这一首小五言做得四平八稳,每句头一字更是暗藏“祖父吉祥”四个字。众人纷纷捧场说好,安老太爷点点头,赏!
安德峰洋洋得意,自家儿子果是中了个头彩,这一番却是在老太爷及各方面前着着实实地把长房比了下去。此后亦有几房晚辈做了些诗文来,却也各自得了老太爷的赏。
待得那些更小一些的孩子也将各自写的字交了上去领了赏,没应题的却只剩下了安子良这一个。
安德峰越发高兴,口中更是挤兑道:
“子良大侄子既是沉吟斟酌了这许久,想来所作诗文自是极佳的,不过天色已晚,可别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等得太过心焦了啊!”
自打从知道老太爷要到府上,安子良就没睡过一晚上踏实觉。
虽是大着脑袋的背了几篇枪文,却也知道这押题命中之事全凭天数。
去找沈云衣请教有没有甚么诀窍,这位沈家公子却只告诉他多下苦工,可是这诗书文章的功夫,又哪里是短短几天就能涨起来的?
辗转忐忑之间,忽然想起大姐安清悠与沈云衣对文多时却也不落下风,忙去寻些救命招数。
安清悠架不住他一口一个大姐救命的求告,到底是教了他一个小小法子:
“家宴之时若实在答不出,就使劲地夸赞朝廷,颂扬皇上。不管那题目是什么,只要把握住了这两条,便是挨罚也是轻的!”
这古时现世,说当权者的好话总是明哲保身的不二法门,安清悠活了两世,此中之道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安子良闻得此言,原也没什么感觉,此刻事到临头,一张脸憋得满头大汗之际,却忽然想起了安清悠所教的法子来。
“罢罢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左右是做不出东西来,倒不如试一试大姐所教的法门了!”
安子良一咬牙,向着安老太爷磕了个响头,砰砰有声之际,口中狠狠地道:
“各位长辈且莫催促,孙儿这就应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