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情绪满涨,楼折翡觉得自己好似被撕成了两半,一半心疼又怜惜着小傻子,一半叫嚣着占有。
他无法融合两个自己,只好将一切都抛之脑后,逮着人重重地亲起来。
经过一系列的学习,楼折翡做的很出色,很快就到了最后一步。
他压抑着心里的暴躁心情,将呼吸紊乱的小凤凰捞进怀里,温柔地贴近,直至将人彻底揉成自己的一部分,再不分开。
姜白瞪大了眼睛,脑海中有惊雷劈下,醍醐灌顶,所有的一切都联系起来了:“你,你骗我!”
什么更亲密的事,什么脱了衣服亲亲抱抱,都是假的,真正的亲密是融为一体,而他已然知晓了如何达到这种亲密状态。
楼折翡长出一口气,低头吻了吻他的后颈:“没有骗你,我问过你可不可以把自己交给我,你答应了。”
姜白:“……”
谁知道你是这种意思?!
烛灯模糊了视线,姜白被撩起的嫁衣蒙住了头,抵着软榻晃得厉害。
楼折翡心念一动,停下动作,俯身凑到他耳边:“阿白,你像不像戴着红盖头?”
穿着嫁衣,戴着红盖头,成为我的新娘子。
楼折翡是霸道的,就连姜白攥紧的手都被他掰开,十指相扣。
小凤凰失了所有的气焰,含含糊糊地争辩:“我,我才是夫君!”
楼折翡挑了挑眉:“好,你是夫君,作为夫君,可不能轻易喊累,就算受不了了,也得忍着,知道吗?”
姜白:“……”
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传出来,隔一会儿就上演一次。
“唔,阿翡,你不冷吗?”
“不冷,有暖炉和防风的法阵,特别暖和。”
“……”
“站着好累。”
“那就躺一会儿,这软榻特别舒服,我抱你上去。”
“……”
到最后,姜白已经麻木了,整个人蜷在楼折翡怀里,小声呜咽着。
他是修士,虽然精神上疲惫不已,但身体的承受力很强,完全不会受不了。
温泉是活水,没过多久就换了一池子,不见之前弄出来的各种东西。
楼折翡将累得话都说不出来的人打横抱起,来到温泉边:“出了一身汗,得好好洗一洗。”
姜白指尖发颤:“不用洗……”
“那可不行,阿白得做一个爱干净的人。”
斑驳的嫁衣被丢到一旁,楼折翡一手圈住姜白的腰,另一只手肆无忌惮地帮他洗澡。
头一回做伺候人的事,楼折翡咂摸了一下,滋味还不错,以后可以多做几次。
姜白呜咽了声,趴在他怀里,眼尾和鼻尖都是红的,跟被人欺负了一样。
楼折翡勾着唇角,得意从眼角眉梢透出来:“小哭包又哭了吗?”
“……没有哭!”
“是吗?”
姜白闷头不说话了,身上被温泉蒸得泛红,楼折翡深吸一口气,抚摸着他的后颈:“千万别哭,我会忍不住想欺负你的。”
姜白又气又恼,恶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用行动表达了对这句话的不满。
些微的刺痛更令楼折翡激动起来,手上用了几分力,将人按在自己怀里,又开始了新一轮令他快乐的亲密事宜。
这一次,他刻意放慢了节奏,在姜白又被逼出眼泪的时候,悄悄解开了丹田上的修为封印。
充盈澎湃的灵力仿若潮水,一股脑儿涌向精神恍惚的人,同时溅起了池中的温泉水。
姜白被涌进身体的灵力冲得头脑发蒙,连识海被入侵了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倍于身体的刺激感觉反映在识海中,他才找回一丝清明。
“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姜白有些着急,身体中一阵阵强烈的感觉令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急促地喘息着:“灵力,你为什么会有灵力?”
还这么多,这么强大。
楼折翡一脸无辜:“你在说什么呢?什么灵力?啊,对了,我是炉鼎体质,难不成是之前在纵云林中,那股融进我身体中的力量,回到你的体内了?”
他早就想好了要把这股力量还给姜白,他的小凤凰,可不能一辈子没办法变回原样。
最重要的是,姜白想要变得足够强大,来保护他,他自然乐意帮助。
那股力量已经完全融进他的身体中了,与他的灵力合二为一,楼折翡思索了好几天,才想出这样一个办法:利用他的炉鼎体质。
如果没办法分开,那就把他的灵力也一并分给姜白,他修为高深,用灵力养一只小凤凰绰绰有余。
姜白怔怔地念叨着:“炉鼎,炉鼎体质……”
楼折翡抱着他,一边动作着,一边放开神识,去接触姜白的识海。
上辈子的雾气吞了他的血,这辈子的姜白吞了他的灵力,他自然要为自己谋点福利。
比如,神魂相融。
神魂接触带来的感觉比想象中更猛烈,他不甘于身体和心的占有,还要将姜白彻彻底底地打上自己的标记。
他要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人,这只小凤凰,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强大的修为轻而易举就侵入了识海,两人的神魂如同身体一样,在交融的识海中相拥。
神魂相融带来不一样的感觉,楼折翡抱紧了怀里的人,轻轻吻了吻,心满意足地感慨:“是我的了。”
两人在温泉池折腾了许久,直到后半夜,楼折翡才抱着姜白回到新房。
喜房里点的红蜡烛已经燃尽了,灯油落在桌上,凝成深红色的蜡块。
楼折翡整个人快活不已,眼角眉梢尽是喜色,将人好好安置下,掌心贴着姜白的丹田,查探了一番。
只听闻过炉鼎体质的效用,没有见识过,楼折翡怕自个儿的灵力太多,对姜白的身体造成伤害。
丹田内一切正常,并没有受到冲击,就是他传送给姜白的灵力过多,没办法立刻吸收完。
神识相融过,查探丹田洞府很方便,楼折翡一并瞧了瞧,在看到他丹田中的景象后,忍不住笑了。
多余的灵力都在充盈在姜白的丹田中,紧紧包裹着不久前刚结成的元婴,那些灵力中带着楼折翡的气息。
看上去,就好像是他霸占了姜白的元婴一样。
这种联想令楼折翡的心情愉悦不少,从心到身体,再到藏在丹田里的元婴,姜白从头到脚,每一寸都是属于他的。
楼折翡躺在床上,将身体内外充斥着自己气息的姜白搂进怀里,等了这么久,终于成为他的了。
—
昨天夜里折腾得太晚,毫无疑问,第二天早上两人都起晚了。
落枫谷没那么多规矩,不用给长辈敬茶,早起晚起都无所谓。
楼折翡罕见的睡了个好觉,醒过来的时候,姜白还在睡,整个人窝在他怀里,乖的不行。
到底是落枫谷娇生惯养出来的小公子,即使从小修炼,身强体健,但那一身皮肉还是细嫩,昨晚太过火,留了一身的印子。
被褥轻软,盖起来很舒服,楼折翡把被子往下扯了扯,刚好露出两人肩头。
昨儿个有一次,他一时激动,将人按在软榻上,没注意力道,导致姜白后颈和肩膀被吮出一片青紫。
“有点过分了啊。”
楼折翡轻声喃喃,微扬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满意。
他正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熟睡的姜白突然皱起眉头,面上浮起一片惊恐:“不,不可能……”
怎么回事,是做噩梦了吗?
楼折翡眉心一紧,将人揽进怀里。
姜白像是沉在梦中,眉头紧锁,听不到他的声音,只一个劲儿地挣动着,唉声惊叫。
楼折翡轻轻拍着他的肩:“阿白,别怕,别怕,都是假的。”
“不可能的,不是他,不要……阿翡!”姜白猛地睁开眼,眸底一片不敢置信。
楼折翡抱着他坐起身:“别怕,来,看着我。”
“阿翡?”姜白怔怔地看着他,过了两秒,目光才聚焦,“阿翡!”
楼折翡接住扑进自己怀里的人,温声哄道:“我在,阿白不怕,不怕啊。”
姜白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惧:“我做了一个特别可怕的梦。”
被子滑落,整个上半身都暴露在空气中,房间里不像温泉,没有放暖炉,有些冷。
楼折翡用被子将惊慌失措的姜白包得严严实实,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他的腰:“大概是昨晚累惨了,所以做噩梦了,阿白不怕,梦都是假的。”
姜白逐渐缓过神来,紧紧抱住他的腰,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来确认他没有像梦中一样出事。
楼折翡倚着床头,颇有些无奈:“小傻子,再抱下去,就要出事了。”
他并未自诩清心寡欲,一朝食髓知味,身体的反应比心里来得更强烈,根本没办法坐怀不乱。
姜白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人的姿势不太合适,腰腹的酸胀感提醒着他昨夜的疯狂:“……我不抱了。”
楼折翡啧了声:“用完就丢,是你说不抱就能不抱的?”
“……”
抱不抱不是姜白说了算,楼折翡用行动证明了这一点,又闹了一番后,两人才起身穿衣。
去吃饭的路上,楼折翡随口问道:“具体做了个什么样的梦,把自己吓成那样?”
姜白心有余悸:“我梦见你走火入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