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都死了！我把他们一起杀了！杀了！”
布鲁斯·韦恩抬高右手，又是狠狠一拳过去。
“布鲁斯！”阿福身后跟着姗姗来迟的一大帮警察，为首那个穿着深咖色风衣，鼻梁上还架着眼镜。
“布鲁斯！阿福！”安琪站起身来，朝他们激动地挥挥手，“我们在这里！”
艾登死死拽着她的衣服，安琪只能被迫站在原地。老父亲跟管家爷爷快步走了过来，确认两个孩子都没什么大事后，明显松了口气。
警察把疯子一样的托马斯·埃利奥特押到了警车上，詹姆斯·戈登，也就是那位穿着深咖色风衣的男人走过来跟布鲁斯交涉了几句，最后，布鲁斯跟他们去了警局，阿福就带着安琪还有惊魂未定的艾登回到了韦恩庄园。
“做的很好。”出乎安琪预料的是，管家爷爷并没有指责她。
“我还以为你们都很生气……”
“韦恩少爷确实很生气，但他也知道，你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了。”阿福微微俯下身，慈爱的注视着安琪，“我们都很为你骄傲。”
她当然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选择袖手旁观，在布鲁斯还有阿福看来，这种行为不能说不对，他们其实很愿意安琪当个自私的人。
但她没有。
她的所作所为值得任何人的称赞。
安琪鼻子一酸，深呼一口气，努力压下有些澎湃的心绪。
“艾登他……”
“应该已经睡着了。”阿福轻轻叹了口气，“在这里，他可以放心睡个好觉。”
本该是温柔港湾的那个家反倒成了男孩最避之不及的恐怖巢穴，多么讽刺。
一个多小时后，布鲁斯回来了，表情非常不好。
“怎么了？”
“托马斯·埃利奥特逃跑了——警局里有他的内应。”
安琪的心里顿时跑过了上千只草泥马。
有毒吧？这种禽兽居然还有人帮？
“他早就给自己留了后手，埃利奥特的大部分产业资金都已经被偷偷转移。”布鲁斯说。
亲爸直接跑路，没了监护人，才只是个小孩子的艾登就连钱都拿不到多少了。
“那……”安琪思考了一会儿，“布鲁斯，你知道艾登的妈妈……？”
“伊莎贝拉·朗怀特，曾经是托马斯·埃利奥特就职的那所整形医院里的护士，被托马斯用药品迷。奸，然后生下了艾登。”
“朗怀特是基督教徒，不能打胎，迫不得已生下艾登后，身心都遭受了极大伤害，就在父母的建议下搬离了哥谭。”
剩下的话，布鲁斯没有多说，可是安琪都明白。
她绝对不会希望艾登出现在自己面前。
对于她来说，艾登不是辛苦生下的孩子，而是耻辱的烙印，是她所有痛苦的源头。
朗怀特太无辜，艾登也太无辜。
这个世上有太多不幸的人。
“蝙蝠侠会出现吗？”安琪这么想着，也就顺嘴说出了口。
“他会让托马斯得到应有的惩罚吧？我希望如此。”
布鲁斯·韦恩抿了抿唇，一双深沉的眸子像是映入头顶灯光而意外变得柔和。
“恩。”男人的唇边带着柔软的笑意。
“他会抓住那个人的。”
……
托马斯·埃利奥特暗地里转移了大部分资金产业，但并不包括他名下的那栋奥特庄园，艾登不想再回到那里，布鲁斯就以临时监护人的身份帮他处理了庄园，还让名下的律师团帮艾登争取到了所有可以获得的利益。
埃利奥特大概还剩了那么一点良心，最后留给艾登的东西算不上很多，足够他舒舒服服读完大学，但是想一辈子不愁吃喝是绝对不可能的。
苦难可以让人快速的成长，艾登就像是一夜长大了。
他并不准备放弃自己的人生，还会努力活的更好。
“我会离开哥谭的，但我一定记得常回来看你。”
安德斯预科学校艾登也不准备上了，他选了另一所比较普通的中学，还计划着以后去大都会工作定居。
“挺好的，坐个船就到了。”安琪巴不得他离哥谭远点，免得一辈子都走不出小时候的阴影。
阿福本想让艾登在韦恩庄园里多留几天，但他坚持要回自己家——布鲁斯用卖庄园的钱帮他在哥谭西区购置的小别墅。
亲爸跑路，婆婆爷爷也早就去世了，亲妈那边更指望不上，小孩子没有监护人可不行，布鲁斯就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帮艾登找了一对性格和善的中年夫妻照顾他。
“回去了记得好好读书，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恩……”艾登现在已经完全没了最开始的小霸王模样。
“谢谢你，玛丽。”
“不用老说这句话，我都听了不下十遍了。”安琪顺手揉了揉他的头。
“要开心啊，傻弟弟。”
傻弟弟走的下一刻，美人老师来了，也是在戴安娜·普林斯突然出现后，安琪才想起自己还有练习任务没完成，惊喜的是，戴安娜居然主动给她放了假，说是小英雄刚刚历经磨难，需要更多休息。
安琪：戴安娜小姐姐简直就是人美心善的典范！
哄完了小孩后，两人结伴来到书房，戴安娜从随身带着的小皮包里拿出一张白纸条，布鲁斯·韦恩伸手接过，视线触及到纸条上的名字时，眉头微微皱起。
“还有那位暂时不知所踪的托马斯·埃利奥特，猫头鹰法庭的人应该也接触过他。”戴安娜说。
猫头鹰法庭，隐藏在这座黑暗城市里的神秘组织，成员都由哥谭市的名门望族组成。
布鲁斯·韦恩小时候也曾从父母那里听说过这个组织的一些传闻，奉行眼见为实的韦恩先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对这个所谓的组织持强烈怀疑态度，直到他们真正开始对韦恩集团下手，对他下手，也对蝙蝠侠下手。
吉恩·莫克森，莫克森家族的小儿子，曾经绑架了安琪还有其他儿童的人。
“不要和猫头鹰法庭作对。”用来遮盖真容的面具被揭开，吉恩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惧怕，反而带着一种变态的兴奋。
“我们的利爪会把你撕碎。”
猫头鹰法庭掌握了一种极其特殊的药物，注入人体后，将会清空他们原有的所有记忆，甚至是正常的情感。
那些已经被注射过药物的孩子们现在大多还在疗养院里接受治疗，除此之外，也有不少原本就是生活在孤儿院的小孩，韦恩集团出资负担了他们的治疗费用。
“你不可能找出所有的成员。”戴安娜神色理智的说，“猫头鹰法庭存在许久，以你一个人的力量，无法摧毁他们。”
“最重要的是——”她微微俯下身，以一种略带压迫的姿态靠近了布鲁斯，“毁了他们，也会毁了哥谭。”
“这一点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布鲁斯·韦恩有些难以忍受的闭上眼。
“我想你过的幸福、快乐，我从不愿你回到哥谭，我很清楚，这里只会带给你伤痛还有苦难。我不希望你过这样的日子，我从始至终都是这么想的。”阿尔弗雷德曾这么对他说过。
“我必须找到药方。”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嘴角勾起莫名的弧度，“至于这个该死的猫头鹰法庭，让他们放马过来吧。”
安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视线有意无意瞥过二楼。
他们已经整整一下午没从书房里出来了。
电视屏幕里正在上演一部老掉牙的爱情片，安琪有些烦躁的换了台，犹豫一会儿后还是抬腿朝着二楼走去。
她能察觉到布鲁斯之前的情绪不太对，戴安娜刚刚和她说话的时候，眼底的笑意也很浅淡。
——他们心里都装着事。
安琪有些担忧，她倒没有直接闯进书房里，而是礼貌的敲了敲门，布鲁斯还以为是阿福过来了，直接出声让她进去，尴尬的是，安琪推门走进的时候，两人的姿势在外人看来其实是非常暧昧的。
虽然他们立马就调整了姿态，也不能改变安琪刚刚看到的一切。
小姑娘有些激动的捂住嘴，一脸震惊道：“布鲁斯你居然是下面的那个！”
韦恩先生的脸一下就黑了。
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