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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狐狸与老虎才是绝配哦(1 / 2)

姜绾面露祈求, 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姜静行,一切渴望不在言中。

姜静行敲了敲她的头,安抚道:“放心吧, 明日你们只管去。但有一点, 苍山野兽蚊虫多,不安全,也不适合赏月,还是去泰安山吧, 正好顺道去庙里拜拜佛。”

正好她也去看看小情郎。

姜绾点头应是, “那父亲去吗?”

姜静行颔首, “你们先去, 我明早入宫一趟。”

姜绾开心地走了, 她要回屋准备明日上山穿的衣裳。

姜璇目送姜绾远走的背影, 转身眼神古怪地看了姜静行一眼。侄女刚归家还不知上京城发生的事很正常, 可她在京都住着, 自然不会不知此时泰安寺里住着谁,五日前,太子为母祈福亲上泰安寺, 直至今日也没回宫的消息,眼下她们去泰安寺,那岂不是撞了个正着。

即便是个深闺妇人,她也知朝中太子和陛下斗得厉害。

姜静行神色自若地避开姜璇探寻的目光,低头把玩腰间玉佩, 眼中闪过深思。

一夜无话, 次日宫门换守, 姜静行入宫见了武德帝一面,直言自己想陪许久未见的女儿上山赏月, 晚间的宫宴便不来了,武德帝自然应允,甚至为她主动和太子撇开关系的举动而心满意足。

毕竟姜静行可以直接告假去,完全不必知会他。

“你女儿今年也十七了吧。”

想起昨晚撒娇卖痴的姑娘,姜静行嘴角含笑:“是啊,转眼都这么大了。”

武德帝眼中若有所思,望着东宫的方向说道:“太子今年二十有四,也到取妻生子的年岁了,当初想和你做儿女亲家,可惜燕王太不争气,朕只好退了这门亲,如今你女儿也十六了,可有看好哪家儿郎做女婿?”

听了这话,姜静行好悬没站起来打人,她自然知道武德帝不会让陆执徐娶姜绾,可不管是给陆执徐纳妃,还是给姜绾赐婚,都他妈是她的底线上蹦跶!

她垂眉叹气,顺便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等再抬头,嘴角便挂着苦笑道:“陛下应该也知道臣那女儿的脾性,如今她一心扑在求学上,哪会愿意嫁人。”

说着苦笑连连,又低低叹了口气,好似真在为女儿将来忧心。

武德帝见她如此为难,也想起了上回姜绾入宫殴打皇子的事,便意有所指地说道:“那孩子性子随你。”

姜静行再次笑而不语,武德帝也只好让人出宫了。

出宫后,姜静行直奔泰安山。

今日是中秋节,山上香客众多,本应是最嘈杂的一日,却因着太子銮驾至此,皇宫侍卫封了大半的山路,上回有这场面,还是陆筠来烧香的那回。

故景重游,姜静行心情颇佳,念着陆执徐身边可能混有武德帝的眼线,她特意没去太子住的禅房拜见,而是先陪着姜绾和姜璇好好在泰安山游玩了一日,直到夜幕降临,姑侄二人赏完月回屋睡觉时,她才让人往后山一栋独立的院落里递了个消息。

姜静行坐在院中举目望月,想着几百米外的小皇子,突然体会到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深意。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她喃喃自语。

“我竟不知你有如此诗才。”

姜静行循声望去,霎时惊艳。

陆执徐站在游廊转角处,为了更好的赏月,院子里的灯笼都是灭着的,只余天上一轮皎洁明亮的圆月,此刻月光打在男人俊秀的面容上,竟有那么几分月下仙人的味道。

陆执徐缓缓从暗中走出来,带着山中寒气站到她身边。

夜色中投来浅淡的一瞥,“你怎么来了?”

姜静行故作愕然,“太子殿下怎么在臣院子里。”

陆执徐挑眉,眼中含笑,很快接话道:“山寺岔路繁多,本宫出来赏月一时迷了路,还望国公给本宫指个回禅房的路。”

“好啊。”姜静行痛快应下,却抱胸而立,悠悠然问道:“不过殿下打算如何回报臣呢。”

陆执徐眉目有些朦胧,听到回报二字,好半晌没出声,姜静行耐心等着,直到许久过去,陆执徐终于克服了心里那点羞耻,俯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无奈轻笑道:“这个回报如何,国公满意吗?”

姜静行扬眉唔了一声,“还算凑合。”

陆执徐只好又亲了她一下,这一回比刚才那浅浅一吻要深入许多。

姜静行抱着他摔进在身后竹榻上。

皓月当空,两个成年人没羞没臊,院中气氛渐入佳境。

而只顾着调情的二人,自然也就没留意到隔壁禅房开了一道窗缝。

姜绾看着院中身影重叠的二人,简直一脸懵然,她只是赏月时喝多了酒,身上发热,又不想叫醒外间侍女,所以想起身打开窗透口气而已。

姜绾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

有点痛,但眼前的景象还是没有改变。

她又揉了揉眼睛,再睁眼向窗外看去,那一幕还在眼前,甚至两个人楼的更紧了,父亲的手已经解开那人的腰带,摸进前襟里了。

姜绾:“……”

原来书里写的,人在过于震惊时头脑会发昏不是假话,她现在就觉得头脑昏沉,恨不得回屋一头栽倒在床上,可偏偏脚底下跟生了根似的,一点都不敢动,生怕被外头耳力惊人的父亲听见,再扰了二人的雅兴。

可两个男人在院子是不是太过分了,万一被别人看到,父亲的名声怎么办。

姜绾呆呆地站在窗后,一时之间,竟不晓得到底是该动还是不该动。

索性外头两人还知道身处何地,很快便回了屋里。

姜绾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也没管打开的窗户,木着一张脸躺回了屋里。

姜静行叫人过来也不是只为解一解相思之苦,主要还是想问问陆执徐为何在泰安寺住了小半月都不回宫。

屋里低哑的喘息重归平静,姜静行抚摸着掌下柔韧匀称的脊背,突然想起了武德帝说要给陆执徐娶妃的事,她眯了眯眼,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手掌扣住了他腰后的脊柱。

陆执徐半阖的眼睑瞬间睁开,喉结猛地上下滚动,命门被人拿捏的感觉并不好受,却也带来过于激烈的快感,延长了身体里令人颤栗的余韵。

他弓起上半身不敢随意乱动,以姜静行的武功,能轻易废了他。

“怎么了?”

陆执徐看着神情慵懒的姜静行,俯身用唇舌描绘她的眉眼,最后抵着她的额头,有些迟疑地问道。

“没有。”

就是一时想差了。

只给她做小情郎就挺好,她给不了陆执徐想要的,自然也不该干涉他的人生。

姜静行慢慢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笑意,她松开手,捏了捏陆执徐的后颈,帮他把垂在胸前的发丝拨到脑后,叹息道:“我还没问你怎么突然来泰安寺了,有什么打算?”

陆执徐抿唇看她,眼中有些晦涩,可惜姜静行掩饰情绪的功夫炉火纯青,他只能看到她眼中纯粹的疑惑。

忍住询问的念头,陆执徐平静低头,用修长的手指拢了拢衣襟,只道:“安王打算放手一搏。”

姜静行皱眉看他,安王?

说起来,她好久都没听到安王的风声了,这两年在朝堂行走的多是燕王,直到前不久安王请旨赐婚才算出了回风头。

不过她对陆执徐很放心,端看这一年,陆执徐都能和武德帝斗个来回,更别说是几个年幼的兄弟。

至于安王,倒是人如其名般安静。

自从冷宫失火,宫女在大雁塔自焚后,寒衣教算是彻底浮出了水面,大约武德帝也终于意识到了韩妃身份不简单,便渐渐冷落了安王府,再后来绣衣卫抓了不少人寒衣教教众进诏狱,事态也就渐渐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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