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师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破术者修为要高于施术者才能确保破得开,章老师清楚自己不是那厉鬼的对手,想破开它的术就只能拼运气。
很显然,他运气不够。
他看向尤浩戈和秦悠:“你俩试试?你俩也不行的话咱就只能把它们送回玄易了。”
秦悠有点兴奋:“怎么试?”
章老师在地上画了个大众版破咒符。
秦悠照葫芦画瓢快把鸵鸟脑门画秃了也没见被困的鬼出来。
尤浩戈倒是一遍就画成了,可惜同样没有效果。
章老师很郁闷,这么一堆鸵鸟运回去,白校长又该发飙了。
秦悠不死心,她从包里找出各种工具,当场用早饭吃剩下的半个馒头刻破咒符。
阿依看得稀奇:“玄门已经进阶到馒头都能当法器了?”
章老师扯扯嘴角:“这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秦悠刻好符咒,掰开鸵鸟的嘴把这馒头塞了进去。
同时再点一把足以熏死鬼的臭版香,往这只鸵鸟身边一插。
鸵鸟眼睛黑一阵白一阵红一阵,依稀间,有什么东西在它身上碎裂开来。
一条鬼影捂着鼻子火烧屁股似的钻了出来。
章老师&阿依:“这也行?”
~
所有鸵鸟全部找齐,章老师法器里的鬼魂数量又增加了不少。
这些野鬼原是可以放归的,可它们才被厉鬼施过邪术,自身过于虚弱,它们怕刚一恢复自由又被其他邪祟攻击,索性便自愿被收。
日后或是得超度离开,或是继续做野鬼,得等它们确认安全之后再说。
抓鸵鸟之前,他们的计划是按部就班去做出差任务。
现在,他们只想先把那厉鬼抓起来。
秦悠用龟壳占卜厉鬼所在方向。
龟壳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秦悠劝它:“找上那厉鬼,我们不一定打得过,那厉鬼也痛快不了,你指出正确方位才配得起你这一身花纹。”
龟壳晃了晃,似是在说:你们和厉鬼死不死的都无所谓,主要是怕你们连累我粉身碎骨。
秦悠坚定坚决地要找厉鬼。
龟壳拗不过她,只得给出个确定的方向。
小破车风驰电掣直奔城郊的一座破屋。
听附近人讲,那屋子早年间相当于义庄,谁家死了人便把尸体停在那里,七日后再行操办丧事下葬。
后来本地殡仪馆和火葬场扩建了规模,那间破屋就再用不上了。
可早年间什么样的死人都往这里停,破屋里积蓄了大量阴气,空置这些年不但没有消散,反倒愈发浓郁阴邪,经常有夜里路过破屋的人说那屋子里闹鬼。
龟壳所指,就是这间破屋。
章老师二话没说,先在屋外贴了一圈符咒。
虽然他的符咒克制不住那厉鬼,但关键时刻总能阻它一阻,为己方争取时间和胜算。
阿依摩拳擦掌要打头阵。
尤浩戈和秦悠两个不知在鼓捣什么。
阿依走到门前正要踹门。
那忽忽悠悠的木门自己开了,一道阴风猛刮出来,逼得阿依连退几步。
章老师挥起秦悠新补给他的斧头,一声厉喝,照着门内直劈下去。
木门嘭的一声关闭,石制斧头撞在厚实的门板上,两败俱伤。
章老师甩甩震得没知觉的手,正要将那卡在门板上的斧头撤回来。
木门霍地又开了。
阿依拽着章老师后退。
尤浩戈趁机将一团黑乎乎的冒烟物丢了进去。
令人作呕的臭气弥散开来,连阿依这个不用喘气的都捂住了鼻子。
秦悠用上吊绳套住门板上的斧子,使劲一扯将门重新关上。
然后她竖起一根手指,第二根。
没等数三,里面那位就受不了冲了出来。
木板门被它撞飞上天,朝秦悠砸过来。
阿依欺身上前,一脚将那门板踹得稀碎。
厉鬼墨黑的身影闪现,开局便要大开杀戒。
一辆小破车斜刺里撞过来,贴了好几道符、画了好几个阵法的车头结结实实怼在厉鬼身上,硬将它怼在了破屋的外墙上。
厉鬼狰狞厉吼。
尤浩戈用捆鸵鸟的手法在它嘴里捆了好几圈绳子,绳子上有章老师绘制的符咒,秦悠又用朱砂描了一遍,效力毋庸置疑。
厉鬼目眦欲裂,上手把住车头想将小破车掀翻。
小破车播放一曲激情澎湃的广场舞神曲,开足马力将厉鬼怼得动弹不得。
秦悠一渔网罩上去。
尤浩戈几张符咒贴上去。
章老师结印一顿狂轰滥炸。
阿依只好选相对温和的拳脚攻击。
见厉鬼还欲挣扎,秦悠一龟壳砸它脑袋上。
厉鬼白眼一翻,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