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榜 收藏榜 推荐榜 完结榜 足迹 书架

第77章 她真该死!你更该死!(1 / 2)

滁皆山离开之后,一切都风平浪静。

她在东宫,与外界彻底断了联系,外头风云涌动她都不知晓,这处只有春雨绵绵而落,偶尔狸猫来回晃荡,颇有浮生半日闲的滋味。

等消息漫长,夜里无事,夭枝闲来无事在院中打理盆栽,忽而一只鸟儿落在院中树木枝丫上,树枝微微晃动,开始啼叫。

夭枝手上的剪子停下,陷入沉思,这是连灵鸽都进不来了,要让山门的鸟特地来一趟。

她庆幸往日自己学了鸟语,熟练地掌握些外语本是为了在天界找差事有优势,却不想关键时刻总有用处。

往后如果鸟也进不来,派鸡鸭其实也可行,她也略通一点点,曾给鸡鸭做过翻译,这两者听不懂对方的话,却每天鸡同鸭讲,若不是她传话,它们也吵不起来。

其实她还想学鱼话,只是有些怕死,尤其怕淹死……

树上鸟儿叽叽喳喳,如同寻常鸟儿一般,内容是滁皆山传来的。

师兄入夜便去了大理寺狱中咬开了门锁,带着酆惕从他亲爪挖的狗洞钻出,避开了所有狱卒。

酆惕知道嫪贳那处药没了,必然难以控制,他们便当即赶往凉州,也好稳住嫪贳。

却不想还没赶多远,便收到凉州那处庄子传来的消息,乃是死伤无数。

嫪贳本就阴郁不定性,见迟迟收不到回音,蛊毒发作之时便动了手。

所有人逃得逃,伤得伤,宋衷君下落未明,不知生死。

不过好在他们观其星象,虽光芒微弱,但宋衷君终究还是尚留一口气,只是他们必须赶在宋听檐的人以及嫪贳之前找到他,否则便是满盘皆输。

鸟儿啼叫而过,一展翅膀跃入上空,转眼消失在宫墙之内。

夭枝忧心忡忡,放下手中的剪子,也无心再整理盆栽,心中极为沉重。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如今这般局面,也是最快的方法……

便是由她出面做局,骗取他的信任之后再背刺,如此顺应命簿,便可杀了他。

就像宋听檐,其实他只要杀了她这个敌对者,世上就没有了老者,别人也不可能赢过他,他必然能顺理成章地做皇帝……

宋听檐虽不知晓命簿之事,可她敌对于他却是明面上,他纵观全局必然能看出来,她这个皇帝亲封的相师就是压制他的,可明白如他,却依旧没有动手。

正如他所言,他已然仁至义尽,纵观天下,哪个欲要谋取江山霸业的帝王能容忍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拦,不杀之已然是全了他们情谊。

她……便是注定要杀他,亦不愿这般欺他骗他……

她刚放下剪子,外头便传来喧闹声,有人似在外喊叫,却隔得很远。

夭枝往外而去,便见外头有许多人推搡着要进来。

人太多,侍卫都拦不及,怔要动刀,一女子裹着斗篷挣扎着喊她的名字,“夭枝!”

夭枝当即上前,却被常坻拦住去路,“大人留步。”

刀出鞘,女子当即掀开斗篷,露出宫女装扮发髻,是洛疏姣,她被人拦住往外拉,泪眼朦胧,双眼也带着红肿,“本宫只是要见见夭大人,为何拦着我!”

夭枝冷着脸呵斥,“放肆,皇后娘娘你们也敢动手拉扯,传出去让旁人如何言说殿下,还不放手!”

夭枝做了这么久的官,自然是有官威在身上,且又是相师,本就叫人惧怕,这一声喝下,侍卫们皆看向她,目露慌惧。

常坻闻言自也知晓影响不小,思索之间,洛疏姣已经扑倒在地。

夭枝看向常坻,话间提醒,“娘娘来东宫,自然是谁都能见的。”

侍卫们一时进退两难,看向常坻,常坻沉默片刻,微微颔首,毕竟只要不让夭枝这个人出去就无事。

洛疏姣连忙上前来,却根本站不稳。

夭枝扶着她进去,待进到殿内,洛疏姣再也支撑不住,拉着她的衣袖似惊吓无力,跪坐在地,“我去见陛下,也被拒之门外,我可以肯定不是陛下不愿意见我。”

不是皇帝不见,那便是有人不让皇帝见旁人……

洛疏姣勉力镇定,她-千娇万宠长大,遇到这么大的事能话间清晰,已然做得极好,“夭枝,陛下怕是这几日便要不行了。

簿辞哥哥应当是真不会留我们。

我将你的话与家中人说了,我家中二伯伯颇为认同你的话,他往日便不赞成簿辞哥哥做太子。

夜里不知怎的被人引着酒后失言,说了殿下为太子并非正统,诋毁天家的话,如今已被押下大狱。

他那些话可是妄言皇族嫡长之事,能诛九族的!

夭枝,我们洛家真的要完了,我现下该怎么办,家中也已经乱成一锅粥!”

夭枝思绪都停滞了,不可能,皇帝明明寿数未尽,以他的命格来看,绝不可能这么快就不行了!

难道……他要弑父?!

夭枝退后几步,险些跌坐在地。

难怪……

难怪他能这么轻易放过酆惕,毕竟饶过酆惕,就是放过宋衷君,他岂会如此轻易放宋衷君活路?

皇帝一醒他就要走,自然是要拦在朝臣见皇帝之前见到皇帝,也是拦着皇帝改变主意。

只有死人才能保证不变……

他如此周全,自然知道拖则生变,只要速战速决解决皇帝,便可成事。

自然无需纠结宋衷君这处,或许嫪贳和酆惕下狱,不过是一个幌子,他真正的目的就是逼宫夺位。

夭枝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皇帝若是驾崩,新帝登基也不过就是瞬息之事,他们根本阻止不了的。

-

春来冷寒捎枝头,夜深不过二两风。

宋听檐站在窗边看着宫墙内的天,皇宫之中的天自然也能看到星星,但也不过只能窥见一角,压抑残缺。

太医跪在殿内不敢动,直到他转身让他退下,太医才起身弓着身子往外退去,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宋听檐往内殿走去,浓重的药味弥漫在整个宫殿之中,仿佛呼吸间便入了药。

皇帝躺在床上呼吸沉重,显然只有一口气吊着。

宋听檐上前看了他许久。

往日九五至尊的龙榻岂容人靠近,可皇帝如今却已无力开口,他闭着眼,不做理会,显然是等着锦衣卫将真相查清,若是当真,他必要废此子。

宋听檐俯身在龙榻上坐下,伸手替他将被子掖了一掖,语调平和,“父皇,儿臣今日陪着你,明日就该上朝了。”

皇帝慢慢睁开眼睛,还未开口就已经咳嗽起来,似乎连气都喘不过来。

宋听檐等他咳完,依旧平静,不见丝毫关切,“父皇放心,相师已立,丞相也在,满朝文武自然有大半人听他们的。”

他说到这,皇帝咳嗽稍缓,可下一刻,宋听檐忽而反问,“不过父皇,他们都是臣子,终究都得听皇帝的话,又怎会听先帝的忤逆新帝?”

皇帝闻言瞬间瞪起眼,似乎气极,更没有想到他竟敢说这些谋逆之言。

宋听檐却并不在意把这些说给他听,他似乎想起什么,缓缓开口,“父皇,儿臣知道你要查什么。

儿臣其实一直想说,皇兄他会不会真的没有参与谋逆?”

皇帝闻言睁眼看着他,声音似乎从气管中发出,极为沉重,却然而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哮鸣不止,“呃……呃……”

宋听檐还是不急不缓地开口问,“没有皇兄参与,宓家真的会冒这么大的风险藏那十万私兵,他们敢吗?

皇祖母这般谨慎小心,必是不敢的……”

皇帝的眼睛慢慢睁大。

宋听檐似乎也疑惑,他声音冷而平静,看向皇帝,“父皇,儿臣觉得应当和告知你们乌古族宝藏下落的人有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