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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33(1 / 2)

◎“又烦我了啊,babe。”◎

沈洛怡一愣,面上几分怔然一闪而过,很快火气又燃起,推搡着想要逃离他的包围圈:“你别碰我。”

她对属于自己的东西有强烈的占有欲,私人空间不允许旁人进,连私人物品也格外抵触别人碰。

男人,当然也是一样。

结婚之初,沈洛怡不想去探寻程砚深的过去,五年时间可以发生太多事,若是追究,他们之间的开始似乎也没那么坦荡。

况且即便结婚,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室友,或者说一个合作伙伴。

可是若是那个合作伙伴同你说,一直只有你一个。

如果说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不知不觉间,静静滋长的某些什么东西,沈洛怡模模糊糊知道,却也没阻拦。

因为那个只有,那个唯一。

倘若唯一不再是唯一,她心里陡然升起的那股被别人侵占的冲动,让她不悦,甚至是愤怒。

愤怒之余,还有些失望。

像是悬崖勒马,却又不服气,想转头重走来时路,去寻个明白的答案。

可心头那股燥气上头,扰得她情绪复杂一同涌起再混淆,头疼眼睛也疼,沈洛怡有些不想再竖起耳朵听了。

好累。

眼皮垂下,遮住眼尾漫上的一点湿色,沈洛怡转身想走,刚抬腿,却被程砚深直接打横抱起。

捏着她纤细的手腕,制住她所有动作,程砚深神色平静,仿佛刚刚说脏话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只是眼里却仿佛有场海啸,不知什么时候决堤。

长腿踢开休息室的门,甩在身后,一声闷响,似有余音回荡。

“说说。”怀里的人被温柔地放到床上,沈洛怡得了自由便想逃离,又被他圈住脚踝,用了点巧劲停了她的动作。

沈洛怡低头所视就是身姿矜傲的男人,程砚深半跪在地板上,绸质黑色西装和白色大理石地板几乎融为一体,冷清的暗色,明明是分为互补色的黑白,却在他身上得到了统一。

程砚深轻声问,温柔缱绻:“跟我闹什么呢,宝宝?”

绕了点哑音,漫过许多情绪,却丝毫不露。

沉默,沈洛怡扣紧自己的手机,短信里那些照片,她不想多看一秒,却时时在她眼前轮转。

闭了闭眼,良久良久,只有清浅的呼吸,没有一点话音。

她不太想说,好像说出口,她便认了输,那维持的平衡便被打破。

“怡怡。”清冽的瞳仁渐渐覆上暖色,程砚深向来情绪不明,转眼间已经换了副清润的面孔,修长挺拔的身形如今半跪在她面前,指腹温热,浅浅摩挲在她脚腕上。

见她红唇微嘟,一言不发,程砚深也不恼,依然耐着性子,继续唤她。

“老婆。”

“宝宝。”

“Roey.”

“ma chérie.”

心下怒气还未消散,可耳边的热意已经漫上,沈洛怡揉了揉耳尖,抿着唇,闷声说:“你好烦啊。”

“又烦我了啊。”幽深清冷的眸子漫上一丝散漫笑痕,程砚深略抬线条凌厉的下颚,懒洋洋的声线低回绕耳。

低沉磁性的嗓音,酥酥麻麻地鼓震着耳膜,还有他不疾不徐落下的——

“babe.”

程砚深捉住她的攥紧的手指,指腹蹭过她的钻戒,悠然叹了口气:“就这么生气,还没到下班时间就追过来了?”

沈洛怡不喜欢他话里的那个“追”字,她面无表情地纠正:“是杀过来准备录下你品行不端的证据,准备和你打离婚官司。”

原本还温润平静的俊面,在听到“离婚”两个字,落下了几分淡漠。

圈着无名指的力道紧了瞬,程砚深眼底酝酿着几分情绪,薄唇溢出的语调依然和煦清冽,却又仿佛沁了冰霜,压下一点凛然。

“宝宝,这种话不能乱说。”

漂亮眉尖很快蹙起,她盯着他的面孔,一派清明,仿佛真的那般坦然。

沈洛怡气极反笑:“你这话的意思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能做我怎么就不能说了?”

唇角扯动,程砚深抬手,指尖穿梭过她的长发,乌亮柔顺的发丝在他指缝间滑过,浅浅带走她一点火气。

“我是做了什么让你生这么大气,宝宝。”

目光立刻横过去,像是破了口的棋篓,黑黑白白的棋子争先恐后地向外泄出:“你自己难道一点觉悟都没有吗?什么都要我来说,你自己却根本不在乎什么分寸感吗?”

程砚深指骨微曲,略略点在干净的床单上,眉心折起,没讲话也没反驳,只是静静听着她说话。

“你知道你结婚了吗?”指尖戳在他的胸口。

“你知道已婚身份应该同其他异性保持距离吗?”忍不住去掐他。

“就算再绅士,是不是也该考虑有些举动是否合理?”掐不动,沈洛怡生起闷气。

“闹到你老婆面前,你都不觉得丢人吗?”嘴角向下坠,显而易见的不虞。

“程砚深,我没那么伟大,还有闲情逸致帮你收拾烂摊子。”原本指责的口吻陡然转折,带上一点哑声。

程砚深漫不经心地颔首,很有眼色地递上一杯水:“宝宝,先喝点水,润润喉再骂。”

沈洛怡一哽,恨恨别开了脸。

但还是接过了他手里的杯子,她没必要因为他委屈自己。

喝完水,沈洛怡拗着趾高气昂的劲儿,把空了的杯子丢给他。

程砚深低笑一声,把水杯放到床头,掌心轻轻揉捏着她纤细的小腿,像是顺着炸毛的小猫,一点点将她绷直的肌肉揉散。

“别碰我。”沈洛怡踢过去一脚,没用什么力气,见他也没阻拦,她索性踢开了鞋子,缩到了床上。

程砚深的休息室,窗帘厚重,遮挡了所有光线,只有门缝里透过的一丝光线,在昏暗中模糊着他们的神态。

“那我可以为自己澄清了吗?”淡而清晰的声音徐徐溢出唇间。

冷色眸光斜了过去,下颌微抬,脖颈弧度矜持又脆弱,像天鹅扬起的颈子,端着那股高不可攀的冷艳。

程砚深起身,坐到床边,看着那道纤细的人影登时后退了些,避之不及地同他隔开距离。

拿出手机,她看着他输了四个数字密码解开锁屏,拨了通电话出去,沈洛怡不甚在意地挪开视线。

几秒嘟声后,是何铮的声音。

“解释一下。”几分漠然的情绪,方才对她的那抹温润已经了然无痕。

何铮立刻回答:“太太,刚刚的事情真的和程总无关。”

“是因为我,嗯……我实在忍受不了和乔妍希共事了。”前一句果断直接,后一句却带上了些迟疑。

沈洛怡冷笑,清甜的声线里尽是阴阳怪气:“程砚深每个月给你开多少工资,让你这样给他洗?”

“洗衣机也挺累的,还要绞尽脑汁往自己身上揽责任。”毫不遮拦的讽刺。

“真的不是,我……我……”

何铮咬牙,语速极快,几乎听不清:“我只是忍受不了职场性。骚。扰,想让程总给我讨个公道。”

“……”沈洛怡感觉自己听清了,又感觉好像也没太听清。

职场性。骚。扰?

何铮是真的不想再说第二遍,直接进行到总结陈词的环节:“总之,乔助理真的和程总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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