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囚鸟花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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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在极短时间内攻破了安德森帝国最后的外围防线,黑压压的星舰队朝着海拉的方向于星云中飞速穿梭,朝灯看着透明屏上正在播报的新闻,女主持人以非常轻松的口吻嘲笑星盗们竟妄想击毁翡冷翠,即使到了现在,联邦依旧死死打压着消息,外界对这次大规模袭击的严重性一无所知,这样的国家,已与历史上由霍恩·安德森统治、足以使任何人热血沸腾的第一帝国再无相似之处。
“我们明天就结婚。”
阿诺兰见他盯着有关破晓的新闻,略略烦躁地关掉了屏幕,朝灯对他自作主张的动作既不抗拒也不顺应,只是眯了眯眼,不咸不淡点了点头。
三皇子张了张口,握紧拳头,终究压下了内心的不悦,他伸手揽住男生暴露在空气中的白润肩头,似乎稍微用力就能压破的柔嫩肌肤让他抑制不住的暴躁散去大半,他压着嗓子问:“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一般般咯,没感觉。
见他不答,阿诺兰突然用力扭过他的脸,海蓝对上墨色,前者神情阴郁,语气不觉带上咄咄逼人的意味:“讨厌也没用,你是我的,除了我身边,哪儿都去不了。”
被他威胁的人忽然笑起来,水墨似的眸里蕴含着春日桃花,颜色娇嫩的双唇微启,明丽得不得了,他拍了拍阿诺兰的头,懒洋洋地靠着沙发闭了眼睛。
面对任何事都毫不改色的三皇子在对方随随便便的安抚下,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半晌后,他认命般叹了口气。
海拉的防御堪称全宇宙最强,单凭包围在星体外的智能防护网,就使得近五十年来没有任何星盗得以入侵其中,王都翡冷翠及中央皇宫的军事部署更是机关算尽、无微不至,凭着这些防护,阿诺兰有信心至少能支撑大半个月。
不,不用半个月。
他睁开眼,余光瞟到旁边人黑墨般的发丝。
只要一天就好,再等一天,这个人就会完完全全属于他。
天光微熹,盗火在联盟的睡梦中烧到了王都边缘,破晓不可思议的战斗力直接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他们在一夜之间冲破了海拉的防护网,沿途经过的国家被载有微笑骷髅的星舰踏为灰烬,阿诺兰不顾一众高层反对执意带朝灯去了百合花大教堂,在那里,百年以前,安德森王朝的大英雄曾和他的爱人立下终生不离弃的真挚誓言。
翡冷翠诗情画意的街道传来民众惊恐的尖叫,貌美如花的少女躲藏在安全舱中乞求高高在上的王族解救它的臣民,星盗们肆无忌惮的呐喊和大笑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炮火响彻云霄,破晓的星舰途经之处,昔日华美的建筑群、流淌轻浮笑语的销金窟,河流、花海和人造的日月星辉,一切的一切变得千疮百孔。
“老大!”站在霍恩旁边,仅有一只活眼的高大男子在鲜血和死亡刺激下兴奋异常:“我们正在征服安德森的首都!全宇宙最牛逼的地方——我他妈爱死你了!”
“弱智。”
金属发的小女孩在后面轻哼一声,男子叫嚷着就要上前揍她,霍恩抬了抬手,控制着脚下的星舰转移了方向,若不是亲眼所见,没人会相信全星际最大的星舰只由一名青年单独操纵,他对空间登峰造极的调动力及控制力堪称恐怖,瞥见霍恩脸上风轻云淡的神色,男子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真是强到变态……”
他喃喃,眼里透出无边的崇敬与狂热。
没人不尊重强者,能迫使超级强者追随的只会是绝对的力量,全破晓都对他们的首领心服口服,金钱不能使这帮亡命之徒低头,名誉对星盗而言如同狗屎,既然不可能流芳百世,跟随世上最强大的王者胡作非为,即使遗臭万年,又何尝不是一种快意活法。
“等等,头目,你这走位太风骚了吧,”高大男子的眉头深深拧起:“皇宫在翡冷翠中央,你怎么往城外走?”
霍恩不语,丽丽极富女人味的嗓音温婉如酒:“他在那儿?”
疑问句也被她说出肯定的味道,霍恩坦然地应了一声,视野里,百合花大教堂尖尖的顶端宛如细碎钻石,纯白墙面历经百年依旧干净如初,古罗马式的石柱高高耸立,依稀能看见其上点缀的精美花球,淡金发的青年面无表情,长长的翠色眸子微拢,一阵轻渺的薄烟后,大半个教堂被整齐切开,顺着斜切面向下加速滑去。
破晓的星舰压在只剩半截的教堂顶,与霍恩控制的星舰相比,百合花大教堂显得无比渺小,教堂内坐着几十位见证者,慈眉善目的神父在礼台上手执红皮书,他正准备朗读誓言,话没张口,就被从上方跳下的绿眸青年干净利落划破了胸腔。
淡金的发丝沾染上喷溅血迹,那个人神色自若,倒地的死者没能引起他半分关注,光华流转间,他的视线移向了几米开外那对新人。
“霍恩!”阿诺兰不可置信看着面前身姿挺拔的青年,几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你还活着?”
“三哥,”大提琴般优雅低沉的嗓音落在安静的教堂,如果不是他每走一步就会割破身边人的喉咙,没人会认为眼前精致优雅的青年是个十足十的恶棍:“你好像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呐?”
[恨意值四星半。]
虽然系统说过只要能感应到轻佻的灵魂信息,霍恩就一定还活着,不过目前这个情况……
[他刚才从破晓的星舰跳下来,]朝灯感觉自己超级不妙:[哇擦勒,他不会是破晓的高层吧?!]
[……]
系统十分诡异地保持沉默。
“不可能,”三皇子嗤笑一声,同时立即释放了自己全部的空间,在场的见证人已经于霍恩一步步走来时被他屠杀干净,按理说,这些人大多为联邦干部,基因等级至少在a等以上,却在眨眼间悄无声息死在了霍恩手里,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可想而知对面的青年究竟拥有多么可怕的实力:“我和朝灯已经结——”
话音未落,他便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死死压在地上,双膝的髌骨瞬间炸裂为粉末,阿诺兰整个人不由自主跪了下来,巨大的耻辱感使得他双眼泛出血丝,霍恩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抬脚不轻不重踩上了他的肩膀:“三哥,你在说什么?”
三皇子咬了咬牙,余光瞟到朝灯的脸,他和自己穿着同样款式的礼服,纯白的衣料与他蔷薇花似的皮肤相比硬是逊色不少,阿诺兰感觉自己的内脏正被一点点绞碎,这是绝对的等级压制才可到达的效果,霍恩的基因只有a等,能够做到如此地步,除非……
“你…从开始就…隐瞒了自己的……等级…?”
他咳着血,近乎失控般吼叫出声。
“答对了。”
青年冲他柔柔地笑了笑,阿诺兰左边的眼眶传来阵阵剧痛,一只海洋般深邃美丽的眼球与皮肉脱离,咕噜噜在地上滚了半圈。
[……总统,我不行了,]朝灯呜呜呜呜:[腿软。]
[不用怕,]即使见证了如此血腥残忍的一幕,系统声音依旧平澜无波:[这是轻佻创造的世界,任何人物都是他精神的凝聚,并非真实存在。]
[……通俗易懂点?]
[……你继续怕吧。]
霍恩低头,苍白修长的手指缓慢□□了阿诺兰余下的眼球里,温热血液顺着他的指尖滴落,三皇子面色惨白,硬是强撑着没有叫出声。
“这么对三哥好像不太好,死了也不甘心吧,”霍恩笑着说:“那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他顿了顿,唇角翘起的弧度越来越大:“我是破晓的成立者,sss级基因。”
[统——!]
[……?]
[你的灯要毁了。]
三s级!破晓的当之无愧的头儿!……是被我绿过的未婚夫。
哦豁,这次要完。
阿诺兰的神情终于开始动摇,他用那只破败不堪的独眼凝望霍恩,背上泛起冷汗,联想到强悍如禁忌的sss级基因背后可能隐藏的深意,心中顿时一片骇然,如果他的五弟是破晓的领导者,十年前,在霍恩刚满十四岁时,他就成立了宇宙第一的犯罪集团。
简直……就是怪物。
随着噼里啪啦的细微声响,阿诺兰腿上的皮肤从中间裂开,他在基因等级的绝对压制前毫无反抗之力,sss级基因的持有者足以单枪匹马抵挡整个帝国的正规军,血肉和神经纤维快速腐蚀,舌头在无法承受的剧痛下被咬破了大半,阿诺兰的骄傲不允许他呼痛,事到如今,破损的声带也令他也没法大声嘶吼。
“既然明白了,就送你上路吧,”淡金发的青年脸上依旧挂着温温柔柔的笑容:“顺便一提,百合花教堂可不是什么结婚的好地方。”
“你……”三皇子两只空洞的眼眶流出血泪,他的身躯在被霍恩扭曲的空间里削去皮肉,逐步褪为一具森森白骨:“…你毁了…安德森……”
“我创造的东西,繁荣或毁灭自然随我。”
淡金发的青年轻声陈述,他手指微动,剩余的骨架慢慢湮灭为粉尘。
曾经被誉为帝国希望的三皇子,就这样轻轻松松死在了他的手里。
那双清澈的碧绿瞳眸转了转,阳光刺进霍恩眼中,使其泛起静谧的水色光晕,朝灯见他看自己,差点稳不住表情,大脑里飞速闪过无数种念头。
“霍恩……”男生软软的声音流淌过耳畔,见对方很有耐心地嗯了一声,朝灯稍微鼓起勇气道:“……你没必要那样。”
“对敌人仁慈是对自己残忍,”霍恩淡淡道:“父皇和其他皇子都想让我死,如果不这样,我已经死过无数次了。”
“可你那样做……”他抬头看了青年一眼,慌乱中带着惊恐的语气、左眼皮上若隐若现的泪痣,眉目、脖颈和唇,这个人所有的一切都一如既往勾魂夺魄:“是在恐吓我?”
“你以为我会对你仁慈?”金发绿眸的青年甩掉手上的血,上前一步向他凑近:“你是我的敌人。”
他将朝灯的手拉向自己心脏的位置,覆盖在胸口:“你让我痛苦,我的公主。”
“……”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依然不满足,”霍恩执起他的手,像个真正温柔的皇子那般落下浅浅的吻:“我不会再让着你了。”
“……”
咿,灯灯怕。
“刚才看见你那一刻,真想直接弄死你。”
绿眸晕出晦色,他听见霍恩冰凉的声音。
原来如此!所以恨意值才嗖地上去了啊!
……不,救命。
针刺般微弱的疼痛后,他的视线突然陷入了黑暗,朝灯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他望向四周,确定没有一点光源,才嗓音颤抖道:“……我看不见了。”
霍恩垂眸,凝视他拉住自己小臂的五指,皮肤腻白如脂玉,黛青血管透出隐隐轮廓,只有这种时候,这个人才会流露出真正的弱态,他将他带进怀里,轻言细语:“你不需要眼睛。”
“给你眼睛,你会去看其他人。”
朝灯愣了愣,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对方说话的同时没办法发声了,他啊啊地干呼几声,换来青年极尽缠绵的吻,朝灯被掐住脖子,大半血液堵塞在那处,濒临死亡的眩晕和霍恩亲吻时所带来的快感让他险些喘不过气。
“我不喜欢你和别人说话,”霍恩松开他嫩红的舌尖,吮吸掉朝灯唇角的口液:“你的声音那么美,都该是我的。”
他的身体在霍恩的抚弄下酸软无力,从头到脚泛起情潮,他推开对方想往前跑,还没走出半步,整个人就因体内升腾的*软倒在教堂鲜红的丝绒毯上。
失去视觉后,听觉便格外敏感,寂静的教堂里只有他高高低低的喘息,美人衣衫不整、色如桃花,一双乌墨般的眸子极度迷茫地看向前方,霍恩抓住他的脚踝,慢慢将人拖向自己,丝毫不顾朝灯的挣扎和呜咽,细腻又强势地占据了他的全部。
“这只是开始,”金发绿眸的青年温情舔舐身下人的脸颊,对方透明的眼泪砸进柔软丝绒里,他轻柔抚摸朝灯颤抖不停的、白藕似的手臂:“我说过……你要是撒谎,我一点一点玩死你。”
数日后,安德森帝国爆出惊天丑闻,以大皇子、三皇子为首的正规军妄图将时任帝王推下宝座,勾结破晓围剿翡冷翠,三皇子阿诺兰长年在外出巡,打着保家卫国的名号与穷凶极恶的星盗们密谋诛杀海拉及其周围星系,大皇子则在朝内巩固势力,联邦被他们里应外合蚕食大半,辛亏五皇子识破诡计,及时赶回海拉清除逆党,拯救了处在危机边缘的国家,上任帝王在如此重功下即刻将王位传予五皇子,自己留在宫内颐养天年。
“顶着霍恩·安德森这个名字的都是怪物,”高大男子感慨万千捅了捅小女孩的腰:“你说对吧,丽丽?白痴老大把事实扭曲成这个样子,硬是让全星际都相信了他的鬼话。”
“历史只相信胜者,”女孩的重瞳微转:“老皇帝已经死了。”
“哈!那现在颐养天年的是谁?”
“是谁都可以,霍恩绝不会在行动后给自己留下后患,除了……”
丽丽的大眼睛一眯,长长的金属色睫毛动了动,在他们的前方,悬浮在空中的玻璃建筑宛若仙境,鹅毛大雪降落在玻璃行宫的四周,宫内却一片春意盎然,依稀能看见象征安德森帝国的橙花迎风舒展,精致的刺绣绒毯从门口一路迤逦至深宫之中,宇宙各处的国家元首正错落有致地走下飞行器,跟随迎宾侍者步行迈入室内。
那是新一任帝国统治者的婚礼举行处,年轻的王,霍恩·安德森,在历经亲人谋逆、显赫成皇后,依旧痴心不改选择同当初背叛他的恋人结为伴侣,翡冷翠无数少男少女为此心碎,全星际的媒体都在歌颂新王的伟大功绩,同时痛斥皇后的水性杨花——
“像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和陛下在一起啦,”直播间内,音色娇嫩的少女气嘟嘟地挥了挥拳头:“真恨不得他和阿诺兰一起消失,脚踏两条船、妄图毁灭安德森,居然还想当陛下的新娘,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没错,”镜头切换到主持新闻的御姐身上,朝灯听着女主持柔中带媚的成熟嗓音,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全星际九成以上的公民都反对陛下同他的准新娘结合,大多数人认为即使对方拥有美丽的外表,基因等级不算差,陛下也不应与品行不正的人结婚,况且无论是以美貌著称的第五星皇女阿加莎,还是拥有超高人气的天后凯特琳娜,她们都表示在陛下还是皇子时便倾心已久,遗憾的是,陛下直到现在仍没改变他的想法……”
品行不正、水性杨花、做人超过分到几乎全星际都看不下去……都这么自黑了,霍恩对他的恨意仍旧死死卡在四点五颗星,弄得他现在完全不能强行洗白,必须不断用各种不可言喻的手段把最后的恨意值补上。
想想就让人生不如死。
朝灯关了透明屏,有谁悄无声息出现在房间将他拥入怀里,感觉那个人的手肆无忌惮抚摸自己的每一处,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身子也软得步不行,直到作恶的手停留在早已潮湿的臀缝。
“我爱你。”
霍恩带着笑意的优雅嗓音钻入耳膜,朝灯根本没法说话,那道专注又迷恋的目光太强烈,他不自在地偏过头,青年执起他的脚,慢慢舔上粉雕玉琢的脚背,他闷哼一声,脚趾因快感紧紧蜷缩,朝灯腰肢无力地跪趴在镜台前,在无尽黑暗中感受对方的逗弄和爱抚。
“等婚礼结束,我就把声音和视觉还给你,”淡金发的青年与他额头相抵:“答应我,乖乖的好不好?”
“……好。”
个头呜呜呜呜。
敢不敢再恨我一点,妈的。
“去换衣服,”房间里传来微不可查的脚步,单靠听的应该有四个人,霍恩揉了揉他的头:“然后我们就结婚。”
他跟随侍者们到达了更衣室,因为看不见,霍恩又不允许其他人帮他换最里层的打底衫,朝灯一个人慢悠悠地折腾了许久才穿好。
现在老子也是晾过全星际的人了,甭管愿不愿意,所有人必须等着,嘻嘻嘻哈哈哈嘿嘿嘿。
虽然这套衣服似乎略微非主流……
按铃后,侍者们进来为他穿戴剩下的服饰,穿着穿着,忽然察觉到不对的朝灯想一把扯掉身上繁美的裙装,前来侍奉的管事用空间制住他的动作,欠身颔首道:“陛下说,希望您听话。”
“……”
我!干!死!他!啊!
管事看着大半个身子裹在婚纱内的美人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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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美人一言不发,即使自己打从心底轻视这位风评糟糕得一塌糊涂的皇后,在看见本人的一瞬间,那些负面情绪全部变成了难以抑制的喜爱,侍者们同样如此,陛下不允许他们触摸对方的一点一滴,这些人便小心翼翼运用空间替他更衣。
尽管对方脸色很差,最终还是沉默地穿上了婚裙,长长的裙摆拖逦在地,洁白的头纱下,安德森的皇后美得让人连呼吸都不禁停止。
“请…请走这边,”管事低着头,不敢再去注视那种极具毁灭性的美:“陛下在前面等您,一直向前直走,您会走到他的身旁。”
噢。
我!干!死!他!啊!
朝灯点了点头,翻滚着细小波浪的裙摆阻碍了他的动作,他抬手将白蕾丝拉起,裸.露在外的手指皮肤柔润如玉,坐在玻璃教廷里的来宾们情不自禁将目光投向那双腻白的手,然后是裙摆下不着一物的脚,玫瑰花苞似的趾甲随着他前进的动作无比明晰,那个人全身上下都细腻得像美瓷,还未及肩的黑发堪堪垂落,任谁都能看出那是名个子高瘦的男孩,他头上的花冠与白纱重叠在一起,伴随自然掉落的花瓣倾泻而下,最令人沉醉的是花冠下他的脸,虽然没什么表情,却秾丽得堪称鬼艳。
先前有无数人猜测那位名不见经传的皇后有何等媚骨,能将陛下死死吊在自己身边,朝灯不断听见系统爱意值爆满的提示,他挑了挑眉,顺着直道一路往前行。
脚下毫无征兆出现障碍,他双目不能视物,险些摔到,朝灯顺势落入熟悉的怀抱里,青年优雅的嗓音真心实意地轻叹:“你真美。”
你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