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他的朋友很多(1 / 2)
一点红最后还是没把脑袋里的坑链接外太空的九公子细细地切作臊子。
宫九在真正谈论正事的时候, 深不见底的坑眨眼就会被他填得平平整整:“你可不要小瞧了魔教在锱铢必较方面的程度,也不要小瞧了少教主之死引出的乱子。魔教虽位处大漠,但其他想借题发挥的势力可就近在眼前。”
他定然是个谈判的好手, 也是个恐怖的操心师,能轻而易举挑动别人的情绪, 也能让上一秒还想抡圆胳膊炫他十个巴掌的人瞬间冷静下来。
应容许很快便察觉出话题和情绪都在被他带着走,奈何他完全抢不回主动权。
一方面信息情报他两眼一抹黑, 另一方面……他确实很少接触这类人, 要是能开打也就算了,挑衅骚话那么多,总有一款能气到对方, 但眼下别说开打了, 应容许还真得掂量一下对方话里的真实性。
他狐疑:“你是怎么知道那人是魔教的少教主?这儿可是关内,魔教不是在大漠深处么?”
“我不但知道他是少教主,还知道他在银钩赌坊抵押出去了一块玉牌……哦, 看你表情, 你也知道。”宫九心说挺好, 现在你更逃不掉了, “那块玉牌可没那么简单……”
应容许一脸菜色, 不好的预感直冲顶峰, 疯狂敲击他的小心脏:“我能不听么?”
宫九微笑, 目露怜悯:“你确定?”
“……你先说吧。”应容许竭力维持镇静,“只要不是什么镇教之宝的交易我就还能受得住。”
如果是镇教之宝的程度, 他好死不死在那短短时间去银钩赌坊见了蓝胡子……这要是被魔教知道, 他很容易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宫九:“镇教之宝?应该不算。”
应容许松了口气——
宫九:“也就是教主死后, 无论谁拿到那枚玉牌都可以成为下任教主的信物吧。”
松到一半的气卡在了喉咙里。
西方魔教,传说中宁杀错不放过超级凶残神秘据说全员发动甚至能统一大漠的罗刹教。
传言几分真几分假他不得而知, 但既然冠以“魔教”之名,就算传言夸大了,应容许也不敢赌。
毕竟《侠梦》的某个被称为魔教的教派,换算下来规模还没有西方魔教展露出来的大,就在数个版本里一度掀起了腥风血雨呢,那叫一个宁可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
应容许没全信对方的话,但……他双眼无神地问一点红:“你说,我们不被连坐怀疑的概率有多大?”
应容许去找蓝胡子的时间太巧,留得太短,出来后就马不停蹄往外跑,又是第一个发现少教主身死现场的人,在不知全貌的人看来嫌疑大到无法忽视他们,就凭这个,魔教都得掘地三尺挖出来吧?
一点红沉思片刻,他对西方魔教的认知不比应容许多太多,毕竟离他活动范围实在远,况且他们的教主好像是个奉行神秘主义的,魔教内部很少会有消息透露出去,仅有的情报也真真假假辩不分明。
他把已经顶出一寸的剑按了回去,冷静道:“两成左右吧。”
他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了,血腥味有就有,别人斗殴关他屁事?非要凑过去看需不需要救人。
应容许强颜欢笑,在心里唾弃自己。
想是这么想,俗话说狗改不了……呸,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再有类似事件,他估计还是会钻小巷。
万一抵消了个七级浮屠呢。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他们是想掺和也得入局,不想掺和……也跑不掉了的样子。
罢了。
应容许:躺平接受命运.jpg
凭借宽如鸿沟的信息差,宫九删删减减,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了多带人进来搅浑水的目标,而对于应容许“既然你不是魔教的为什么想要找凶手”的疑问,宫九自认非常诚实。
“西方魔教乱来的话,我的生意会受到影响。”
嗯,他和玉罗刹之间的生意影响。
这边乱得越久,他把自己的产业做大做强再创辉煌的进度也会受到影响,毕竟……宫九可是想要接手黑虎堂的产业的。
既然选择入局,如今最好且唯一的切入点就是手头持有罗刹牌的银钩赌坊,应容许打算回去从长计议,还未动身,又被宫九挡住了。
他道:“还有事?”
宫九眼睛发亮,稍带兴奋地看着一点红……手里的剑:“你的剑意很——”
应容许离他不过一臂远,闻言勾起和蔼的笑容,一手抄起破烂的板凳:“剑没有,鞭子也没有,但有埋里吧汰但足以在你头上扎一堆木刺的破板凳。”
不犯病的时候还是很爱干净的宫九:“……”
应容许目露凶光,亲切劝导:“不要把你奇怪的癖好随机散发到路人身上,好、么?”
宫九看看他,又看看满脸防备的一点红,思索两秒,握拳砸掌,恍然大悟:“哦,你们是一对?”
不然没道理这么护着嘛,看对方那模样,活像被一脚踏入领地炸毛的野猫。
应容许哽了哽:“……不是。”
“?”宫九奇怪道,“那你这么护着干嘛。”
应容许恼羞成怒:“你不应该在自己身上找问题么?!”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洒毒药的手,再也不理宫九,防狼一样用身体隔着两人,带着一点红走了。
宫九则若有所思地在木屋里呆立片刻,再次一锤掌心:“哦,害羞不肯说。”
他点点头,仿佛在自我认同,下意识往前面走了两步。
“砰”!一声爆响,一蓬蓬白色粉状物从脚下炸开,宫九一凛,条件反射地闭住气,运转内力就要拂去粉尘。
下一秒,他闭着气的鼻子不受控制地痒了起来——
“啊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