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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警校日常(2 / 2)

萩原研二下课后毫不吝啬自己的大声嘲笑,然后被松田阵平一个肘击:“我这叫主动清醒程序懂吗?站着可比坐着听得清楚!”

“是是是。”萩原研二笑容收不住,他看向前面转过头来的黑发青年,“toru你黑眼圈也有些浓啊,昨晚没睡好?”

是啊,没睡。

千代谷早织在心里回了声,表面只是在纸上写道:“醒的比较早!”

几人默契地没问晚上在干什么,毕竟还都有点做贼心虚,萩原研二那句吐槽竟然格外持久,此刻看到黑发青年,他们都不由得想起那句——

“背着toru开睡衣派对……”

才怪啊!

只能连忙转移话题到周末的计划。

“我和小阵平打算回家一趟,班长去找人,toru你打算做什么?”

千代谷早织写:“打算回公寓一趟,拿些东西顺便休息休息。”

松田阵平凑过来:“公寓?toru现在是一个人在米花町住吗?真不错啊,要是有机会真想去你那蹭饭。”

千代谷早织笑眯眯地道:“那可能不太行,我邻居家的孩子特别怕生,看到你们会哭的。”

#工藤新一风评被害。#

松田阵平撇嘴:“现在的小屁孩也太柔弱了!”

“你还好意思说,之前谁被我姐揍哭还不敢还手的。”萩原研二毫不犹豫揭老底。

几人用“还有这种事”“松田阵平,不行”的诡异目光看松田阵平。

卷毛青年瞬间炸毛:“hagi你给我闭嘴啊啊啊!”

萩原研二投降:“别,别打脸!!!”

千代谷早织险些笑出声,顾着伤口又强行憋了回去,最后只能掩饰地拿本子挡着脸,肩膀都一抖一抖的。

黑发青年白皙的脸上虽然黑眼圈很明显,但众人都看得出他心情其实很好,并没有因为昨晚的谈话被影响到,不由得更加相信警方出错的说辞了。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对视一眼,有些惊讶千代谷彻的规划。

学霸竟然说要休息!

但既然千代谷彻是说要回家,也堵死了去蹭住的可能性,两人只能作罢。

降谷零轻咳一声:“还是要记得复习,过几天考试……”

千代谷早织:“安心,我不会让你的。”

降谷零:“?!”好嚣张!

金发青年默默地开始在心里数自己这几天要复习的科目,背景开始燃烧。

伊达航思忖着给娜塔莉带什么礼物,也只是乐呵呵地笑着看他们,没怎么说话。

诸伏景光组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大家似乎都恢复了轻松平和的模样,心情也好了不少。

他轻咳一声,温和地叮嘱道:“总之回去也要注意安全,toru还要写检讨吧?这次是多少字?”

正在用本子遮着脸,偷笑降谷零幼稚的胜负欲的千代谷早织浑身一僵。

啊……检讨?这种可怕的东西为什么要她想起来!

这次超级加倍,整整五千呢!

看着褐发青年笑得猫眼都弯成了一条线,腹黑的气息完全掩饰不住,千代谷早织默默收回来贴上去的“男妈妈”标签。

诸伏景光你才是魔鬼吧!!

不过千代谷彻要写检讨跟她神索有什么关系?

实在不行就找人代写——拿枪顶着脑门儿的那种。

分分钟代入法外狂徒的思路,千代谷早织表面只是保持微笑,看上去风轻云淡,完全不在乎检讨。

其他几人默默地打了个寒颤。

感觉有点冷。

98.

难得平静的一天过去了,第二天周末,四月二十一日。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打算“秘密”前往江古田町,而千代谷早织终于接到了来自组织的通讯。

要求她再去研究所体检完毕后,到距离米花町最近的组织基地去述职。

千代谷早织最后一次翻了翻漫画,盯着下一话封面上那纯黑的阴影眨了眨眼睛。

呀……

99.

【我还有一个问题,既然战损值需要高光来兑换修复,那么修复后是否代表伤口能够直接愈合?】

【亲爱的,理论上可以。】

这个信息太重要了,如果运用得好,可以说是免死免伤的金牌。

客服乖巧的机械音在耳边响起,却有着“你不问,我不说”的狡黠藏在底下。

论坛处处都是坑,但也代表着挑战和机遇并存。

而她……最低要求是活下去,至于能争多少福利和未来,能怎样保护自己身边在意的人,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不过千代谷早织全都想要。

她此刻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镜子中全然不同的自己。

换作漫画的模式,应该是旁边挂着个小牌牌,写着身份姓名——“神索”。

组织里的代号成员不需要用到自己的真名,因此,她现在只是神索。

随着气息的沉淀,千代谷早织彻底收敛了属于她本人的情绪,开始入戏。

100.

阴沉逼仄的房间,一道阳光艰难地从没拉拢的窗帘缝隙中挤进来,落到桌上随意摆放着被拆解成碎片的枪械上,将弹夹照得黝黑发亮。

沙发上凌乱地丢着些报告纸张,一个敞口的塑料袋如同正主一般瘫在上面,白花花的药盒散开,露出铝箔纸包着的药片。

尽管很嚣张地散着,但毫无凹陷的片状药板也足以说明它们从未发挥过作用。

“真是个不妙的天气。”

沙哑低沉的女声在房间内响起,近乎惨白的指尖点在与凌乱室内比起来可以称得上整洁的镜面上。

女人那双近乎纯黑的眼睛淡漠冷冽,印不出丝毫情绪,长及腰际的黑发被随意地束在脑后,其间掺杂着丝丝缕缕的白色,格外引人注意。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笼着内里棉质的黑色长裙,下摆与长靴刚好交接成合适的弧度。

黑色将她全身包裹起来,犹如被拘留在人间的死神,此间即为囚禁她的牢笼。

连带着脸上挂着的古怪笑意,都有着疯狂的弧度。

女人微微眯起眼睛,凑近了镜面,指尖沿着自己的面部轮廓下滑,最后落在苍白纤瘦的脖颈,直接点在那黑色的皮质项圈上。

似乎能够听到脉搏的跳动声。

那手指蜷缩起来,渐渐收紧,如同攥住了什么东西一般,最后又随着女人的转身不复存在。

“再见。”

她又低低地说了一声,也不知是与谁的告别。

最后,女人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宽沿帽子,将足够遮住半张脸的墨镜戴上,径直朝门口走去。

“吱呀——”

安全屋的门打开,黑靴迈入阳光中,敲击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