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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警校尾声(2 / 2)

青年的表情实属困惑,仿佛就如他所说的那般,这一个月就像在做梦,在迷茫中便轻而易举地消磨了时间。

这回答把还有一堆疑问的几人全都给堵了回来。

萩原研二笑着道:“嘛,反正你没事就好,礼物什么的我们都帮你收回来了,就是班长的那根手绘钢笔的墨水可能需要重新换,毕竟都放了一个月了!”

伊达航刚想说话,被坐在他旁边的诸伏景光瞬间掐了下后腰,强行堵了回去。

“诶?是手绘钢笔吗?”千代谷彻撇了撇嘴,无奈地道,“hagi你这都能记错,明明是莳绘钢笔啦,金银边儿的。不过说起来换墨水……你们都不知道帮我洗一下吗!”

“这还不是小阵平这个笨蛋说要原模原样地放着等你回来啊!”萩原研二用肩膀顶了顶坐在一旁卷发青年,一脸调侃。

后者直接炸毛道:“谁知道里面有墨水啊,你又没跟我说过!”

“当时还不是某人一脸如丧考妣的样子,害得我都不敢多嘴。”

“你现在闭嘴吧!”

降谷零轻咳一声:“其实也没那么严重,顶多就是松田眼圈黑到被鬼冢教官询问是不是弄了非主流烟熏妆……”

“啊啊啊,你也闭嘴!”松田阵平炸毛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做了什么!toru我跟你讲这几个家伙他们……”

松田阵平话还没说完,坐在他旁边的萩原研二和降谷零不约而同地伸手堵住了他的嘴。

“我们还是进行下一个话题吧!”他们异口同声地道。

诸伏景光和伊达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然后在想起自己的黑历史后,也只能拳头抵住嘴遮掩起嚣张的笑容。

这场景在入学后已经不知道复刻了多少次,只是一开始只是在旁边笑的青年之后也参与了进去,与几人斗嘴得不亦乐乎。

千代谷彻有慢半拍地也跟着笑,见几人看来,他连忙掩饰道:“话说今早是怎么回事?看你们几个难得分头行动。”

“还不是碰到个中途突发疾病的司机,后面还有个倒霉的保险栓被勾住的老夫妇的车……”降谷零叹了口气,抬了抬自己被上了层夹板的胳膊。

明明当时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也跟着起飞,结果就因为他进了货车里护住司机,也成了除司机外受伤的唯一一个倒霉蛋。

“被鬼佬骂死了。”松田阵平撇了撇嘴,“那家伙发现他的爱车被我们刮花了一大半,气得巴不得把我也送去修理店!”

萩原研二笑嘻嘻地拍了拍他:“反正是救人了嘛,奖励还是有的,将功抵过?”

“挨骂的是我!”松田阵平没好气地道,“谁叫你当时先跑的?”

萩原研二投降,其实纯粹就是松田阵平一个人拉仇恨的功底太强,他开溜了鬼冢八藏都没发现。

“话说toru,你手上不会又添新伤了吧?”

伊达航看到他的动作,这才想起路上看到的场景,直接拉过千代谷彻的右手,把他的袖子给撩上去。

青年肩上的伤还没好,依旧缠着绷带,只是这绷带一直缠到了手腕处,便觉得有些蹊跷。

似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下了一跳,黑发青年仿若一只炸了毛的猫,险些原地起跳,膝盖还磕在了桌子上。

“抱歉抱歉。”伊达航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前者反应那么大,顿时松开手道,“是我动作太快了。”

“唔……”千代谷彻苦着脸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垂眸遮住了眼中的晦涩,“没事,班长——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是我出院后路上碰到了一只野猫卡在树上下不来了,上去帮忙结果一不小心被抓了一下而已。”

“这种事情都能伤到自己,你是笨蛋吗?”松田阵平瞪了他一眼,“还有,自己肩上的伤还没好,你还爬树?!”

“我错了,我错了。”黑发青年双手合十,诚恳地道,“既然说的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先回去?”

“我好久没回寝室了,估计还要收拾一会。”

几人也一时间不知道能有什么话题可以继续聊着,只能无奈放过:“那好吧,不过晚上还有拉练,你这家伙虽然有伤不用参加,但也是要到场的!”

“嗨,嗨!”

跟往常一样,几人将东西收拾好,便一起往寝室走。

下午上课的班级并不多,他们走的也不是上下课的点,路上还有些空荡。

只不过还没出教学楼的门,萩原研二便一拍脑袋:“哦对了,我跟小诸伏还有些事,隔壁班说找我们商量运动会的班级旗子的事情,现在要先回去一趟。”

诸伏景光点点头,给降谷零使了个眼色:“对,下周就是运动会了!”

降谷零眨了眨眼,会意道:“我要去鬼冢教官办公室拿点资料……toru你们先回去吧?”

“搞什么嘛。”松田阵平“切”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萩原研二就蛮横地搭上他的肩膀,“小阵平你这家伙也别想逃,颜料就靠你洗了。”

松田阵平:“???”

几人连拖带拽地离开,就只剩下伊达航和千代谷彻面面相觑。

前者若有所思地叼着牙签,拍了拍后者的肩膀:“toru你也先回去吧,我……”

“班长你去忙就好。”黑发青年勾起一抹笑,体贴地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哪里还要人陪着回去啊!”

伊达航挠了挠后脑勺,有些歉意一笑,朝他挥了挥手,也转身离开。

此时才下午三点出头,阳光依旧炽热,背着黑色背包的青年站在教学楼外,看着属于同伴的背影渐渐消失。

这是曾经从未出现过的场景,也没有过去的自己给予参考,这拙劣的借口能轻而易举地戳穿,但成年人的默契却能让它成为恒定的事实。

因此结论只有一个。

——他们察觉到了。

千代谷彻叹息了一声,随手将眼镜摘下,其中的一个镜腿上凸出个极其不显眼的按钮。

‘不得不说曾经的你真是个极难扮演的角色啊,热心的警官先生。’

记忆中,穿着长裙的金发女人娇媚地趴在他的背后,手中晃着组织为他特制的眼镜,连笑都带着独属于神秘主义的味道。

‘现在来说确实有点难度,一个月的培训时间太短了——还好在这之前做了不少准备?’

‘想要短暂地找回之前的自己,还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贝尔摩德感慨道,“不过看起来比起我那个师妹,还是你更能忍受一些啊……”

黑发青年冷笑一声,眼中杀意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