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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证明一下怀孕怎么了?(2 / 2)

五伯母不如二伯母目光犀利,话却十分直接。

我的目光越过客厅,叶锦和薄东城眼底的忐忑,以及其他人眼底的狐疑一一映入眼帘。

“当然。”

两个字落下,众人的脸色都为之一变。

“怀孕几个月了?”

五伯母似乎更在意月份。

因为她能明显看出来,我应该是怀孕了,那个故意挺出来的孕肚作不得假。

其实在挺出孕肚的时候,我满手心都是汗。

因为我不怕孕检,更不怕被人看出怀孕的事实。

我最怕的是真怀孕的事情被薄宴时知道。

如果他知道我怀孕,会变得怎么疯,我连想都不敢想。

“快五个月了。”

我表现的很淡定,毕竟只要瞒过薄宴时,在其他人面前我不需要伪装。

听言,五伯母的嘴角垮下,就连二伯母的笑容都跟着僵硬。

而对面叶锦和薄东城的脸已经僵硬的不能看。

他们内心一定和我一般,忐忑到了极点。

毕竟在他们眼里,我根本没有怀孕,现在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好啊,既然大家都在,那就一起去医院看看,毕竟宴时媳妇肚子里这一胎,可算的上薄家的长孙。”

我没什么异议,只要让薄宴时蒙在鼓里,什么检查都不会令我退缩。

倒是薄西晋的话意味深长,“宴时媳妇的病恢复的如何了,现在怀孕,确定病情还控制的住?”

像是一根刺,不轻不重的卡到了心脏上,让我微微刺痛了下。

因为躁郁症的事情,我们还没有告诉任何人。

然后就感觉一股戾气沿着薄宴时的衣边荡开来。

“二叔与其这么关心梨梨的病情,不如先关注一下宴丰媳妇?听闻宴丰在外面养了小,弟媳今天大闹金屋,被宴丰推倒,刚刚被推到医院抢救,也不知我那可怜的侄儿能不能保的住,啧。”

薄西晋顿时脸色骤变,整张脸都黑了下去。

二伯母更是惊呼一声。

“老天爷,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快,给我备车,立刻赶往医院!”

薄西晋面色铁青,和二伯母匆匆离开。

五伯母和薄凌云倒是盯牢了我,要跟着一起去医院做产检,生怕我们动一点手脚。

出门之际,我被叶锦喊住。

“梨梨,你和我坐一辆车,我有话和你说。”

我抬头去看,薄东城已经坐了一辆车,司机发动引擎,已经开往公司。

叶锦的话落下,薄宴时直接代我拒绝,“不必,梨梨和我一起。”

“你用的着这样防备我,我是她婆婆,还能吃她不成?”

“不。”

“阿姨,你忘了,在我心里你早不是婆婆了。”

我一字一句纠正。

然后成功看到叶锦的脸色变得难看,她捏紧手包,沉吟道:“梨梨,我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你伤透了心,但是你得理解我,我是一个母亲,我做任何事都是为了宴时着想……”

这次不必我开口,薄宴时讥诮的嗓音响起,“够了,你们所谓的为我着想,只会让我越来越不幸。”

叶锦俨然恼羞成怒,“你的不幸是我造成的吗?”

“还记得吗?一开始的时候,我是数次告诫你,不要做对不起梨梨的事情……”

空气骤然变得沉闷,窒息。

薄宴时周身漫出的寥落那样明显,他自嘲哂笑,潭底的光凉淡又哀伤。

“是……”

他修长的指节轻捏跑车钥匙,眉宇间笼着清愁,似一层雾,浓的化不去。

“我更该死,我和你们不遑多让,都对不起梨梨……”

我置身在他的痛悔和不甘中,呼吸间穿梭的都是沉闷。

“阿姨,我理解你,但不原谅你。”

“不论我和薄宴时如何,你在我眼里,从此以后,只是一个刻薄寡恩的阿姨。”

“江湖路远,希望我们永无再见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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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锦因为震惊颤动的目光中,我缓缓拾阶而下。

下了台阶,脚掌下是适合养生而造的鹅卵石路。

脚掌踩上去的时候,硌痛肌肤,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在心头交织。

从此以后,我不但要和充斥着勾心斗角的日子告别,和伤痛告别,更要和以前那个怯懦龟缩在壳子里的自己告别。

山高路远,怎么幸福都不晚。

身后传来叶锦压低的嗓音。

“医院的事情都交代好了?”

“你确定不会出任何纰漏?”

“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以后梨梨的事情你也不用再插手,如果她再因为你受到一丁点伤害……”

薄宴时沉冽的嗓音停顿了下,低笑溢出喉骨,“你清楚的,我自小在外长大,深究起来,和你和薄东城并没有多深的感情。”

“你们都会老,不是吗?”

“什么……”

叶锦嗓音里的颤和震惊隔了老远都能听到。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别逼我,我有多疯,你们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不是见识了?”

“你的确是疯了!”

“她当初就毫不留情的抛弃你!你为什么还要对她执迷不悟?”

“我执着的,你永远不懂、也不必懂……”

一片短暂的空白后,脚步声随之从身后响起。

薄宴时跟了上来,帮我拉开车门,并且顺势在我身边落座。

肩膀沉下一股力,薄宴时毫不避讳的依偎在我肩膀上,就像一个撒娇的小狗,靠在我怀里阖上了眼眸。

“梨梨,和他们在一起好累,还是和你在一起好……”

那浓浓的喟叹后面,藏着复杂暗涌的情愫。

我垂目看去。

他自小就是睫毛精,眼皮轻阖,那一道黑色的睫影就是峻挺脸庞上最好的装饰。

自他身上蔓延出来的眷恋那样深,那样切的被我感知到。

我像逗小猫一样,在他的下颌挠了挠。

他就像一只温顺的大狗,在我怀里蜷了个更舒坦的姿势。

“到医院就喊我。”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攥紧我的,顺势插入指缝,亲密的没有一点点空隙。

“其实……没有必要。”

我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但又清楚薄宴时一定明白是在说什么。

“有必要。”

他骤然掀开了眼帘,清明又锋利的光芒从中破出来。

“我要和你在一起,就要以身入局,清除所有挡在我们之间的障碍。”

“别心疼,更不用替我担心,棠梨,我也是那个该死的对不起你的人之一,就当我在赎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