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我们以前的感情真的很差劲(1 / 2)
临走之前,叶景商眸光深深的看向我和薄宴时:“公司股份的事情不用担心,如果薄东城这个混蛋执意要离婚,我也会让他掏出该掏的。”
“至于你们的妈妈,你们现在就尽可能的劝劝她,该放下的就放下吧,人不活到最后,谁也说不清什么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我倒是没料到叶景商居然活的这样通透。
一般而言遇到这样的事情,做兄长的不都是希望最后团圆大结局吗?
没想到叶景商虽然年纪很长,但是思想却并没有那样封建顽固,这倒是有点儿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薄东城开口道,“这里面的事情有点儿复杂,因为薄东城的那个小三儿,一开始好像和我有点儿关联。”
“我妈原本是想撮合她和我,阴差阳错,最后竟然成全了她和我父亲。”
“在做出准确的亲子鉴定之前,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薄宴时这话一出,不光是叶景商倒吸一口凉气,就连王晨也满眼震惊。
“你们这是……在表演豪门狗血剧吗?”
我差点儿被凌晨吃到大瓜的表情看的破防。
没想到这个舅妈居然还是个思维跳脱的。
薄宴时没有说话,只是沉沉的看着叶景商。
“事实就是你们听到的那样。”
“因为我受伤失去记忆,更多的我也不清楚。”
叶景商沉沉点头,在薄宴时的肩膀上拍了下。
“知道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你妈妈就是自食恶果。”
“我反而没那么担心了,你妈妈这个人呢虽然从小嚣张跋扈,但是自己做出的选择自己都能够负责。”
“她现在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假以时日,我相信她一定能想通。”
撂下这番话,叶景商转身快步离开,想来应该是去找薄东城算后账。
王晨也靠过来,手掌心贴上玻璃,隔着玻璃看上重症ICU,“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三年前,可惜那时候我们去了国外,没来得及参加你们的婚礼。”
这句话她是对薄宴时说的。
薄宴时沉吟着,撩起薄薄的眼皮看了王晨一眼,“抱歉,我现在没有过去的记忆。”
王晨看着他,眼底有淡淡的心疼,是一种长辈对小辈的怜悯,“好好养着吧,我虽然对失忆症不了解,但看电视剧上面说说不定什么契机就突然恢复记忆了。”
接着她又看向我,“不过你虽然失去记忆,和小梨的感情却没有变,这真的很难得。”
迎着王晨的目光,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因为我虽然和薄宴时结婚三年,但我压根儿不认识她。
但她目光中的关切又不似做伪。
“嗯。”
薄宴时回眸目光温软的看我一眼,手指下意识的缠上我的,炙热的温度透过他的皮肤传递过来,炙烫的我心底也暖暖的。
“其实我们之间也发生了很多事,不过还好,幸亏最后的结果是圆满的。”
我倒是没想到这个家伙,这儿能当着外人的面坦诚这些,这让我耳根有些发烫,咬着唇用力瞪了他一眼。
王晨欣慰的笑笑,“无论如何没走散就是有缘分,既然在一起那就好好的。”
又看向薄宴时,“你是男人,那就多受点儿委屈,格局都是委屈撑大的。”
薄宴时笑笑,意味深长的看我。
这边儿一切还算顺利,只不过中午的时候,王晨接了一个电话匆匆离去。
下午时候,白盈盈居然来了。
她是孤身一人前来,身上穿的手里拿的和从前不可同日而语,脸上的神情不算好看。
拎着一款爱马仕包在我们面前站定,还没开口已经委屈的眼眶通红,“我不是故意的,谁能想到他的身体居然这么脆弱,随便激两句就晕倒。”
我挑起眉毛看她,“你确定自己是来道歉的?”
我漫不经心的睥睨着她,“况且道歉也弥补不了什么,除非你能代替她承受病痛的折磨。”
白盈盈的情绪就这么突然崩溃起来。
“我有什么办法?”
她的声音震颤,像是下一秒整个人就要碎掉。
“本来以为自己怀的是……”她目光凄楚的看了一眼薄宴时,没说完的话中意思不言而喻。
但是她咬着唇生生的把名字吞了下去,眼眶里积蓄的泪簌簌而落,“谁能想到居然出了这样大的一个岔子。”
她似是承受不了这样的委屈,身躯颤抖着,唇瓣也跟着颤抖着,“如果不是被逼到绝路,谁会愿意和一个老头子在一起?”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孩子都生了,木已成舟,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我的悲剧是他一手促成,即便她落得如今的下场,那也是她活该,我能站在这里来跟他表达歉意,已经是我宽宏大量,其实仔细追究起来,该说我道歉的人是她!”
我无心当她们之间的裁判,对于我来说,无论是叶锦还是白盈盈,都是加害者。
不过我对白盈盈的一番谴责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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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起眼皮看她,嘴角一抹讽刺,“这些都只是借口。”
“记得我上次和你说吗,无论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走错了,都可以悬崖勒马,孩子生了,你可以朝薄东城要天价赔偿,甚至可以朝叶锦也要一份天价赔偿。”
“孩子你可以自己带,也可以丢给薄东城,你如果有自己的人生追求,获得这笔钱之后,大可以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
“从你选择复仇,选择薄东城开始,你就决定执意要在错误的路上走到黑,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与他人无关,什么谴责都不过你心安理得的借口。”
白盈盈面露讽刺的看着我。
“事已至此我当然要选择利益最大化,拿钱走人岂不是便宜了你们?”
“就是要你们生不如死,往后余生日夜都活在愧疚和痛悔中,让你们后悔如此待我。”
我微微一笑,指出她话里的漏洞,“你说的我们,除了包括薄东城和叶锦,也包括我和薄宴时吗?”
白盈盈咬着牙,凛着腮帮,“当然,你们休想逃开!”
“需要我提醒你一句吗,你也是加害者,你并不无辜,在你这条错误的路上,每一次选择你都坚定不移,既然你做出了选择,要为自己做出的选择付出代价。”
“你如今所谓的惨重,只不过是你付出的代价而已。”
但是白盈盈却充耳不闻,一径的把错误要安在他人的头上。
“看样子你忘了来这里的初衷。”
蓦地,薄宴时的声音插了进来。
令白盈盈错愕地看过去。
“你什么意思?”
“再冒犯我老婆半句,让保镖把你丢出去。”
薄宴时淡声威胁。
白盈盈瞬间瞠大了眼眸,而后看着看着,突兀的低低冷笑起来,甚至一度笑弯了腰。
手掌捂着胸膛,哪怕笑的呼吸发疼也没停下来。
“薄宴时啊薄宴时,你在经过了我这个错误之后,总算学会了如何讨女儿欢心。”
“我以前有没有跟你说过,其实你一直是个蠢货?明明心中那么在意她,却要用推开的方式来确定她爱不爱你。”
“可事实是,她真的不爱你啊,你可知道,当初看着她转身就走,我心里有多畅快?”
“而你,忘了当初的痛楚了吗?”
“你可还记得在泥石流的那天,你对我说过什么了?你说——这辈子都不会再奢求留在她身边了,你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