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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我也想帮他(2 / 2)

“道个歉而已,非要挨打,你说是不是有病。”

白小豆还是头一次见师傅打人呢,心说练武之后就这么厉害的吗?

小丫头点点头,却又说道:“是不是打的太重了啊?”

刘景浊抱着小丫头转头往船楼去,“不重不重,要是你把人家头撞破了,人家骂你,我最多心疼一会儿,还要你去给人道歉呢。”

白小豆眨眨眼,“那不是应该的嘛?”

刘景浊咧嘴一笑,忽然瞬身挪去一侧,后脚便有一道刀光落下,甲板铺设的铁木被硬生生砍出一条裂缝,下方玄字号乘客皆抬头看来,个个儿面带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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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浊放下小丫头,按住她的脑袋说道:“你先回房,师傅随后就来,听话。”

白小豆只得点了点头,快步跑回了屋子。

此时那个被扇了一巴掌的青年,也已然站立起身。

他恶狠狠看向刘景浊,冷声道:“朱供奉,我要弄死这个人,问题不大吧?你只管出手,我娘那边,我帮你解释。”

手持朴刀的汉子笑了笑,眼珠子直挺挺望向刘景浊,冷冷开口道:“少爷今年的杀生名额还剩下一个呢,夫人那边儿不会怪罪的。”

一番骚乱,怕惹事儿的都已经回了船楼。留在甲板上的也就两种人了,一种不怕惹事儿的,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刘景浊笑盈盈摘下来酒葫芦,一脸诧异,“杀生还有名额?”

那位楚公子冷冷一笑,开口道:“杀生有名额,杀你就叫超渡了。”

刘景浊哦了一声,开始挽袖子。

一个以妖丹结丹的半吊子金丹修士,一个刀法稀烂的归元气武夫,还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此时此刻竟然还在拱火的狐媚子。本想着你们开口道歉就行了,没成想你们非要跟我掰扯掰扯,还有什么狗屁杀生名额?

刘景浊伸出手勾了勾手指头,微笑道:“来,让我瞧瞧你们几斤几两。”

持刀汉子冷笑一声,挥刀夹在腋下擦拭刀刃,紧接着便一刀劈来。

刘景浊躲都没躲,结结实实挨了一刀,只略微往后退了些。

持刀汉子先是一惊,随即眯眼看向那一袭青衫,随后便讥讽道:“原来是穿着一身抵御兵刃的法衣,怪不得这么嘴硬啊!”

刘景浊拍了拍衣衫,迈步向前,笑道:“爷有钱,怎么着?”

那位朱供奉再次提刀,跃起之时将渡船震的微微一动。眼瞅着朴刀落来直往头颅,可刘景浊依旧不躲不闪。

朴刀快要落下时,一位中年人凭空出现,伸手轻轻托住朴刀,任凭这位朱供奉如何发力,刀就是落不下去。

随着中年人轻轻一推,持刀汉子便缓缓落去那位楚公子身旁。

这位中年元婴收回手掌,转身后朝着那位楚公子抱拳,微笑道:“楚公子,渡船有渡船的规矩,还望黄羊府给三岔峡这个薄面,无论什么仇怨,一下渡船,我再不插手。”

那位楚公子眉头紧皱着,思前想后却还是板着脸抱拳,沉声道:“三岔峡的面子,我给了。”

后方女子一脸幽怨,泪水在眼眶打旋儿,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中年元婴转过头,也对着刘景浊抱拳,微笑着说:“也希望这位公子给在下一个薄面。”

刘景浊笑着抱拳回礼,可开口却不那么讨人喜了。

“果然做生意的都聪明,懂的给拳头大的一个台阶下。”

中年元婴也不恼,只是笑着说道:“没法子,我们是坐商,三岔峡就在迷离摊落着,不能太得罪人。”

不过刘景浊话锋一转,微笑道:“理解,但这年头儿,能做到给拳头大的台阶儿之后,再伸手护着些拳头小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说完之后,刘景浊迈步上楼,那位中年元婴笑了笑,对着甲板众人抱拳,“诸位,各忙各的吧。”

刘景浊推门走入房间,白小豆立刻转头,皱着脸说道:“师傅,我刚刚摔了头之后,好像能感觉到别人心里在想什么了。”

刘景浊一愣,关上门笑着问道:“那你觉得师傅在想什么呢?”

小丫头摇了摇头,轻声道:“师傅我感觉不到,好像有一道锁,得有钥匙才进的去。但我那会儿感觉到了那个姐姐心里在想什么了,还有那个穿的贼花哨的人。”

刘景浊面色如常,可心中已然震惊无比。

姜黄前辈就说过,自己体内有些东西被封印住了,连他都瞧不见。这丫头压根儿没有境界,却能感觉到自己心房当中有一把锁?

压着心中惊疑,刘景浊询问道:“你感觉到了什么了?”

白小豆挠了挠头,“就只是一种感觉,就觉得那个姐姐是故意惹事儿的。至于穿的花里胡哨的那个人,好像明知道那个姐姐是故意惹事,却是一直在忍着。”

小丫头又使劲儿挠了挠头,轻声道:“师傅,我是不是得病了?”

刘景浊笑了笑,走过去揉了揉小丫头脑袋,轻声道:“没有,但是以后别随意去感觉,好些事儿不知道才好呢。”

小丫头没听懂师傅什么意思,反正点头就是了。

接下来的一天两夜,刘景浊没出门,白小豆也没有。

当师傅的除了早晨盯着徒弟写字之外,剩余时间全在打坐。

当徒弟的抄完书之后,蹲在窗口看一会儿云朵,困了就躺下睡觉。

直到一天早晨,渡船落在迷离滩三岔峡的煮面潭渡口,年轻人拉着小丫头御风直往迷离滩深处,依旧未曾背剑。

只是刚刚御风出去摆十里,尚在三岔峡地界儿,就被一把朴刀拦在半道儿上。

锦衣青年拉着那位年轻姑娘,对着刘景浊冷冷说道:“现在总是没地方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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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浊按住白小豆,微笑道:“非要与我过不去吗?”

锦衣青年冷笑一声,“是你要与我楚螈过不去的!”

……

景炀京城,作为人世间最大的十余座城池之一,不知做过多少王朝的京城了。数千年前,此地有了个长安名号之后,不管定鼎中原的王朝是哪一个,京城在何处,此地京兆府的头衔儿,从未丢失。

今日十月初六,太子赵坎大婚,举国同庆,长安城内更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可谁能想到,新娘子已经在路上了,太子殿下不见了!

有个老太监急的满头大汗,老远就高喊着:“陛下呀!太子找不着了,眼瞅着吉时快要到了,这可咋办啊!”

皇帝陛下一身黑色龙袍,两鬓斑白,手捧一本刚刚刊发的话本小说,看的津津有味。

皇帝忽的哈哈大笑,指着手中话本,乐呵道:“这书写的真不错,待会儿记得给这个人打赏啊,朕打赏的,他们可不许抽成啊!”

老太监一脸无奈,只得又说道:“陛下,我说太子找不见了,太子妃都快进皇城了。”

赵炀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权忠啊,让禁卫军把那些个臭嘴的家伙赶走,别让我儿媳妇大婚之日心里不痛快。老三你们也别管了,白龙卫刚才派人来过,说他在皇后陵前呢。”

老太监权忠愣了愣,自顾自叹了一口气,嘟囔道:“太子心里憋屈着呢,好不容易能娶自己喜欢的姑娘,大殿下跟二殿下却都不在。”

赵炀苦笑道:“没法子呀!老大为了不当太子,差点儿出家当和尚去了,老二更不让人省心,一晃都快六年了,连个信也不往回带。老三碰上这两个不靠谱儿的哥哥,只能委屈些了。所以啊,赶紧把那几个家伙赶走,那几个老东西非说太子妃是个平民,压根儿不管我儿子喜欢不喜欢。”

老太监无奈道:“得,咱家就是陛下挡人的家伙什儿,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年了,趁着我还能挨骂,让书院那些个小崽子们好好骂我呗!上次北边儿高车国来借兵,一见我,差点儿都哭了。还不是因为景炀的邸报上面,咱家都快成了景炀王朝第一大奸臣了!”

皇帝没好气道:“行了行了,你他娘的跟我打小儿长大的,你不给我挡刀,让谁挡?”

……

将将入夜,赵坎忙活了一天,此刻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洞房花烛夜,这位太子爷高兴归高兴,难过也是真难过。

他蹲在门口,里边儿是他打小儿就喜欢的姑娘。

赵坎笑着说道:“我小时候拉着二哥去你家吃羊羹,其实就是为了偷偷看你几眼,没想到一晃神,咱俩都成亲了。”

屋内女子传来声音:“我知道你一直不想当皇帝,为什么又愿意当太子了?”

赵坎沉默片刻,轻声道:“大哥很早就走了,他其实就是想帮二哥。二哥更是不得不走,虽然爹瞒着我,但我知道二哥这些年受了不少苦,前段时间神鹿洲那边儿还有消息说,只差一点儿,二哥就死了。”

顿了顿,这位还没有到二十岁到太子,轻声说道:“我也想帮我二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