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出血,但也让她清醒了几分。
捂住鼻尖的手立刻就去捶打着面前以下犯上的恶犬。
不过宋稚枝也不是个能让自己吃亏的性子。
裴宴咬她,那她肯定是要咬回去的。
气势决不能输。
不过这个情节怎么有点熟悉?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牙齿就已经咬了上去。
宋稚枝不像裴宴,一举一动都夹杂着图谋算计。
下口的力道自然是没收着。
很快,鲜血的腥气就蔓延至她的舌尖。
那是裴宴的血。
等等,血?
猛地对上男人狡黠得逞的笑意。
宋稚枝昏沉的头脑难得清醒了过来。
原来他身上动情后的花香只能起到意乱情迷的作用。
上次在次卧时,她就很快恢复了正常。
可那晚的失控,都是因为蹭到了他唇角的血。
怪不得那个时候他会将她推开呢。
“裴宴,你不讲武德。”
最后的几秒钟时间,宋稚枝拽着他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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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如幼兔的眸子半是清醒半是迷离。
但很快也就变得懵懂起来。
将脑袋乖巧地靠在他的怀里。
强撑着几分精神,宋稚枝想要让自己保持着理智。
只能咬着手臂。
可面前水汽氤氲,又全是白花花的肉/体。
她哪里分得清谁是谁的手臂。
反正逮着什么就咬什么。
毕竟是自己的胳膊,她也咬得不重。
就是怎么感觉不到疼呢?
尝试着舔了一口,好像也没什么感觉。
不过她胳膊上什么时候长了个豆豆?
应该是跑路的时候被虫子咬的吧。
既然咬和舔都没有什么感觉。
那嘬一下呢?
嘬嘬嘬。
连着嘬了好几下,宋稚枝都没感觉到胳膊的疼痛。
反倒是面前的男人靠在她肩膀上,喘得跟哮喘病发作了一样。
听得她怪晦气的。
奇怪。
明明她咬得是自己,怎么红眼委屈的人成了裴宴?
用脚将人踹了踹,宋稚枝示意他赶紧起开。
她还要赶紧去洗澡睡觉觉呢。
跑了一下午,毛都没捞着不说。
还被他用枪威胁着。
这会儿压抑着的臭脾气早就濒临爆发了。
“滚开!”
见踹了好几次都没把人给踹走。
宋稚枝又加重了些力道。
不过她现在眼神迷离,周围又全是雾气。
抬腿的力度和高度全凭感觉。
胡乱地就是一顿乱踹。
毕竟乱拳也能打死老师傅的嘛。
“你是不知道疼的吗?”
捧起面前男人的脸,宋稚枝胡乱抓握着。
一会儿捏着他的脸颊,一会儿揉着他的鼻梁。
总之是搓是扁全凭她的心意。
又凶又坏的捏起来手感还不错。
要是能忽略它那红红的眼眶就更好了。
啧,看着就更想欺负了。
“被枝枝踹,不疼。”
反正怎么着他都能从床上给弥补回来。
这会儿就纵着她肆意作乱好了。
毕竟不管怎样,爽得都是他。
“膝盖有没有踹疼?”
握住她的脚踝,裴宴垂眸为她检查着伤势。
纱布被他包得很紧,也没有松散。
就是浴室里湿气太重,他得加快些速度了。
“疼。”
他不温柔还好。
一旦温柔起来,宋稚枝心底的委屈就全冒了出来。
显然是将他当作是可以信任的人了。
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鼻尖也是红红的。
嗓音更是软得哽咽得不像话。
一下子砸在裴宴的心头,让他心神一漾。
“知道疼,那以后枝枝还跑不跑了?”
俯身替她在伤口处吹着气,裴宴也是心疼得安抚着人。
可下一秒少女自信满满地回答就让他成功破防。
直接给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