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速度,这段路程至少需要一个多小时才能抵达。
但凭借着他高超的驾驶技术以及不顾一切的冲劲,仅仅用了四十分钟便成功到达。
然而,即使这样,他依然觉得时间过得太慢,车速还是不够快。
因为自从刚才与王富贵通过电话后,对方就再也没了消息。
他心急如焚地连续拨打了好几次王富贵的电话,可每一次听到的都是无人接听的提示音。
不仅如此,就连宋远君的电话同样也是无法接通。
这让他对柳河村目前的状况愈发担忧起来,根本无从得知那里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故。
就在他心急如焚之时,车子刚刚驶入柳河村的地界,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他迅速瞥了一眼屏幕,发现来电显示竟然是大哥柳江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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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一把抓起手机并按下接听键,急切地问道:“喂,大哥,出了什么事?”
电话那头随即传来柳江国焦急万分的声音:“江河啊,你现在到哪儿啦?侯家那些混蛋简直丧心病狂,他们放火烧了你家房子,火势已经失控,浓烟滚滚的!”
“而且侯军那个家伙还领着一帮人跑到叔叔婶婶的坟墓那边去闹事了。我爸还有王富贵、宋远军他们正在那儿拼命阻拦呢……”
柳江河听后脑袋嗡的一声,他没想到侯军竟如此疯狂。
“大哥,我已经进村了,马上就到!”
柳江河匆匆挂断电话后,脚下猛地一用力,将油门踩到了底,汽车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自家老宅的方向疾驰而去。
远远望去,只见前方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直上云霄,那熊熊燃烧的大火仿佛一头凶猛的巨兽,正肆意吞噬着一切。
而在火场外,许多村民们正手忙脚乱地拿着水桶、水盆等工具帮忙灭火,但火势实在太大,仅凭这些人的力量显然难以控制住局面。
看着眼前这一幕,柳江河心中暗叫不好,以这样的火势发展下去,恐怕就算他现在立刻赶到现场,也无法挽回什么损失了。
其实,自从父亲去世以后,家里面早已没剩下多少值钱的东西。
那些稍微有点价值的物件,他之前也都陆陆续续搬到了市里的家中妥善保管起来。
然而,即便如此,此时此刻看到老宅陷入火海之中,他的心里还是犹如被刀割般疼痛难忍。
这座老宅虽然外表略显破旧,可它却承载了柳江河太多童年的回忆和成长的足迹。
这几年每年春节,他总会想方设法回到这里,亲手贴上喜庆的春联,仔仔细细地打扫一遍房屋内外的每一个角落。
然后静静地坐在家门口,望着熟悉的景色和邻里乡亲们,让思绪在过往的岁月里飘荡一会儿。
最后,带着满满的温馨与感动,精神抖擞地迎接新一年的挑战。
在华夏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有着无数个像柳江河这样的人。
即使父母已然离世,自己也已在城市里成家立业,但那份对故乡深深的眷恋之情始终萦绕心头。
无论身在何处,距离家乡有多远,每逢新春佳节,他们总会不辞辛劳地赶回那个生养自己的地方。
因为在他们心灵最深处,那里永远都是他们的根,是给予他们温暖和力量的源泉所在。
此时此刻,对于柳江河来说,根本不是思考这件事的时候。
房屋烧毁了可以重建,但若是父母的坟墓遭到挖掘,那将成为他一生都无法释怀和饶恕自己的罪过。
想到这里,柳江河一咬牙,心一横,驾车径直驶过自家门口,朝着父母的坟地方向疾驰而去。
其实,坟地距离他家并不远,远远望去就能看见许多手电筒的光芒将那里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同时还伴随着阵阵激烈的争吵声。
柳江河迅速将车子稳稳停下,然后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小心翼翼地别在了衣服上,紧接着毫不犹豫地拔腿向着坟地飞奔而去。
待他靠近些后,眼前的景象只能用一片混乱来形容。只见满脸涨得通红且面露狰狞之色的侯军正带领着一群人气焰嚣张地站在那里。
只听侯军恶狠狠地喊道:“柳长顺,你们到底让还是不让?再不闪开,信不信我今天就要了你们的小命!”
“别以为我不敢动手,难不成你们已经忘记躺在这坟墓里的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了吗?居然敢跟我们侯家作对,简直就是活腻歪了!”
面对侯军如此咄咄逼人之势,柳长顺毫不示弱地回应道:“侯军,你休要欺人太甚!当年我的弟媳被你家二哥欺凌,最终不堪受辱含恨而亡;后来我的兄弟又惨遭你二哥开车撞死。”
“如今,你们还要苦苦相逼,把他们家一把火烧了,还要来挖他们的坟墓,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无法无天,我已经报警了,等会儿就要把你抓起来”柳长顺红着眼眶,像一只愤怒的狮子。
这些年来,柳长顺一直生活在侯家的阴影之下,遭受着各种欺凌与压迫。
他那善良老实的兄弟和温柔贤惠的弟媳,竟然也惨遭侯家的毒手,命丧黄泉。
面对如此悲惨的遭遇,柳长顺心中虽然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但由于自身力量弱小,又怕惹出更大的麻烦,他只能选择忍气吞声,默默地承受着这份痛苦。
然而,如今侯军竟愈发变本加厉,不知廉耻地提出要挖掘兄弟和弟媳的坟墓!
这对于柳长顺来说,简直是无法容忍之事,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表示坚决反对。
此刻,柳江国和王富贵毅然决然地站在了柳长顺身前。
而宋远军则手持手机,紧张地录制着现场发生的一切,希望能留下证据以备不时之需。
只见侯军满脸狰狞,一步步地朝着柳长顺等人逼近。他口中还不断叫嚣着:“柳长顺、柳江国,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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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们这俩小兔崽子,竟敢在这儿多管闲事,你们爸妈难道不知道吗?”
听到这话,柳江国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侯军,你作恶多端,迟早会遭到报应的!我们绝不会让你得逞!”
一旁的王富贵有些紧张,也跟着附和道:“对,我们不怕你,等会儿警察来了有你好看”
此时的侯军已然陷入了一种近乎疯狂的状态。
自从他从监狱里被释放出来以后,先是将自己的父亲侯德全活活气死,接着又与兄长侯权大打出手。
在料理侯德全后事的时候,那些曾经的亲戚朋友们看向他的目光全都充满了鄙夷和厌恶,仿佛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
一连串的打击使得侯军的心理逐渐扭曲,变得越来越极端。
今天早上侯德全出殡,在柳江河父母的坟旁出现意外,村民们议论纷纷,都觉得是他们侯家做了亏心事。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前来他们侯家吊唁的众多领导们纷纷开始寻找各种理由提前离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侯家颜面尽失,原本热闹非凡的场面瞬间变得冷清而尴尬。
更糟糕的还在后头,侯权特意请来的那位声名远扬的潘大师宣称,侯家近些年来诸事不顺、霉运连连,究其原因竟是柳江河父母的坟墓正巧位于此处,严重影响到了侯家的气运。
这位潘大师信誓旦旦地表示,若不想办法将这两座坟迁移走,侯家今后恐怕依旧难以摆脱厄运的纠缠。
此时,本已喝得酩酊大醉的侯军听到这番言论后,顿时像被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起来。
借着酒劲儿,他豪气冲天地扬言定要亲手挖了那两座坟,并将其迁走。
然而,侯家其他人却认为今日正值新年佳节,同时也是侯德全入土为安之时,在此刻做出这般有悖道德伦理之事实在不妥,于是好言相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将情绪激动的侯军暂时安抚住。
可谁知,侯军在又灌下几杯烈酒之后,心中仍旧愤愤不平,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不能立刻动手挖坟。
恼羞成怒之下,他全然不顾旁人的苦苦阻拦,执意带领着一帮手下小弟气势汹汹地朝着柳江河父母的坟茔径直走去。
当一行人走到半途时,侯军突然瞥见了柳江河家那座陈旧的老宅。
不知怎的,在酒精和怒火的双重作用下,那扇破败不堪的大门此刻竟在他眼中幻化成一只张牙舞爪的凶猛怪兽,仿佛正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将他一口吞下。
刹那间,丧失理智的侯军毫不犹豫地下令让人放火烧掉这座老宅。
可侯军却丝毫不在乎他们的警告,反而越发张狂起来,“哈哈,报警?录像?有本事尽管去啊!我倒要看看,等警察来了,到底是抓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还是抓我这个受害者!告诉你们,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一定要把这两个坟给挖了!”
这时候,人群里面响起柳江河咬牙切齿的声音,“是吗?侯权你有本事挖了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