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床医生出门的叮嘱,让李霞打了个冷颤。
鲁朋把手机一丢,迫不及待地拿起床上的血液化验单一看,霎时间,脸上表情如同吃了泡温热的屎,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李霞从鲁朋此刻的表情,已经确定肖剑说鲁朋感染梅毒三期的话,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准确率了。
“既然鲁朋有感染了这种传染病,肖剑还说自己也被感染了,而且已经是梅毒二期了,难怪这段时间自己一些部位,时不时骚痒,还长出一些如脓泡的小点子,都是这该死的王八蛋,把我害的!”
李霞心里恨不得生死了鲁朋。
为了证实那百分之十的可能,她走到鲁朋床边,绷着脸问道,“鲁少,化验结果是不是肖剑所说的那样?”
“李霞,别瞎猜,也就胆固醇甘油三酯与红细胞等几个指标有点高而已!”
鲁朋表情难看地回复李霞的提问。
“真的只是甘油三酯与红细胞等几个指标有点高吗?”
李霞眼神冰冷,反问的话如同出自九幽。
“真的,没骗你,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鲁朋神色尴尬,笑得比哭还难看。
“鲁朋,都到这个份上了,别以为我还是三岁小毛孩,屁臭不懂,是不是骗我,你把检验结果给我看看就知道了!”
李霞步步紧逼,不达目的不罢休。
“李霞,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这么多年来,我鲁朋掏心掏肺的对你好,真心实意地待你,你想要什么给你买什么,就是没上天去摘星取月了,我做的这些,难道你眼睛看不见吗?现在竟为了你原来的老相好一句诽谤污蔑的话,就怀疑我,我真他娘的好委屈,好伤心,好难过……”
鲁朋见李霞铁了心想要看到检查结果,慌忙把这招平时不舍得用,关键时刻才用的招数用了出来。
“这些年你对我的好,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这件事情关系到我们未来的健康幸福,关系到下一代人的健康质量,我必须弄清楚,如果你不愿意把结果给我看,我亲自去找管床医生要,还可以去检验中科查结果!”
尽管鲁朋使出杀手锏,但李霞就像只乌龟咬住手指那样,无论你怎样做,就是都不松口。
“李霞,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还是你过分?你在外面乱搞,感染上传染病,回来还带给了我,这是我过分吗?”
李霞已经歇斯底里,声音由小变大。
“臭婊子,别给你点阳光就灿烂,以为对你好点,就想回骑老子脖子上,拉屎拉尿,掌控老子,去你妈的!惹毛了老子,老子对你不客气!”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昨天,在见到你原来的老相好肖剑时,你的眼神与你身体语言都出卖了你。是不是心里还想与他破镜重圆?旧情复燃?重归于好?”
李霞的穷追不放,让死要面子的鲁朋,顿感男人的尊严受到挑战,于是恼羞成怒地把心里的一点藏货说了出来。
“你,你,你,你无耻……”
……
“啊嚏!这时候谁在念我?母亲去三舅家捉小狗狗应该没那么快就回家了,难道是父亲把狗窝弄好了?”
鲁朋说李霞与肖剑想重归于好时,肖剑刚刚走进外科,鼻子发痒,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径直走到科主任吴有才办公室,先向他报到。
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答,稍稍用力推了下,门“吱呀”一声开了,可里面没人。
肖剑走到护士办公室,向一位正在电脑上核对住院病人的女护士问了起来,“请问护士小姐姐,吴科长在不在科室里?”
“请问你找吴科长有什么要紧事吗?他去了手术室,为一名受伤严重的农民工伤患,做截肢手术!”
“要截肢?什么原因这么严重要截肢?”
肖剑好奇地问了句。
“你是谁啊?你是伤者家属吗?”
护士小姐姐警惕心蛮高,对肖剑起了怀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