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刘家屋里却门窗紧闭。刘海中端坐在八仙桌主位,油灯的光在他圆润的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二大妈和两个儿子刘光天、刘光福分坐两侧,桌上摆着一盘炒花生米,却没人动筷。
"爸,您这么急叫我们回来,到底啥事啊?"刘光天搓着手问道,他刚从厂里下班,工装都没来得及换。
刘海中眯起眼睛,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大事!天大的事!"他压低声音,"易中海倒了,院里的一大爷位置空出来了。"
二大妈眼睛一亮:"老头子,你是想..."
"不错!"刘海中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花生米跳了起来,"这位置合该是我的!论资历,院里除了老阎就数我;论职位,我是七级钳工;论人缘..."他顿了顿,"也比老阎那个铁公鸡强!"
刘光福挠挠头:"可我听人说,阎埠贵已经在活动了,还拉着傻柱做盒饭收买人心呢。"
"哼!"刘海中冷笑一声,"就他那点小九九,我早看透了。拿傻柱的盒饭当人情,自己从中捞钱,这事要捅出去..."
二大妈赶紧打断:"老头子,你可别乱来。老阎那人记仇,要整治他也得想个周全法子。"
刘海中摸着双层下巴,眼中精光闪烁:"所以我才把你们叫来商量。光天,你在车间人缘好,去探探工友们的口风;光福,你媳妇跟街道办王主任是远亲,走走这条线。"
两个儿子连连点头。刘海中又转向二大妈:"你明儿去找老周家的、老李家的唠唠嗑,就说...就说老阎克扣傻柱的盒饭钱,中饱私囊。"
二大妈有些犹豫:"这...没凭没据的..."
"要什么凭据?"刘海中一瞪眼,"三人成虎懂不懂?传的人多了,假的也成真的!"
正说着,窗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刘海中立刻噤声,做了个手势。刘光天会意,故意提高嗓门:"爸,您这收音机修得真不赖!"
脚步声渐远,刘海中才松了口气,继续道:"还有件事,许大茂那小子最近在厂里挺活跃,得防着他捣乱。"
刘光福撇撇嘴:"他算哪根葱?一个放电影的..."
"你懂什么!"刘海中斥道,"这小子跟李副厂长走得近,又在院里有一帮狐朋狗友。要当一大爷,这些人不能不防。"
一家人又嘀咕了半天,直到院里彻底安静下来才散会。刘海中最后一个离开桌子,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院子,嘴角浮现出一丝志在必得的笑。
第二天一早,四合院还笼罩在晨雾中,刘海中就拎着鸟笼出门了。他特意绕到前院,看见阎埠贵正在水龙头边刷牙。
"老阎,早啊!"刘海中声音洪亮,惊得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
阎埠贵满嘴泡沫,含混地应了一声。刘海中凑近几步,压低声音:"听说...你要竞选一大爷?"
阎埠贵手一抖,牙刷掉在地上。他慌忙捡起来,强作镇定:"老刘,这话从哪说起?我就是看院里乱,帮着维持维持..."
刘海中意味深长地笑笑:"明白,明白。不过..."他瞥了眼傻柱家紧闭的房门,"拿人家傻柱的辛苦钱做人情,不太厚道吧?"
阎埠贵脸色一变:"你...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刘海中拍拍阎埠贵的肩,"放心,我嘴严。不过嘛...以后院里有什么事,咱们得多商量。"
说完,他哼着小曲晃着鸟笼走了,留下阎埠贵站在原地面色阴晴不定。
与此同时,傻柱正在厨房里忙活。他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往几份盒饭里加了"料"——特制的辣椒酱,红得发亮,闻着就呛鼻子。
"哥,你真要这么做?"何雨水蹲在旁边,既担心又期待。
傻柱咧嘴一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几盒我做了记号,专给阎家人吃。"
正说着,门外传来阎埠贵的咳嗽声。傻柱赶紧把特制盒饭混进普通盒饭里,擦了擦手去开门。
"柱子,盒饭准备好了吗?"阎埠贵笑容可掬,眼睛却不住地往厨房瞟。
傻柱故作憨厚:"都好了,三大爷。今天特意多做了红烧肉,您尝尝?"
阎埠贵咽了口唾沫:"那怎么好意思..."手却已经接过了饭盒。
傻柱目送阎埠贵乐颠颠地离开,转身对何雨水挤挤眼:"等着看好戏吧!"
中午时分,四合院里突然爆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阎埠贵和两个儿子满脸通红,眼泪鼻涕横流,像三只煮熟的大虾般在院里蹦跶。
"水...水..."阎解成嘶哑着嗓子喊。
邻居们纷纷探头,只见阎家三人抱着水缸猛灌,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傻柱躲在屋里,透过窗缝看得直乐。
"活该!"何雨水小声嘀咕。
就在这时,刘海中背着手踱步过来,故作关切:"哟,老阎,这是怎么了?"
阎埠贵说不出话,只能指着喉咙直跳脚。刘海中凑近闻了闻饭盒,立刻夸张地后退两步:"哎呦喂,这辣椒...傻柱跟你们有多大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