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深深对视着,在彼此的眼眸中,都看到了自己清晰的倒影。
片刻的温馨过后,楼彧回归正题:“阿姮,鱼儿已经上钩,接下来的事儿,就都交给我了!”
“你呢,还是以自己为重!我们即将抵达,到了南州后,你就好好休养!”
什么秘药,什么南邦,都远不如他的小丫头重要。
楼彧可以不在乎孩子,却也知道,阿姮因着怀孕,身体会变得虚弱。
未来的几个月里,阿姮才是最该被关注、被保护的对象。
其他人、其他事,都可以放一放。
“阿兄,这件事,我已经掺和其中,不好完全撇出去!”
“整个计划里,我也是很重要的一环呢。”
“有我这个因为怀孕就患得患失的无脑蠢妇,阿诗琳才会更快的露出马脚,还会不由自主的放松警惕。”
“阿兄,你放心,我知道分寸,更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王姮看向楼彧的目光很是坚定,“阿兄,我想帮你!”
“再者,阿诗琳把我当成了蠢货,她要为自己的浅薄与愚蠢付出代价!”
傻白甜?
白和甜也就罢了,这个“傻”字……呵呵,本公主就彻底让你领略一下,我到底有多“傻”!
楼彧:……行叭!自己娇惯出来的小公主,只能继续宠着。
左右有他为她托底,定不会让小丫头受到任何伤害。
“把东西送回去!”
楼彧将黑药膏按照原有的折痕包好,从车窗里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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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接了东西,又一个闪身,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
南州,州府。
南州地处偏远,但州府作为一州之首府,还是相当繁华的。
偌大的城池,城墙高、护城河深。
几条主要的街道,铺了青石地板,还算宽敞、整洁。
州府中心的位置,便是刺史府衙所在。
半个月前,城门刚刚开启,便有一队人马从外面进入。
这支队伍,有马、有马车,还有一百多衣饰整洁的侍从随行。
进了城,他们便直奔刺史府。
接下来的日子里,这队人马便开始在刺史府衙住下来。
在府衙外围搭起帐幔,一车车的土方、石料、木材等运了进来。
周遭的百姓,见了这阵仗,又是探头探脑,又是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南州来了新刺史?”
“不能吧?就算来了新刺史,也没必要修官衙啊!”
在古代的封建王朝,历来都有个约定俗成的惯例:官不修衙!
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
三年任期,期满走人,完全没必要修。
再者,修缮官衙好弄,所耗的钱米呢?谁来买单?
这种事儿,很容易滋生腐败。
然而,南州刺史府此次却有了例外——
“啧,你们不知道了吧,今次来南州赴任的新刺史,可是长安的贵人。”
“他的娘子,更是贵中之贵!堂堂公主,金枝玉叶,自是不能受委屈!”
“什么?修府衙所耗费的钱米?这有什么?人家公主可是有封地的,食邑六百户,咱们南州府的人口也才两千余户呢。”
公主一年的食邑,就有他们整个府城税赋的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