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躺在床上,避开输液的手看向另一侧躺着的季寒洲。
两人的病床之间隔了大概一米远的距离。
沈瓷面色倦怠,目光却格外柔和,“晚安,季爷。”
晚上值夜的医生有两个,迫于压力密切的关注着病房里的情况。
保镖不只守在医院外面,甚至在季寒洲和沈瓷进入病房后守在了病房外面。
两个身形高大的保镖站在门口,进出的医生都跟着胆战心惊的。
晚上沈瓷睡得不是很好,因为担心季寒洲的情况她浅眠了一会儿就醒了。
刚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睛。
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沈瓷看得更清楚了。
季寒洲醒了!
她一惊,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手背传来一阵刺痛。
“别动!”
男人一声厉喝,制止了沈瓷的动作。
她被吓得又重新躺了回去。
手背血液倒流,又缓缓流回体内。
“你醒了?”
沈瓷一开口嗓子又痛又哑,声音难听得很。
“嗯,我醒了。你救了我。”
季寒洲声音很低,他醒过来的时候还没完全适应黑暗环境,只觉得身上的伤很痛,等到慢慢适应了,就看见了旁边病床上的沈瓷。
她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皱,好似在做噩梦,嘴里还在喃喃低语着什么。
他凑近,只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沈瓷无意识地念着,不断的重复低语。
是沈瓷救了他,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