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辞再次点头,呜呜的想要说什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颗颗眼泪从眼角落下。
安平口中说的“他”,谢清辞知道指的是谁。
是裴寂。
安平感觉裴寂的心好狠,真的对谢清辞下如此重手。
如果她对郁聪聪做出什么,裴先生会不会也这样对她?
安平的心在颤抖。
此刻他已经完全了解,不近女色的摄政王不是真的不近女色,而是早已心有所属,从而规避其他的女人罢了。
自己的喜欢就像是一场笑话。
她同情的看向谢清辞,谢清辞现在形容颓然,早已不似当年高不可攀的千金。
彻底沦为一个废人。
谢清辞呜呜的说着什么,好似在祈求。
安平摇摇头,她不知道谢清辞要她帮忙做什么,但她不愿意掺和。
谢温情站在旁边语气严厉,充满警告。
“清辞,闭嘴,不要惊扰到公主。”
谢温情嫌恶的瞪谢清辞一眼,看向公主时转变成巴结讨好。
安平无心再待下去,转身告辞。
坐在回宫的马车里,她的心有点乱。
嫉妒郁聪聪,怨恨裴寂,但又对裴寂充满畏惧。
想到自己睡了两夜一天,安平后背突然冒出冷汗。
她从未睡过这么久,就算很累也不可能睡这么久,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她不是谢清辞那种蠢货。
她很有可能中毒,立刻想到太医院,随即摇头。
“桃枝,去盛京最好的医馆。”
一番诊治后,大夫没有发现安平中毒,诊断和太医院一样,安平半信半疑,但只能选择相信。
安平心有疑虑,让人检查她的寝宫,一番寻找,什么都没有发现。
或许是她多虑。
谢清辞凄惨的模样一直在她脑海里回荡。
郁聪聪是裴寂的底线。
裴谢两府联姻之所以闹出那么大的笑话应该是裴寂一手策划。
安平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一个好主意。
桃枝带上一名女子,女子扑通跪在地上,一脸泪水,瘦削的脸庞显得极为衰老,早已改了面容。
但装无辜的样子还是那么熟悉。
“公主,求你救救民女吧?民女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安平听着听着诧异的站起身:“安阳郡主婚内包养男宠,你说的可是真的?安阳王他们不知道吗?”
安平终于搞清楚郁聪聪的身份,这安阳王府真是滑稽搞笑,让儿媳变成义女还为其请封郡主,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那人俯首叩地:“王爷和王妃都不知道,安阳郡主就是个奸诈卑鄙的商户之女,民女就是被她迫害至此,民女年芳十九,如今从容枯槁犹如妇人。”
“抬起头来。”
安平盯着跪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抬起头,十九岁的面容憔悴,瘦的皮包骨,说是老妪也有人信。
“你说的可是真的?”
安平眯着眼睛,“那可是上了皇家玉蝶的郡主,你若是说谎,你会死的很惨。”
女人睁大双眼笃定的说:“真的,民女可以对天发誓。”
说着举起手,信誓旦旦的说:“民女若是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全家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