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审问(一)(2 / 2)
王薄珺气鼓鼓的,太后不在,没有可倚仗的人,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想想后面还有更重要的事,她哼了两声没再多纠缠。
陆曦曦乖乖坐在他身侧,像只被呵护的小绵羊,静静望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徐肃有点变了。
他向来霸道,但摆在明面上的都有能说得过去的理由遮掩。
可方才面对王薄珺,他连正当理由都懒得找,挑明了告诉她“老子就是明目张胆的偏袒,你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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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他要得急,没机会问他,明明都已经走了,过后又突然出现带她离开的原因。
是查到了什么,还是单纯的…舍不得她受苦……
她翻转手,掌心与他的掌心相贴,手指顺着指缝滑进去与他十指交扣,红润的指头紧紧攀住他的指骨,缠绵又依恋。
无论如何,昨夜他没有立刻派人捉拿英国公府里的人,说明他听进去了她先前说的话。
大庭广众之下,两人痴缠的样子落在旁人眼里,神思各异。
王薄珺眼睛都快翻天上去了,见不得陆曦曦矫揉造作的样子,催着周贤淙快些审问,“周将军,昨夜陆曦曦可是承认了与细作有关的信是她给付雪茹的,可得好好查查她们俩到底与戎狄有什么关系。”
“你可闭嘴吧,有你什么事,瞧你幸灾乐祸巴不得我和曦曦倒霉的样子,看得本小姐想抽你。”
周贤淙还没发话,付雪茹就怼了回去。
周贤淙不耐烦道:“你俩都闭嘴。”
他拎起条案上的信问陆曦曦,“陆小姐,你……”才说了一个字就对上了徐肃凉凉的视线,生生止住的了话头。
“信昨日本官已经查过了,墨不对,但纸是宫里的。”
周贤淙告诉他,“方才你没来的时候,付小姐的丫鬟已经说了,那信是陆小姐在宫里写的,纸自然是宫里的。”
徐肃低头掸了掸衣襟上的灰,从袖子里掏出陆曦曦画的乌龟抖开,徐子桓立刻将纸呈给周贤淙。
“既然都是在宫里写画的,为何纸一样,墨却不一样?本官查问过准备笔墨的宫女,宫室里可只有一种墨。”
他脸上露出讥诮的神情,扬声吩咐,“带上来!”
随着话音落,徐子桓带了名宫人上堂,跟几位贵人行了礼。
徐肃懒懒换了个姿势,“说。”
宫人道是。
“奴婢是看守西厢园的库婢,上月末清点时,发现原先存放在库里的一批墨条无端少了一枚,不知流向了何处。”
英国公蹙起眉心,“八年前与戎狄那一战,我朝将士将戎狄打得落花流水,最后他们派人上贡,先帝才收兵止戈。”
英国公回忆起当年的事,“当年的贡品当中就有墨条。先帝试用之后,碰巧被一位有孕的后妃闻到味儿,当即便吐了,之后先帝连着笔一道扔了,再没动过。西厢园是存放各国贡品的库房。如此说来,便是有人偷了那墨写了那封信。”
周贤淙反应过来,看向徐肃,“昨夜你发觉墨有问题是不是就想到是宫里丢的?”
徐肃不置可否,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点着。
众人渐渐回过味来。
既然墨是宫里的,那就只有宫中里的人才能拿到,无论陆曦曦还是付雪茹都办不到。
英国公夫人愤慨不已,“到底是谁在暗地里害人!竟想陷害我们雪茹与细作有关!其心之歹毒,堪比蛇蝎!”
·陆曦曦望着徐肃,见他脸上一派淡然,看不出心里所想。
那丢失的墨……他到底查到去向了吗?
如果查到……
信是十公主让人仿的,那么墨就一定在她手中。
可她那样缜密的一个人,会留着证据在手中吗?
陆曦曦视线稍稍延长,越过徐肃看向高案上的信和那枚耳珰。
脑中闪过十公主稚嫩的脸上怪异的笑……
“不对,还是不对!”王薄珺率先提出质疑,“依徐相所言,这封信被人换了,还有那枚耳珰,该如何解释!”
听到王薄珺的声音,陆曦曦忽然通了。
原来无论这次的事情如何发展,十公主从始至终都置身事外,不过一看客。
徐肃正欲答话,被握住的手紧了紧,他看向身旁的人。
陆曦曦轻笑了下,“大人,曦曦自己洗脱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