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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七章(2 / 2)

; 围猎一个五岁的小孩能做什么,她要麓山的时辰是提前知会过的,他竟然也不过来陪她。

见姑娘都用上“含辛茹苦”这样的重词了,青葵小心翼翼地道:“要不然奴婢派人把四爷接回来?”

“不用了,心不在这里,接回来也没用。”

阮沁阳真有些吃醋。之前阮晋崤重病在床,阮晋砚还偷偷摸摸地跟她说,感觉大哥不是很喜欢他。

然而就从她跟阮晋崤一起去族学接他那一次开始,阮晋砚这小子就变了。

时不时往阮晋崤那儿跑,有时候早膳都不与她一起用了,要跟阮晋崤一起吃。最让阮沁阳不解的,阮晋崤带着他练武,有次她都看到他脚肿了,心疼的不行,他还跟她感叹大哥真好,真爱护他,见他脚肿特意给他送了上好的药膏。

阮沁阳听这话的时候,正给他擦药,听完差点没反手把他莲藕的小胖腿给掰断了。

阮晋崤到底是有什么神仙魅力,那么讨孩子的喜欢。

换了衣裳走出帐篷,阮沁阳跟相熟的姑娘说话:“我记得这附近有一条小溪,不如我们去抓鱼如何?”

骑射腿疼眼累,阮沁阳从没想过学,但既然上山了怎么也得凑趣打些野味。

“这主意不错,我们多唤些人一起去。”

阮沁阳的主意得到的回响十分热烈,而且不少小姐眼睛一亮,叫阮沁阳第一次觉着吃鱼这事,并不简单。

不过没一会,阮沁阳就明白了她们热情的原因,这些小姐们想看少年打猎英姿,却都羞于开口,想借着捉鱼,好迷路到可以看到年轻公子哥的地方。

而且不少人,以为阮沁阳提出捉鱼就是为了这个。

谁会相信千金小姐有兴趣当渔夫,而且还是阮沁阳这样子的。

但偏偏阮沁阳就只是想捉鱼,这些小姐失望不免吵闹,阮沁阳嫌她们吓走了她的猎物,挑了挑唇道:“集中在一起鱼儿都躲着了,要不然我们分散,我去上游,你们在下游。”

魏雪真她们听到这话,暗想阮沁阳狡诈,把她们留在这,自个去看少年郎。

小姐们围在一起,拐着弯的东拉西扯,最后她们去上游,阮沁阳跟一些无心的姑娘留在下游。

人群的吵闹渐远,算是各自欢喜。

“武小姐,你对捉鱼有兴趣?”

阮沁阳扫向人群,她之前还想着怎么去接近呢,没想到这就来了机会。

这位武小姐按着书本,就是她的未来继母。

武湘芮没想到阮沁阳注意到了她,温婉一笑:“说起来我连垂钓都未曾有过,今日有机会能尝试,当然欣喜。”

“我倒不是第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溪边有成林的桃花树,这溪里的鱼味道比其他的要更鲜,我这次特别带了厨子过来。”

见着阮沁阳跟武湘芮搭话,周围人少不了惊异。

武湘芮在圈子里算是个特别的人,早早定了夫婿,临到要嫁期,男方品行不端,宿柳眠花的事传了出来,最让武家忍不了的,就是男方早早有了几个庶子庶女,完全没尊重武家的意思。

因为这个武湘芮退了婚,而后本打算事情平息后,再慢慢挑选夫婿,没想到长辈接连辞世,守孝一守就是六年,活脱脱把武湘芮熬成了老姑娘。

年纪相差大,小姐们都与她不算熟,平日也没见阮沁阳跟武家有什么交情。

此时见阮沁阳竟然跟武湘芮聊了起来,也不知道这个老姑娘怎么就得了阮沁阳的青眼。

入梦后,她是先开始看得书,因为觉得那本书逻辑不通,狗血至极,不相信自己是穿了书,才开始文字化成了景。

而梦境主要重点是原主欺负女主,原主遭报应那段特别清楚,其他东西都是一笔带过。

所以楚媏能让她在梦中看到,而不是以文字叙述的方式叫她记住,说明她在故事里算是个重要人物了。

按着小说角色重量,楚媏该算是个女三。

她出身延平郡王府,家中父兄都是朝廷重臣,早早就有了县主的封号,还颇得太后的喜欢。

阮晋崤刚到京城便被楚媏给瞧上,延平郡王本只有三分跟侯府结亲,因为女儿热衷,这三分也变成了五分。

而阮晋崤他的皇上爹,也颇好看这段联姻。

书中的表述是阮晋崤心里残留着爱上妹妹的伤痛,此生挚爱与他无缘,娶谁不是娶,就同意了婚事,只是随后就知道了他阮家的孩子,跟阮姀不是兄妹,就解除了婚约。

现在没了书本阮姀和阮晋崤那段,阮沁阳觉得阮晋崤跟楚媏挺有戏。

楚媏性子不差,长得算是貌美,最重要的是她的家世好,嫁给阮晋崤对他的帮助不小。

“沁阳在想什么?”

见沁阳上了车就一言不发的沉思,阮晋崤看了她低垂的羽睫良久,才缓缓问道。

“在想哥哥……”阮沁阳故意顿了顿,笑着接道,“的婚事。”

阮晋崤的情绪随着阮沁阳这顿一顿,冲上落下。

阮晋崤的年纪早就该定亲了。只是他亲爹不发话,阮侯爷不可能越俎代庖,现在这位栖霞县主是皇上看好的,那就不一样了。

“哥哥瞧栖霞县主怎样?”

阮晋崤神色淡淡,像是阮沁阳问了个傻问题:“有沁阳在,哥哥什么时候注意过旁的姑娘。”

这话虽然好听,但阮沁阳还是轻瞪了阮晋崤一眼:“我与哥哥说正经的,哥哥的年纪该娶妻了,再者哥哥你不娶妻,我又怎么能嫁。”

阮晋崤此时脸上的笑只剩了淡淡一层,要是阮沁阳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那笑只在皮肉,阮晋崤的眸子寒得戾气翻滚。

“若是我为了沁阳不嫁,而不娶,沁阳会气吗?”

阮沁阳怔了下,看着阮晋崤似笑非笑的脸,伸手掐了他的鼻尖:“哥哥都几岁了,怎么比砚哥儿还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