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府邸虽与建康的谢府相比起来,少了几分恢宏大气之势,但整体看上去也是颇为不凡,一看便知是世家大族。
此刻,谢府门前早已站立着众多的谢氏族人,这些族人们年龄各异,男女老少皆有,他们身上所穿着的衣物皆是华丽精美,每个人的面上都洋溢着亲切和善的笑容。
谢贤动作迅速下马,快步走向其中一名中年男子跟前,恭恭敬敬地向着这名男子拱手施礼,“大人,孩儿已按照您的吩咐,将人顺利接回来了。”
那名中年男子微微颔首,面带微笑轻抚着自己下巴处的胡须,满意点头应道:“善,做得很好。”
这位便是洛阳分支的郎主,名谢逐,字子进,今已年逾不惑,但依旧精神矍铄。
他身为洛阳刺史,身负重任,却对家族之事极为上心。
谢逐眼见着远道而来的苏氏母女二人下车,连忙大步流星地迎上前去,他的脸上堆满了热情洋溢的笑容,先是朝着苏氏深深施了一礼,而后关切问候道:“夫人好,许久不见!”
苏氏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来,回应道:“确实,自上次分别,已是十年了。”
“可不是嘛!”谢逐不禁发出一声感慨,随即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谢钟情,眼神瞬间变得明亮起来,紧接着笑着夸赞道:“哎,这位想必就是令嫒吧?瞧瞧这模样儿长得,真真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美人呐,哈哈哈哈......”
听到这番赞扬之词,谢钟情含笑,谦逊答:“叔父您过誉,晚辈哪里担得起。”
谢逐的父亲是谢钟情太祖的庶子,而谢司徒的父亲是太祖的嫡子,嫡长子继承建康的家业后,谢逐父亲便自行出去开府了,后面官职调动,就来到洛阳任职了。
按辈分,谢钟情唤谢逐一声堂叔父,也可统一叫族叔。
“哈哈哈哈,侄女儿过谦了,你在建康的美名,我们洛阳亦是有所耳闻呐!”
毕竟是谢司徒的掌上明珠,大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谢逐如此一说,其他族人亦纷纷附和。
有好些个年轻的郎君女郎在偷看谢钟情,眼中满是好奇和敬畏。
在谢钟情看过去时,他们又齐齐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见状,谢钟情心里又是几分好笑。
谢逐把自己的妻子张氏介绍给苏氏,与苏氏寒暄了会儿,随后连连将苏氏母女二人请进门,“想来夫人女郎都累了,快快进屋休息吧,明儿我们给你们接风洗尘。”
谢逐与张氏一起带着苏氏母女进门,给她们安排好院落。
等将人安排好了,众人才一一散去。
张氏回忆着苏氏那清冷如仙的模样,与夫主感慨道:“真不愧是族长宠爱有加的女子,那容貌那气质也真是没得说,生的女儿也可人。”
谢逐轻轻一笑,道:“卿卿有所不知,这族长夫人最厉害之处可不是容貌与气质,而是她的品性和手段,咱们陈郡谢氏大半的产业都是她开的。”
“然然然,这妾身知晓,只是没想到,她不仅经商一绝,容貌也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