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衡眯眸:“你说什么?”
夏驰掏出手机在他面前摇了摇:“刚刚检验科的同事恭喜我当父亲了。”
为了心爱的女人,他这个绿帽子戴的心甘情愿。
那一脸的骄傲,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他喜当爹了。
脑外二科工作人员不多,但也有三瓜两枣,听见自家主任这么说,立即过来祝贺。
“恭喜主任,您这是准备喜糖喜蛋一起发呀。”
“等许医生父亲的手术完成,那可就是三喜临门。”
“……”
虽然孩子是他的,但那一句句恭喜声,在陆斯衡听来就像是在讽刺他。
他倒成了不折不扣的局外人。
刚刚吃瘪的西门川,这下又找回了场子,双手环胸凑过去,歪着脖子,似恍然大悟道:“哦~,难怪陆院那么急。啧啧,夏主任,你这就不对了,有好事得早点告诉许医生的哥哥,不然让他误以为孩子是谁的,瞎操心了。”
“西门主任说的对。”
夏驰像是听取教训,连连称是,不禁问脸黑成锅底的男人,“大舅哥,你以为孩子是谁的?”
这两人一唱一和,差点把陆斯衡气的直接送走。
扣着许在手腕的力道越收越紧,捏的她骨头生疼。
许在知道现在那么多人帮她,她不该再退缩,得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
他们之间就算能越过身份地位的差异,但两家人的纠葛是一根无法拔去的刺。
牢牢扎在心上,时不时地会发作,伤口永远无法愈合。
她仰着头,对上他的眼睛,忽视男人眼底显而易见的受伤,冷酷绝情道:“孩子是我和夏学长的。”
她不爱自己就算了,她连他们的孩子也不承认。
她是要将他们之间所有的联系都抹杀掉。
许在感觉手腕上的力量一松,只留下皮肤上麻麻的酥感,过一会,这个感觉也没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身体里所有的气仿若瞬间被抽干,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咬牙道:“孩子是谁的,由不得你说了算!”
用力撞开夏驰的肩,快步离去。
围观的工作人员都有些莫名。
孩子不能由母亲说了算?豪门的水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