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不可活。
月儿已经毁了,她腹中孩子是她眼下唯一翻盘的机会。
她却不甘于此,非要赌把大的。
赢了也罢。
输了,她就彻底没底牌了。
楚瑶摇头。
她自己作死。
……
自程文通被接回侯府,心虚的程文博担心被通哥报复,不时留心着他。
时不时让人打探他的近况。
听见下面人汇报说,通哥近来迷上做菜,整日埋首在朗月居叮叮当当学做菜。
说要给老夫人做菜吃。
程文博终于放下心来。
他那个没脑子只有一股蛮力的弟弟想来真的释怀了。
虽然当初确实是他亲手砍掉程文通的手、耳,但那全是因为形势所迫。
并非他所愿。
谁叫通哥有错在先,砍下尚书公子的耳朵。
谁叫通哥得罪了他得罪不起的人。
一开始,通哥发疯一般咒骂他,还说要报仇。
程文博确实担心了一阵子。
可后来他也消停了。
二人几次碰面,通哥也算恭敬有礼,没有一点戾气。
如今又潜心学做菜。
看来他真是转性了。
这样也好。
虽然做菜上不得台面,但只要他不害人就好。
如今,通哥就一个残废。
侯府也不指望他有何出息了。
只要他安分守己,不惹是生非,侯府不缺他那一口吃的。
程文博也就放下心。
如今他是工部尚书大人的乘龙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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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给他几分颜面。
他仕途如鱼得水,人生畅快至极。
只是,有一点让他有些索然。
家中丑妻总是缠着他,要他宠爱,很是烦人。
那张丑陋的嘴脸,他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无比。
看在她刚刚为自己谋了仕途份上,程文博勉强宠幸她几回。
等过了这阵,他可懒得应付她。
先让崔厚枝那个丑丫头占他几次便宜。
等回头她不再有利用价值。
他绝不多留她一天。
程文博想到此处,脸上露出一抹狠决的笑。
……
瑶光阁。
楚瑶正同张娘子学着针灸,听闻崔厚枝来了。
张娘子于是收了东西,先行告辞回了自个房间。
“哎呦,弟妹果真有闲情雅致,学的东西也稀奇。等日后弟妹学好医术,侯府是不是不用从外面请大夫了?”
“大嫂哪里的话。我不过觉得医术有趣,一时兴起,学着玩罢了。”
“还是弟妹聪慧,不像我是个蠢笨的,把侯府管家的破事抢了去,又忙又不讨好。
府里月钱低,赏钱少得可怜。那些婆子难支使得紧。一点小事都得我亲自操心。”
“大嫂谦虚了,能者多劳。”
崔厚枝哪里是谦虚,她如今深感自己没事找事,自讨苦吃,当初悠闲自在地当大少夫人不好吗?
非得跟楚瑶争。
如今一天天什么琐碎事、破烂事都找她。
今个这个马儿病了,明个那棵树死了。
后个哪个院里人不舒服,哪个主子要纸笔……
没完没了。
她想安静同夫君聊聊情话,也总被下人婆子请示打扰。
关键侯府穷,老夫人和几位少爷又爱脸面,没钱还硬撑着门面排场。
她这个管家的人可是操碎了心。
只劳心劳神也就罢了,还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