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姑一脸平静看向程锦汐,语气无波无澜,却自带威严。
“施主,贫道并没有污蔑施主。
贫道入道前确实曾被慈安寺收留,但因贫道心中有道法,故而离了慈安寺,转拜白鹭观观主门下。
贫道因有慧根能开天眼,又得观主真传,故而,贫道确有几分真本事。
施主不信,贫道也无法。”
张道姑将目光移向老夫人,眼底一片坦荡。
“老夫人,贫道确定她就是妖孽转世。
贫道瞧她怨念颇重,加之如今妖气日盛。
她在侯府一日,恐会祸及侯府。
轻则侯府时运不济,中则有血光之灾,重则家破人亡。
还请老夫人三思,切勿因一人毁了侯府百年基业。”
“仙姑说的极是!我这就将她远远送走。”
李氏转头看向程锦汐,眼中满是狠厉。
“宋嬷嬷,你亲自带人把她给我送去京郊庄子上。命人严加看管,再也不要让她回来祸害我们侯府!”
“老夫人,不要,您不能把我送走!老夫人,求您了。”
程锦汐膝行上前,抱着李氏的腿大呼哭求。
“祖母,不可。”
程文渊赶紧上前,一同跪在李氏面前。
“祖母,锦汐是程家血脉,又是孙儿的妾。她无错,您不能将她送走。”
“渊哥,你还要糊涂到什么时候!
她是妖孽!是祸害!
自你纳她为妾,侯府这半年灾祸不断。
你还要为她求情。
你是想我们侯府彻底完了,你才甘心吗?
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为了一个贱妾,你就要置家人的安危、侯府的前途于不顾吗?!”
“祖母!您不能因为道姑几句话,就断定锦汐是妖孽。孙儿不信鬼神之说。更不能因为鬼神之说就将锦汐打发了。”
程文渊袖中拳头握的死紧,眼神坚定盯着李氏的脸。
“渊哥!不论你说什么,今日程锦汐我必须送走。我不允许她这个害人精再留侯府一日!”
“祖母!不可。”
“渊哥,你再替她多说一句,我就再不认你这个孙儿。你跟她一并离了侯府罢了!”
程文渊胸前起伏,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抽动了一下,颓然跪坐到冰凉的地面。
“宋嬷嬷,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人给我远远送走!多看她一眼,我都觉得晦气!”
李氏再次催促。
“老夫人,不要!”
小丫头奔上前,跪在地上大呼,“老夫人,不是姨娘。姨娘不是妖孽。是花姨娘,不,是少夫人买通张道姑,张道姑才污蔑姨娘是妖孽的。”
“你胡说什么?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污蔑少夫人?!”
李氏不悦,怒目盯着跪在地上的人。
仙姑刚说了楚瑶是侯府的福星。
这个不要命的死丫头就来诋毁楚瑶。
渊哥同程锦汐交好。
要不是楚瑶这个福星罩着,渊哥兴许早出了灾祸。
“不。老夫人,奴婢没有胡说。
是奴婢托二门上的小厮二顺,让他拿两支金簪和五十两银子,去白鹭观请张道姑。
一定是被少夫人发觉了。
于是少夫人买通了张道姑,倒戈污蔑我们姨娘。
对,就是少夫人!
只有少夫人有理由,也有大把的银子让张道姑反口。
我们姨娘冤枉啊!”
李氏听的稀里糊涂,她瞪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