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算什么计划。”
赵无疆手中转动传国玉玺,眸光渐渐收敛入瞳孔深处,变得深邃:
“我只是不想有人当这个皇帝了。”
“未免操之过急了,无疆兄。”张玄闻言,一瞬眉宇浓重,不由为赵无疆开始担忧:
“天下的确该姓道理的理,但你现在这么做,可就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所以要偷嘛。”苏灿阳有些看明白了赵无疆的用意,他一向大嘴巴爱说话,直接提出自己的看法:
“除了夏北王氏这俩人,谁知道是我们干的?
而且就算是这俩人,也没看清我们的相貌。
这龙椅丢了,关我们什么事?
就算到了最后一步,谁有证据证明是我们干的?谁有证据证明是无疆兄指使的?”
赵无疆点头:
“灿阳说得对,偷回来,哪怕最后有人发现龙椅丢了,怀疑到我头上,也没证据确认是我干的。”
“还有其他目的?”张玄思索,他固然聪慧,但过往的日子几乎都在山上,哪里见过这些阴谋诡计的阵仗?
“不想有人再当皇帝了,就是目的。”赵无疆沉声:
“却不是唯一的目的,是我要为将来可能要做的事打一个基础!
但这个目的,这个基础,都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
你和灿阳都知道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甚至走到最后是众矢之的,我也清楚...
所以偷龙椅最重要的目的,是将争斗放在最明面的台面上!”
苏灿阳眸子一转,侧眸看向赵无疆。
张玄摸了摸下巴处这些天来不及修的短须,还是没那么快想明白。
赵无疆继续道:
“现如今,大家都知道我会和那些宗族不对付。
怎么个不对付法?
我们现在没有明面上的冲突!
哪怕在城门口的时候,那两个李氏皇族和琅琊王氏的人跳出来,也是在隐晦告诉其他人,宗族要对我赵无疆出手。
而我假惺惺哭着说要为‘父皇’的死,找寻真凶,也是在侧面告诉所有人,我要和这些宗族宣战。
但都不是明面上。
甚至明面上,我们还算和和气气,还没有到兵戎相见,甚至连骂街都没开始。”
“所以你要主动勾引他们开启争斗,将争斗放在明面上?”张玄有点明白了,但不多。
“对了一半。”苏灿阳又喝了一杯茶,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他一口喝完茶,对赵无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