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张虎正埋头往里冲,一只大脚从电梯里踹了出来,正中他的胸口。
张虎闷哼一声倒退出去四五步,电梯里如猛虎出笼般冲出一人。
吴朝阳面沉如水,眼冷如冰,冲出来就是一拳打翻一人,另一人一拳打向吴朝阳面门,吴朝阳横移一步抓住来拳手臂,转身就是一个过肩摔,啊的一声躺在地上起不来。
张虎缓过气来,咬着牙关冲向吴朝阳,肩膀撞在吴朝阳胸口,吴朝阳闷哼一声倒退,哐当一声撞在刚关上的电梯门上。
吴朝阳倒吸一口凉气,胸口火辣辣的疼痛,不是搬山境,但绝对是撼山境巅峰,不是说武道高手很稀有吗,在钞能力之下竟然出现这么多。
吴朝阳怒目圆睁,面目狰狞,玛德,老子搬山境初期都杀过,你一个撼山境巅峰算个屁。
张虎再次冲了过来,一拳打来,吴朝阳偏头躲过,拳头打在电梯门上,留下一个浅浅的拳印。
吴朝阳不待回头,震地一记顶心肘打在张虎胸口,张虎闷哼一声后退两步。
吴朝阳一步上前,一脚直奔对方胯下,张虎后退半步,迅速弹射向前,一拳打在吴朝阳额头。
吴朝阳脑袋后仰后退一步,一拳又奔着面门而来。
吴朝阳矮身躲过,双手抱住张虎腰部,背身就是一个过肩摔。
张虎落地一声闷哼,咬牙忍着疼痛,双脚顺势夹住吴朝阳脖子,就地一个翻滚。
吴朝阳脖子一疼,本能顺着力道翻身,同时双手抓住一只脚的脚腕,发力往外掰。
张虎吃疼松脚,另一只脚踹在吴朝阳胸口。
两人同时向后滑去,同时起身,同时扑向对方,肘击胸口,拳打面颊,再次双双后退,再次冲向对方。
吴朝阳放开中门,忍着胸口再中一拳,一肘横砸张虎太阳穴,趁着对付意识瞬间模糊,一记后手只拳打在他鼻梁上。
鼻梁骨应声断裂,鲜血飞溅。
吴朝阳毫不停息再次踏步而上,拳头极限后拉,也不管是否会打死人,照着太阳穴就打。
突然后脚受阻,惯性之下失去重心,人猛往前扑去,刚才被一拳干翻那人清醒了过来,双手抱住了他的后脚。
吴朝阳啪的一声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嘴唇磕在地上,立即出了血。
张虎回过神来,猛地摇了摇头,一脚踹向吴朝阳头部。
吴朝阳脑袋嗡的一声,身体在光滑的地砖上打了个转。
“进去!”张虎摁下电梯键,一步跨了进去,前腿刚踏入,后腿就被抱住。
“放开!”张虎转身又是一脚踹向吴朝阳头部。
吴朝阳偏头躲过,抱着张虎的腿就地一个翻滚,将他拉倒在地。
两人半截身子在电梯里,半截身子在电梯外,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空间狭小,招式施展不开,双方你一拳我一拳互殴,十几拳下去,两人都被打成了猪头。
“滚!”突然一声爆喝如虎吼般响起。
紧接着,一只大手从天而降,一把抓住张虎的衣领将其整个人提起,然后被人向投掷铅球一样甩进了大厅。
“段叔。”吴朝阳两只眼睛都中了拳,眼睛肿成一条缝。
段智兴伸出手,吴朝阳拉着他的手起身。
两人走进大厅,向东那边的战斗已接近尾声,门口趟了一地的人,有保安,有对方的人,除了张建国几人站在最外面,还只剩一个壮硕的男人还能站立。
向东一拳将男人轰下台阶,屹立在大门口,满脸是血,犹如一尊杀神。
“段智兴!”何民畅冷声道:“我们无意硬闯,只是想跟温暖谈谈。”
段智兴看着向东,对他点了点头,满眼都是欣赏。
向东对段智兴双手抱了一拳,这是对武道高手的尊重,刚才段智兴摔人那一手,身上散发出的气势雄厚逼人,不在他爷爷之下,至少是搬山境巅峰的绝顶高手。
段智兴冷冷看着台阶下,沉声道:“张建国,当年温董同情你,把腾龙集团所有地产项目的建材采购给你,才有了你现在的江州建材城,你就是这么报恩的。”
张建国面色铁青,“那是正常生意往来,我也给他节约了不少成本。”
段智兴冷哼一声看向何民畅,“何民畅,当年你天天守在温家门口,天寒地冻像个乞丐,温董请你进屋,给你饭吃,还给你业务做,养不熟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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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民畅面带愤怒,牙关紧咬。“段智兴,温暖要卖掉腾龙集团所有商业街,打包全部在建优质项目,还要卖掉滨江路价值几十个亿的地块,你再不放我们进去,温长宁一辈子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要毁在她手里。”
“我呸!”吴朝阳吐了口血水,“腾龙集团是温长宁的,也就是温暖的,她要怎么处置自家资产,关你们屁事。”
何延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吴朝阳,商场不是你的泥腿子江湖,不是江湖意气,不是激情下的你死我活。商场是利益,是谈判,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如果真为了温暖好,就不应该指使她往火坑里跳。”
“没有任何人指使我。”温暖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你怎么下来了?”
温暖看着吴朝阳肿成猪头的样子,一脸的心疼,伸手小心翼翼抚摸吴朝阳脸颊,“疼不疼?”
吴朝阳轻轻摇了摇头,“这里有我,你没必要理会这几条狗。”
张建国和何民畅见温暖出来,欣喜若狂。
“暖暖,听张叔一句劝,不要孩子气了。”
何民畅也劝道:“暖暖,叔叔知道你心里有气,但这么大的事不是儿戏,你有什么要求,有什么想法,我们可以坐下来谈,没有必要弄得两败俱伤。”
何延平看着温暖和吴朝阳恩爱的样子,嘴唇紧咬,眼里满是嫉妒的火焰。
“暖暖,他到底有什么好,我哪里比不上他!”
温暖拉着吴朝阳的手就往里走,全程没有看三人一眼。
张建国冲上台阶,但段智兴和向东两尊门神站在大门口,只能绝望地大喊,“温暖!你这么干,温长宁会死不瞑目!”
“你说什么!”段智兴眼中杀意大盛,“有种你再说一遍!”
何民畅脚下虚浮,跌跌后退出去两步,“疯子,温长宁是疯子,他女儿也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