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霖高兴不已,“那请假的事......”
转念一下,木山长不在府学,他怕个什么?
“不若今晚就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弟子去府学告假,咱们直接回去?”
安行“嗯”了一声,让莫徊去告知陈氏王氏她们一声。
陆启霖连夜去了玉容坊。
既然要回去,得把礼儿备足了,给大哥长脸。
等搬回来东西,他又开始整理。
安行看着他忙忙碌碌跟小蜜蜂似的,揶揄道,“路上也能整理,你还睡不睡了?”
这孩子不是一贯注重养生,起居有常?
尤其是那八段锦,日日都要打一遍,今天居然熬夜?
陆启霖摆摆手,“您先休息,弟子先分好,省的到时候手忙脚乱拿错了!”
安行伸出手指点着他额角,“为师教你的不喜形于色呢,都忘啦?”
“事关亲兄弟,何必藏着掖着?自家人,就该悲喜与共,福祸相依。”
安行难得没反驳。
挑挑眉,“哦”了一声,“那你好好整理,老夫去睡了。”
年纪大了,可熬不住。
头发好不容易养黑了些。
陆启霖忙忙碌碌,直到子夜,这才过了兴奋劲。
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又想起大哥。
当初,他拜师的时候,大哥一定也像他一样,为他喜不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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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陆启霖早早去跟林教授请假。
修族谱这样的大事,林教授没有理由拒绝,只是认真问道,“能早些回来吗?”
陆启霖不解,口中还是应道,“办完事,学生会尽早赶回。”
林教授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木山长的假期延了又延,他而今可忙了。
若是陆启霖又跑了,迟迟不归,府学学子遇到不懂的算学题便要来问他。
他,他遭不住啊。
陆启霖请完假,又回了安府。
陈氏和王氏的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几人略等了一会,就见安行的两辆马车从宅子里驶出。
陆启霖往后头的马车看了一眼。
“......”
好家伙,里面装满了各种器具,泡脚的木桶大约是塞不进去,绑在了马车后壁上。
“师父,一来一回,也没几天呢。”
安行睨了他一眼,“老夫年纪大了,用不惯外头的东西。”
陆启霖扬起笑脸,“您说的是。”
心中却是不住嘀咕,年轻时候难不成就用得惯了?
安行拉着他上了马车。
“启程!”
......
陆启文收到了薛禾的信。
如预想那般,自己洋洋洒洒,全是让他切莫错过机缘的话。
他笑了笑,先是去了云来楼,让守山伯伯做了一盒好看但滋味清淡的糕点后,直接去了县里。
敲开木家大门,他道,“我是陆启文,今日冒昧前来......”
话未说完,小厮已然睁大了眼睛。
“快快快,通知老爷,就说他的关门弟子上门了!”
随即,木家宅门打开。
“陆公子请,老爷交代过,您是半个木家人,就跟回自己家一样,无须通传。”
陆启文:“......”
木山长这样的......当真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