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吗?”安暖奇怪了:“我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鄂嘉荣为梁柔出头,就是说自己的弟弟,喜欢梁柔。而且那时候,应该是还没有追上吧。”
这种,自己弟弟喜欢的,就是自己人的感觉,难道不能说明兄弟俩关系好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楚隽说:“我查过鄂嘉荣一段时间,虽然没抓到什么把柄,对这兄弟俩的事情,倒也知道一些。”
兄弟姐妹血脉相亲,但是有矛盾的,太多太多了。
鄂家以前涉黑,敛财夺权不择手段,但是洗白得早。这会儿至少明面上的生意都合法,至于私底下,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把柄,所以上面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也是鄂嘉荣不敢和楚隽硬碰硬,忍气吞声忍了一口气的原因。
毕竟底子不干净,真把楚隽给惹毛了,咬死他不放一查到底,那也是个大麻烦。
鄂嘉荣这样的人,能狠,也能忍。
楚隽道:“这兄弟俩相差五岁,哥哥一手管着家里的生意,弟弟吃喝玩乐,花花公子。看起来兄友弟恭,还挺和谐。其实,不是那么回事。”
安暖明白了:“弟弟想上位?”
“谁不想呢。”楚隽一副看透人生的觉悟:“虽然鄂嘉荣对鄂平成不错,但这种不错是随时可以改变的。与其说是兄弟情深,不如说是施舍。什么时候想收回,随时都可以收回。”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何况是哥哥有呢?
安暖迟疑道:“所以,他在向你示好?”
“对,可以这么说。”
“那……他就不怕你告诉鄂嘉荣?”
“怎么可能,我和鄂嘉荣又没有交情,他们兄弟俩只要不犯法,就算斗得你死我活,我也不会掺和的。”
安暖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所以鄂平成就对你示好。他知道你不会参与,但不管参与不参与,表态总没错。”
“不错,就是这么回事。”
上一次的事情,鄂嘉荣是彻彻底底的得罪了楚隽。即便没闹到,也心照不宣。
一个是得罪,一个是示好。
总是有区别的。
安暖在心里复盘了一下,感慨道:“鄂嘉荣因为鄂平成得罪你,鄂平成却因此来示好。怎么看起来,哥哥都是比较吃亏的一个啊。”
“有什么吃亏的。”楚隽冷笑一声:“那天的事情,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幸亏是十天前,楚隽还能稍微冷静一点。
要是现在,鄂嘉荣估计不能全胳膊全腿地离开酒吧。
回了家,楚母还是没睡。
她最近觉有点少。
不过难得,翟琛也回来了,正在客厅里和母亲说话。
车进了院子,两人一起往外看。
楚母说:“阿隽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什么事儿?”
“喏。”
楚母一抬下巴。
楚隽和安暖下了车,打开后排车门,从里面拿出了大包小包。
“妈,你说的是阿隽和小安的事情?”翟琛道:“他们怎么了,这不是感情挺好吗?昨天我还碰见他们在百货大楼买看手表呢。”
“你也看见了啊?”楚母更愁:“他们俩感情现在突然那么好?”
“这不是很正常吗?”翟琛一副能理解的样子:“阿隽以前也没谈过恋爱,现在突然身边多了个漂亮姑娘,处着处着,自然就有感情了。妈,你不是一直愁他讨不到老婆吗?现在难道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