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顺着坡往下走,不知道为啥,孙传武总感觉背上的姑娘有些凉,而且身上有股怪味儿。
这味儿说不上难闻,就是那种烂木头扒开的味道,有种淡淡的腐朽味儿,还有木头的香味儿。
这姑娘得洗个澡了。
一想起来洗澡,孙传武就不由得想起来胡晓晓。
那一抹惊艳的白,到现在他都记忆犹新,根本就忘不了。
康凯叼着烟,吊儿郎当的问道:“姑娘,你叫啥啊,我咋看着你眼生啊?”
趴在孙传武背上的姑娘说道:“我叫张婷,一般不怎么出来。”
孙传武没好气的说道:“咱们这人可不少,你能认识的过来么。”
康凯瘪了瘪嘴:“也是,确实认不过来,前两天的时候,别人给我介绍了个相亲的,说是六队儿的。”
“我没事儿就去六队儿,我都不知道还有那么个姑娘。”
孙传武问道:“还有人给你介绍相亲的呢?你不,你不追丁招娣了?”
康凯叹了口气,一脸忧郁的表情:“追,追不上啊,人家也不稀罕我,说我长的矮还黑。”
“我也不矮啊,都说二十三还能窜一窜呢,我才十八,还能长个。”
孙传武一脸鄙夷:“你可拉倒吧,你就这么高个了,还能长啥,就长肉了。”
“对了张婷,你住哪来着?”
“五队儿。”
康凯有些疑惑的问道:“五队儿不是和三队儿并了么?还有人家么?”
孙传武这时候也想起来了,对啊,五队儿不是和三队儿并了么,现在就叫大柳树。
张婷眼睛微眯,转头笑着说道:“没有,你俩喝多了吧,我一直在那住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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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传武和康凯对视了一眼,人家姑娘都这么肯定了,难道真是俩人喝高了记错了?
要是不记错,张婷是哪来的?大白天的,还能闹鬼了?
就算是闹鬼,谁家鬼这么沉啊,不都说鬼可轻了么。
孙传武脑瓜子迷迷糊糊的,他点了点头:“啊,有可能,五队儿好像还在。”
谁承想张婷却一脸疑惑的问道:“什么五队儿?五队儿不是没了么?”
康凯咧着嘴说道:“可不就是没了么,和三队儿并了。”
孙武脑瓜子更迷糊了,不对啊,他明明记着张婷说的自己在五队儿住啊?
张婷也接茬说道:“对啊,我住三队儿,五队儿和三队儿并了。”
孙传武更懵了:“不是,刚才你不是说你住五队儿么?”
康凯也微微一愣,好像,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吧?
张婷斩钉截铁的说道:“你喝多了吧,刚才我说的是三队儿,你说五队儿和三队儿并了,你可能听错了。”
康凯脑瓜子瞬间不够用了,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对,刚才就是这么说的。”
孙传武满脑子都是三队儿五队儿,走了一路,咋也想不明白。
自己真的听错了?
酒这玩意儿真不能多喝,你瞅瞅,脑瓜子都不好使了。
等下了坡,前面就是进村儿的小桥。
两个人抄的近路,统共也就走了一个半小时时间,比绕盘山路最起码省了两个小时。
村子里住在小桥附近的妇女一般都在这洗衣服,正巧,今天也有几个人坐在小河旁聊着天用棒槌捶着衣服。
走到小桥上,孙传武刚要打招呼,桥下的一个女人就惊恐的喊出了声。
“传武啊,你背着个棺材板子干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