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柔软的身子靠了上来,就跨坐在程公瑾腰间,蹭开他半敞的衣襟。
从她身上溢出的甜香,在鼻尖萦绕,程公瑾骤然扣紧摇椅扶手,手指骨节泛出青白。
那抹胭脂色的唇瓣近在咫尺,仿佛沾着露水的花瓣。
他喉结重重一滚,冰凉的手掌扣住她后颈,“虞娘子以前求其他男人帮忙时,也像现在这样?”
后颈被紧紧扣住,虞清欢不恼反笑,指尖隔着单薄绸衣,在他胸膛处轻抚,“阁老在意?”
程公瑾不语。
“若是呢?”虞清欢笑得妖艳,“妾身这副身子,阁老可还要?”
夜风掀起衣角,程公瑾盯着她轻轻扇动的睫毛,指腹骤然陷入她颈后温软的肌肤,苦涩的药味混着女人的甜香,将仅剩的理智碾得粉碎。
虞清欢娇呼一声。
只见程公瑾掌根用力抵着她脖子,看她唇瓣因吃痛微微张开,在喉间溢出的气音的同时堵了上去,混着药汁的苦涩,掠夺她唇齿间的甜香。
散落的青丝缠在他青筋暴起的手背,撩起阵阵酥麻的痒意,那种迫切的欲望又一次涌上心头,程公瑾忽然扣着她后脑翻身,将人重重压向椅背。
锦缎撕裂的声音混着唇齿纠缠的水渍惊破满院寂静,碎布坠地,冰凉的掌心自裙裾探入。
看着女人的脸染上潮红,程公瑾的身子连带着手掌变得滚烫,伴随着起伏的身子,唇舌厮磨间溢出沙哑的喘息:
“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虞清欢抬起的手摸上他的脸,一双美眸含着无尽春色,“岁岁欢愉,便岁岁好。”
冷白的月光淌过院中的身影,被汗水浸湿的中衣贴在身上,程公瑾睁开了眼,入目,只有三只蹲在他眼前的猫,瞪着圆圆的眼睛看他。
满院的寂静,将梦里细碎呻吟衬得愈发清晰,他试图压下被梦境勾起的情欲,可越是如此,梦里的画面就愈发清晰。
程公瑾起身行至一旁架子前,看着铜盆里寒水照出猩红的眼角,几乎将整张脸埋进冰冷的水中,直到胸腔因窒息开始闷痛,那股躁动的情欲才被生生压下。
他盯着水中倒影出的苍白面容,嗓子干得发涩。
将死之人,能得什么欢愉?
...
次日,虞清欢醒来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桑如进殿扶她起身更衣。
宫人在一旁道,“夫人,外头已经备好膳,殿下还吩咐了,晚些时候陈太医会来给您把脉。”
虞清欢颔首,“萧景和什么时候走的?”
她觉浅,还多梦,按理说萧景和走的话,自己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怎么进趟宫里,这毛病还好了?
宫人:“回夫人,殿下卯时不到便起身去上朝了。”
虞清欢微微一愣,卯时不到就要上朝?
天!
萧景和人在宫里都要起这么早,那谢知礼他们那些住在外头的,平时岂不是寅时就要入宫候在外头?
她突然有些佩服谢知礼的身子,在庄子上时,整夜都在和自己厮混,白日里还能起那么早去上朝。
等到宫人走出殿里去传膳,桑如凑到虞清欢身边,小声道,“姑娘,奴婢早些时候听说,昨夜陛下被太子殿下气晕过去,现在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守着......也不知道陛下是因为什么事而大动肝火。”
现在宫里都在传这事,都说陛下病重,怕是没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