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老毛病了,最近是越来越厉害,军中诸葛也是没得办法。
毕竟,人活一世,命也是有定数的。
三国时期,真正的诸葛孔明,手段通天,最后也是逃脱不了,熬死病死在军营啊。
一时间,激烈的咳嗽声,直接把左侧的大佬阿思哈,整懵逼了。
左右看了看,发现洪老狗的心腹将校们,也是一脸的紧张之色,感觉不像是装的啊。
“草了”
“这个洪老狗,不像是装的啊”
“哎”
“他妈的,不会扛不住吧,就直接咽气了啊”
“尼玛的,老子叫你来开会,不是来看你装死的”
“你要是死了,老子怎么办,扛不住啊”
、、、
嘀嘀咕咕的老女真,这时候也犯难了,深陷的眉头拧成了麻绳。
这个阿思哈,以前是兵部尚书,也是正黄旗的大佬,跟已经阵亡的都统卓布泰,是一伙的。
换句话说,也是鳌少保一个派系的,核心军方大佬,否则的话,也不会来到湖广。
可以想象一下,鳌拜家族的军中势力,得有多强悍,才能真正硬扛老索尼和孝庄淫白虎。
镶黄旗,是鳌少保的根基,老巢,经营的跟铁桶一般。
正黄旗,有他的兄长卓布泰,坐上了一把手,都统大人。
即便是阵亡了,死球了,卓布泰的旧部,也有大量的心腹将校。
历史上就是如此,顺治病亡以后,康熙朝初期,鳌少保就是满蒙一霸,军队朝堂横着走。
现在,这个阿思哈,也是这样,带着两千将士,进入常德府,就是为了监视洪承畴。
反正,品级上,两人都是一样的,都是从一品,官威足够了。
但是,在资历上,阿思哈就差的太远了,根本无法压制湖广的汉将悍将,使唤不动的。
“咕噜、、、”
接连灌了几大口老参茶,洪经略的脸色,总算平缓了不少。
半晌后,深吸一口气,才摆了摆手,示意阿思哈继续,主持军议吧。
这个老家伙,老狐狸,都懒的说话客气了,直接半眯着眼,往后一靠,闭目养神了。
“草了”
“你个狗奴才,洪老狗”
“干尼玛的,打仗不咋地,装死第一名”
、、、
看着如此做作的洪老狗,左侧的阿思哈,一肚子的不爽,暗自骂骂咧咧的。
但是,也只能暗自骂一骂,也是拿他没办法,毕竟是湖广的一把手。
骂完了,心里舒坦不少了,再敲了敲桌子,环顾左右,脸色凝重的开口说道:
“诸位将军”
“今晚,本官召集诸位将军过来,是有两个要事”
“其一,是福建厦门那边,要开打了”
“咱们这边,虽然离得远,足足有两千多里”
“但是,这里是前线,西门外就有明贼,足足有一两万”
“西北面的荆州,衢州府,都有大量的明狗子,玩命死战,虎视眈眈”
“老夫的意思,咱们得小心点,谨慎点”
“咱们这边,得防备西南的明贼,厦门的郑逆海盗,联手联动,联起手来发难动兵”
“其二,是血滴子,传来了一些消息”
“西南的明贼,最近一个月,动作不小”
“四川的重庆,夔东,贵州的贵阳,平越卫”
“广西的南宁,桂林,梧州府,广东的肇庆,广州”
“这些地方,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兵马,钱粮,兵械,调动频繁,视乎预示着有大事件”
、、、
没错的,今天的会议,就是收到了血滴子的消息,西南明贼有异动。
同时,福建达素,也给送来了消息,厦门准备开打了,要小心明贼联动发难啊。
阿思哈,也是老武夫出身,沙场老将。
战略,战术,沙场上,嗅觉灵敏的很,当然要开会示警,做好足够的准备。
说完了,说到这里,老匹夫才把目光看向左右两侧,点头继续说道:
“咱们这里,常德府”
“是湖广的最前线,咽喉要地,不容有失”
“老夫的意思,咱们得议一议,该如何整兵布防,防备明狗子冲杀出来”
“洪经略,义王”
“你们两个,都沙场老将宿将,战阵经验丰富”
“尤其是义王,以前就是那边的,军政一把抓,消息肯定比较灵通”
“呵呵”
“义王殿下,都说说吧,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容有失啊”
、、、
呵呵淡笑着,皮笑肉不笑的,眼眸里总是带着,一丝丝的嘲讽和不屑之色。
没错的,这个老女真,当真是看不起孙可望啊。
堂堂的义军头领,明贼朝堂的一把手,大清国这边的义王,比肩亲王待遇。
想当年,这帮大西贼,是何等的霸气啊。
纵横大江南北,制霸大西南,把女真人都杀的鬼哭狼嚎,弄死了两个王爷。
如今,竟然混成了这副鬼样子,阿猫阿狗的,都不愿意搭理这货,凄惨无比,惨淡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