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吱、吱吱吱、、”
低着头的孙可望,脸色早就黑如锅底了,咬碎钢牙往肚子里咽,硬是一句话不吭。
这都是现实啊,大西南变了,他也是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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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在京城受够了鞑子的欺辱,任人骑射。
受不了啊,野心勃勃的他,也想召集以前的将校,旧臣,大干一场。
可惜,回到湖广,根本没人鸟他啊,派出去的人,如泥牛入海,一个消息都传不回来。
“哎”
半晌后,颓废的孙可望,左右看了看,更是摇头深叹,心如死灰,万念俱灰啊。
后面的两个将校,心腹陈杰和刘天瑞,是跟着一起降清的。
现在,也是如此,坐在板凳上,一声不吭,犹如老僧入定,根本没有站出来声援。
对面的,张勇,孙思克,王进宝,陈德,张大元,那是洪承畴的心腹,就更没有指望了。
两年以前,这帮汉将悍将,还是大西军的死敌呢,打生打死十几年啊。
说实在的,这要是上了战场。
心思深沉的孙可望,都有点担心,这帮汉将,甚至会背后放冷箭,直接做了自己。
“咚咚咚”
主位上,左侧大佬阿思哈,可不会惯着孙可望,又是重重的敲了敲桌面。
“义王啊”
“别光顾着,低头不说话,唉声长叹的”
“食君禄,忠君事,拿了朝廷的俸禄,就得替朝廷办差事”
“现如今,大西南那边,兵马调动频繁,明摆着,就要搞大事”
“朝廷把你派过来,那是指望你,能立大功,能联络更多的旧部旧将,一起反杀明贼子”
“又或是,联手血滴子,在昆明府,打探到更多的机密信息,报效朝廷,效忠陛下”
“呵呵”
“你要是继续如此,毫无作为,尸位素餐,碌碌无为”
“呵呵”
“那就不好意思了,老夫就不客气了”
“你是知道的,老夫以前做过兵部尚书,在京城,还有不少的脸面”
“到时候,你就不要怪老夫,给你上眼药,上奏章参本,打小报告了”
“到时候,老夫倒是要看一看,你该如何自处,如何向朝廷交代”
“嘿嘿嘿、、、”
嘿嘿冷笑,瘆笑,狞笑,老女真的眼神里,布满了杀气煞气。
是的,阿思哈,别看他做过兵部尚书,那也是老武夫出身。
女真人,刚刚建国没多少年,别说成体系的文官,就是皇帝传承,也都是乱七八糟的。
迫不得已,入关以后,很多文职文官的差事,都是老武夫兼职履职,无人可用啊。
阿思哈,明安达礼,去年十月份的时候,就从江南北上进入湖广。
明安达礼,带着八千人马,进入了衢州,成为那边的主将。
很自然的,有足够的满蒙将校,就能号令全军将士,还有更多的绿营,丁壮。
阿思哈,就不行了啊。
手头上,仅仅两千人马,进入常德府,肩负督战,监视洪承畴的任务。
不出意外,洪承畴麾下的将校,没人鸟他,因为有洪承畴这个上司顶着。
所以说,阿思哈,也是很憋屈的。
就像现在,洪承畴直接装死,装怂不说话,他也是没辙的,只能拿孙可望当出气筒。
是的,当初听说了,这个义王孙可望,被派到了湖广常德,阿思哈还暗自高兴呢。
这个老女真,还想通过这个义王,做过明贼秦王的经历,劝降更多的明贼将校,捞取更多的功劳。
可惜啊,两三个月,过去了,屁事没有,啥消息都没有,焉能不发火啊。
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有所顾忌,孙贼是朝廷的王爷,阿思哈都想剁了他,一了百了。
“嘭”
忍无可忍,受够窝囊气的孙可望,猛的一拍扶手,直接点爆了起来。
“呵呵”
“阿思哈大人”
“你以为啊,老夫不想要战功吗?”
“老夫也想劝降,也想策反大西军旧将,更想打回去,灭了那帮孽畜,二五仔”
“可是,你们都知道的”
“城外的李定国,是老夫的死敌,明争暗斗几十年,都恨不得剁了对方”
“贼将靳统武,邓望攻,都是李定国的心腹大将,老夫能怎么劝?”
“贼将王屏藩,那是平西王的旧部,老夫都不认识”
“贼将王辅臣,马鹞子,老夫也不认识啊”
“呵呵”
“老夫倒是听说,他以前在经略府待过,做过洪经略的护卫”
“还有,老夫也听说了”
“这个马鹞子,也做过先帝的护卫,是二等大内侍卫啊”
“呵呵,嘿嘿嘿”
、、、
呵呵冷笑的孙可望,忍不了啊,直接被点爆了,把心中的怒火,全部喷出来了。
直接点出了王屏藩,马鹞子,把矛头对准了洪承畴和阿思哈。
干尼玛的,洪老狗,阿思哈,你们的部将,皇宫的带刀侍卫,都跑到对面去了。
干你娘的,你们不是牛逼哄哄嘛,这要是有本事,就把你们的人,都劝降策反回来啊。
好话谁都会说,动动嘴的功夫,真正要实施起来,那是比登天还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