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副将啊”
“上面的清狗子,登高望远,城门楼上,能看的一清二楚啊”
“咱们这边,来了那么多的援兵,清狗子就得紧张了”
“不行,咱们也得传令下去,要加强戒备,小心清狗子,扑出来搞事”
、、、
“是啊”
“咱也没听说”
“嗨,别想了”
“这种事,还是留给晋王,刘侍郎,让他们头疼吧”
“嘿嘿”
“有了这么多的援兵,好事啊”
“兵马多了,咱们就能压着清狗打,还有机会杀进去呢”
“清狗子,这时候,要是胆敢杀出来,那就更好了,一并干死了事”
、、、
嘿嘿狞笑的何泉,也跟着望了几眼城头,城门口方向。
那个地方,不好搞啊,他们都攻了无数次,跟他妈的铜墙铁壁似的。
里面的洪老狗,太狠了,精明老辣。
为了防备明军破城,或是炸城墙,直接在城门外扎营。
同时,城门楼上,也布设了大量的火器。
火炮,小型投石机,大型鸟铳,就是为了压制明军攻破城门外的军营。
“王头,王将军,不对啊”
“那个战旗,好像是卢筠将军的”
“他妈的,不对啊,这个卢筠,不会亲自下来了吧”
“草了”
“那就更不对了,王头,你看”
“打头的那艘战船,船头上的,是不是豹爷啊(魏豹)”
“他妈的,这个虬髯汉,络腮胡,他不是在昆明嘛,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王头,不行,还得派人回去,通传一下晋王殿下,刘侍郎”
。。。。
同一时间,清平门,城门楼上。
清军大将陈德,也发现了江面上的异常,放下望远镜,脸色巨变,瞬间就不淡定了。
这就是城墙,城门楼的好处,登高望远,上游的江面,也能看的一清二楚的。
表情凝重,紧握大刀的大铁手,青筋凸显,怒吼着下令:
“陈叔”
“明狗子的援兵,到了”
“狗日的,这个架势不对啊,至少是往常的好几倍”
“陈叔,府衙你最熟悉,还是你去跑一趟,去找洪经略,禀明军情”
“告诉他”
“明狗子,大举来犯,可能是贵阳的兵马,要东出杀过来了”
“咕噜、、”
说完了,猛咽苦水,大手一挥,让自己的亲兵头子,赶紧去汇报紧急军情。
他妈的,太吓人了,来了好几倍啊,密密麻麻的战船,渡船,车马船,铺满了沅江。
他妈的,西门外的明狗子,一两万人,就把常德城搞的死去活来,鏖战死战了大半年。
这要是,明贼大举东出,全部杀出来,还不得把常德府吞了。
更恐怖的事情,就是前阵子的府衙军议,他就在现场啊。
大江南的援兵,已经是捉襟见肘了,诺腾不了太多的绿营兵马,弥补湖广这边的战损。
这时候,唯一的指望,就只能是江北,扬州大营,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到达。
“陈头、总兵大人、、”
就在这时,旁边的大将陈三,突然叫唤了一句,打断了陈德的浮想联翩。
“陈头”
“俺,要不要跑一趟”
“通知城楼下的兄弟,准备出击一下,拦截明贼援兵靠岸”
“这要是没啥动作,俺怕那个阿思哈,又要找咱们的茬子,唧唧歪歪”
、、、
越级指挥,擅自下令,那是监军的通病,何况是阿思哈这个老女真。
常德城,打了那么长时间,他们这帮绿营精兵,汉军旗,已经被阿思哈搞怕了。
“呵呵”
老武夫陈德,呵呵瘆笑,皮笑肉不笑的,瘆人的很。
“小三啊,你脑抽了吗?”
“这个常德城,不是你家的,也不是老子的”
“你自己看一看,江面的明贼援兵,少说也有七八千”
“这时候,咱们千把人,冲出去,那不是找死吗”
“呵呵”
“城门外,今天的守将,是孙思克,不是老子啊”
“这个孙狗子,半天都没啥动静,肯定是已经吓瘫了”
“放心吧”
“洪经略,贼精的很,不会干这种糊涂事,以卵击石的大傻事”
“至于,那个阿思哈,算个几把鸟蛋啊”
“有那个本事,就派他自己的两千满蒙,冲出去送死呗,呵呵”
、、、
县官不如现管,老贼头陈德,在崇祯年间,就懂得了这个道理。
满蒙将帅,再怎么牛逼,也都是待在北京城,天高皇帝远,威慑力有限。
他的顶头上司,是五省经略洪承畴,掌控所有将校的生杀大权呢。
更何况,他麾下的嫡系军队,伤亡了那么多,早就打不动了。
这时候,谁要是主动冲出去,拦截明贼的天量援兵,除非脑子锈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