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慎重啊,不可浪战啊”
“十几万重兵,精锐,顿兵坚城之下,兵家大忌啊”
、、、
山坡上,精明老辣的刘玄初,庄严肃穆,声嘶力竭,匍匐在地,大声劝谏头铁的朱皇帝。
他妈的,这个城府深厚的年轻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李定国不要浪战。
实际上,自己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在南京城下,重兵玩命攻城。
他妈的,这都是什么事啊,要死人的,死伤无数,死不起的啊。
那可不是几千人的伤亡啊,随便搞搞就是几万人,血流成河,伤亡无数。
“呃、、”
再次被窥破心思的朱皇帝,抓麻了,眉头深陷,脸色忽青忽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没错的,霸道霸气,独断专行的他,是准备在南京城下,跟满清鞑子,决一死战的。
如果,到时候,清军死守不出,他就要强攻了,用人命去填南京城的巨坑。
“陛下啊”
“不可浪战啊,切勿行此险道啊”
“老臣恳请陛下,纳谏如流,三思而后行”
、、、
泥巴地上,连磕三个响头,额头微红的刘玄初,继续梗着脖子,大声劝谏。
嗯,机会难得,这个老家伙,已经快半年没见朱皇帝了,逮着了机会,就不能放过。
他相信,兵部的几个大佬,不可能发现不了,朱皇帝的大决战意图。
估摸着,也是被朱皇帝的专横霸气,吓的不敢说话,劝谏。
但是,刘玄初得说啊,要想出位,博彩头,站稳朝廷脚跟,肯定要兵出险招的。
“陛下”
“南京城,外城廓的城墙,就有几十里”
“陛下的北伐大军,十五万,都是精兵强将,百战精锐”
“但是,南京城,太大了,城高墙厚,清狗子兵力,也有不少精锐啊”
“陛下的大军,远离西南大后方,补给困难,兵员补充,更是难上加难”
“时间一长,顿兵坚城,就变成了泥潭战,绞杀战,消耗战”
“时间一长,伤亡加剧,战损,物资,兵械,后勤,全部都会出大问题”
“时间一长,将士们锐气尽失,士气低迷,将疲兵乏,战略陷入全局被动”
“反观,江南的清狗子”
“陛下,看看吧”
说着说着,刘玄初就猛的挺直腰杆子,脸色凝重,指着对面的常德城。
“陛下啊”
“前面的常德城,就是最好的例子”
“咱们有将军炮,清狗子,也有红衣炮”
“咱们有飞雷炮,清狗子,就有投石机”
“咱们有抬枪,洪老狗,就搞出了大鸟重铳”
“咱们的将士,即便是兵马再多,再勇猛,再悍不畏死,勇猛无敌”
“只要人一多,冲杀冲上去,都会沦为清狗子的炮灰,惨死在城墙下”
“平阳侯,王辅臣,王屏藩”
“诸位将军,都是百战老杀将,经验丰富,骁勇善战,最后都是铩羽而归,伤亡无数”
“陛下啊”
“清狗子,霸占大江南,十几年了,也经营了十几年”
“决战南京城,咱们是远征,是北伐,才是真正的客军啊”
“还有江北,更是他们的地盘,各省,各州府,都能调集更多的援兵”
“陛下啊,这些,都是血淋漓的教训啊,切勿不可浪战”
、、、
“呵呵”
专横头铁的朱皇帝,受不鸟了,脸色阴沉,目光阴冷,呵呵冷笑。
这他妈的,这个刘玄初,是吃了枪药吧,如此咄咄逼人,有点过分了啊。
没看到嘛,扈从丁壮新兵,他就准备了三万,就是用来做炮灰的。
这里面,就有大量的新兵,是来自东南亚,各个藩属国。
在他眼里,这些东南亚猴子,根本就是人,命如草芥,死不足惜。
多死一个,将来朝廷攻伐东南亚,就可以少一份力气,能少死一个将士。
“呵呵”
“刘侍郎啊”
“你这什么话啊”
“大江南,是华夏的地盘,大明的疆土”
“呵呵,怎么就变成了客军啊,朕是去收复故土的啊”
“你啊,不要对狗鞑子,野猪皮,想象的过于强大”
“现在的狗鞑子,早就是昨日黄花了,堕落腐化,一代不如一代了”
“呵呵,嘿嘿、、”
冷言冷语,好好的心情,被这个刘玄初,搞的一肚子窝火,极度的不爽啊。
什么叫满清人的地盘,听到这个话,朱皇帝就想一脚踹过去,把这个刘玄初废了。
他妈的,这种话,即便是事实,被清狗子霸占,那也是不能直接说的啊。
好在,现场就四个人。
如果,周边站满了侍卫,将校,那这个刘玄初,肯定已经躺下来,不死也得残。
“刘爱卿,放心吧”
“朕准备了大量的兵力,不仅仅是十五万啊”
“安南国,南北两大军阀,阿拉干,暹罗,柬埔寨,等等,后续还要征调丁壮的”
“还有啊,大江南,各州府县,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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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锦衣卫,布置了很多后手,很快就会动手的,到时候,你们就能看到了”
“到时候,朕到了大江南,就不会缺少兵丁,更不会少粮饷”
、、、
是的,为了一战,生死大决战,朱皇帝准备了大量的后手。
苏州府的祖永烈,松江府的马逢知,舟山群岛的旧港侯张苍水,还有更多的抗清义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