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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放肆,跪下!(1 / 2)

林深阴翳, 越往里走雾气越沉,为了防止雾气有毒,阮星阑赶紧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枚解毒丹来。

想了想, 又伸手绕到前面:“师尊, 张嘴!”

慕千秋蹙眉, 摇头拒绝。

阮星阑不依不饶:“师尊,张嘴!”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徒弟的愧疚, 慕千秋终是张了嘴,任由徒弟把丹药推入自己的口中。

还没来的高兴, 腰间猛然一紧。

装了无头尸的乾坤袋又动了起来,在里面大力翻滚。

出于礼貌, 以及好记, 阮星阑跟上回一样,给对方起了个简单易懂的名字,叫作“棒小伙”。

棒小伙虽然没有头,但不意味着他笨, 身体上还残留着一些灵力,此刻正声势浩荡地给他们指着方向。

有了上回的经验, 阮星阑很快就辨别出了棒小伙指的方向, 拍了拍师尊的肩膀,示意师尊快点。

慕千秋没说什么, 的确是理亏, 也乐意娇纵着徒弟。

二人往前走了不久,就听见一阵阵簌簌的声音,周围的情景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等再一缓过来神时,哪里还有什么林子, 二人正置身于一条街道。

阮星阑觉得脊背凉飕飕的,知道现在不是撒娇的时候,尾巴一收,就从慕千秋背上窜了下来。

攥着长剑,目光警惕地在四周逡巡一遭,闻到了些许的血腥味。

与慕千秋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往前走了一阵。

街道左右的店铺紧闭,路上别说是人了,就连条狗都没了。阮星阑搜肠刮肚,努力回想原文里有没有这段情节。

思来想去,怎么都想不起来。只好暂且放弃了。

“师尊,你说这里会不会有啥邪祟出没?”

慕千秋道:“不知。但警惕些为好。”

阮星阑又道:“真是的,邪祟们也不主动出来,难道要我们一个个把他们提溜出来?自觉点不好嘛。还有……”磨了磨牙,“邪祟怎么一点生活品质都没有,专门躲这犄角旮旯里生活,也忒容易满足了。”

慕千秋侧眸瞥他:“为师不知邪祟是否容易满足现状,但人满足于现状,像命运低头,倒是极常见。”

阮星阑觉得他在指桑骂槐,正欲再说什么。

蓦然,就听见一声沙哑的男音。

是宋摇光!

阮星阑浑身一凛,寻着声与慕千秋追了过去,两个人一路寻至一座古楼,然后就停了下来。

这座古楼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与整个街道显得格格不入。

外头屋檐上挂了两个红通通的大灯笼,门边两排纸人。阮星阑仔细一看,左边童男,右边童女,男左女右,纸人都涂的面白唇红,两片大大的腮红。

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纸人,没有表情的,却给阮星阑一种他们正在微笑的错觉。

身上凉飕飕的,实话实说,这种诡异的场面,就是大总攻也会有点害怕。

下意识往慕千秋身前一挡,阮星阑攥紧长剑道:“师尊,不怕!我保护你!”

慕千秋偏头瞥了他一眼,抬眸望着门匾,血淋淋的四个大字“绝境鬼楼”。

“跟紧点。”

落下这么一句话,慕千秋一挥衣袖,两边的童男童女东倒西歪,破旧生锈的大门哐当一声被风吹开,抬步就走了进去。

阮星阑揉了揉发寒的胳膊,心想先让受受得瑟一会儿,等会儿有他害怕的。

哪知他才进门,从门匾上蓦然掉下来一个血淋淋的脑袋。

黑灯瞎火的,又是在这种地方,冷不丁就掉下来了,阮星阑吓得失声尖叫,一拳头将脑袋打飞,往慕千秋怀里一窜,手脚并用往他身上爬,大声道:“师尊!哇,我怕,师尊!救我,救我,好害怕!师尊!”

“不怕。”慕千秋拍了拍胆小如鼠的阮某人的腰,“有师尊在,星阑不怕。”

阮星阑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觉得腿都软了,在慕千秋怀里赖了一会儿才爬下来。红着脸挠了挠头。

之后就不敢离开师尊半步,亦步亦趋地跟在其身后。

这古楼不仅从外头看着破,里面更是破上加破,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气味。

楼梯咿咿呀呀的,慕千秋走在前面,目视左右,阮星阑拽着他的衣袖,警惕地观察周围,入眼一片漆黑,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墙面上挂了壁画,其上似乎是些不可描述的双修姿势。

以阮星阑的眼力,能认出好多种,更有灵性的是,每副壁画底下,还有一些字,具体是什么看不清。“师尊,我想去那边看看。”阮星阑拽了拽慕千秋的衣袖往壁画上一指,“那边有字,我想去看看。”

慕千秋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目光立马变得晦涩难懂起来。

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一手揽住徒弟的腰,脚下轻轻点地,翩然飞了过去。

伸手一抓自楼顶垂下的幌子,慕千秋淡淡道:“快看。”

阮星阑赶紧应了,定睛一瞧,当即乐了。

先从第一幅开始看,龙阳一势,老汉推车,深长,耐久,龙精虎猛般的舒爽。

第二幅龙阳二势,芙蓉帐暖鱼比目,三更天来欲飞仙。

第三幅龙阳三势,龙宛转,第四幅,马蹄摇。

之后基本上都是这样。

不愧是海棠文,精辟,厉害,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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