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2 / 2)
付臻红站起身,好整以暇的欣赏着一脸惊恐的名侦探。
付臻红优秀的外貌让他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在他走向江户川柯南的时候,安室透和那几个少年的目光就有意无意的放在他的身上。
他们不知道付臻红到底对那个戴眼镜的小学生说了什么,会让对方的脸上前一秒还戴着天真明媚的灿烂笑容,后一秒就面色苍白,浑身发抖,仿佛看到了穷凶极恶的魔鬼一般。
“小赤司,这个人太有趣了。”黄濑凉太在短发女警询问每个人名字的时候,就记住了这位客人的名字,川上富江。
“让黄濑君觉得有趣的人太多了。”黑子哲也面无表情的吐槽道。
“啊啦,小黑子怎么能在这时候拆我台。”黄濑凉太控诉道,语气里却带着明显的笑意。
赤司征十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付臻红的侧脸轮廓,目光从付臻红扬着笑意的唇角移向了他眼角下方的那颗泪痣。
太像了……
赤司征十郎想起放在他父亲书房里被小心珍藏的那副画卷。
画卷是从战国时期所保留下来的,画中是一个模样极其艳丽的男人,穿着一身如火的红衣,头发很长,墨一般的漆黑,几乎快垂落在地。
尽管赤司征十郎只看了一眼,却依旧记清楚了画中之人的长相,那是一种十分旖艳的绝色,让赤司征十郎印象最为深刻的便是画中人眼角下方的那一颗泪痣。
而此刻这位名为川上富江的男子,和画卷中的红衣男人长的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头发的长短了。
血缘的联系会让一个人的外貌与另一个人想象,但完全相同到没有一丝区别的五官,就并不常见了,哪怕是双胞胎也会存在着微妙的差别。更何况,画卷是战国时期出现的,距离现在已经过了太远的年岁。
传说战国时期有一位灵力强大的捉妖师,美貌惑人,甚至比之妖怪都还要明艳鬼魅。
妖怪擅长蛊惑人心,而这位捉妖师擅长蛊惑妖怪。
那些扬言要吃掉他的妖魔们,最后都被这位捉妖师捕获,心甘情愿的收起了凶恶尖锐的利爪,变成了最温顺无害的仆从。
画卷中的红衣男子就是那位捉妖师,那么川上富江和画卷中的人又存在着怎样的联系?
付臻红早就注意到了赤司征十郎的目光,不过他并没有看向这位有着异色瞳孔的红发少年。
在欣赏够了死神小学生苍白的面色后,付臻红终于放过了紧张到快要炸掉的名侦探,他在柜台边付完钱之后,就转身离开了咖啡店。
真正的凶手已经找到,女子的身份因涉及到某个港口的黑手党组织,所以更多的信息还需要警方更进一步的确定。
付臻红走出咖啡店没几步,就被人叫住了。
“请稍等一下!”
黄头发的少年追了出来,手里正拿着付臻红放在咖啡店桌上的书。
付臻红回过头,等待着这位模样俊俏的少年开口。
黄濑凉太将手中的书递给付臻红,笑眯眯的说道:“你的书忘记了拿了。”
付臻红看了黄濑凉太一眼,在这个少年扯开嘴笑起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想起了阿波罗。
不过那位太阳神是从里到外的温和,而他面前的这个少年,尽管外表阳光俊气,看起来热情明媚,实际上却是典型的外热内冷的性格。
“这书给你了。”付臻红说完,就直接转身走了。
黄濑凉太盯着付臻红的背影看了几秒,随即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书,完全自杀手册,还真是一本光看名字就诡异满满的小说呀。
赤司征十郎走到黄濑凉太身边,“他没有拿走吗?”
“他把书送我了哦,”黄濑凉太炫耀试的扬了扬手中的书。
青峰大辉瞟了一眼书名,十分嫌弃的说道:“这书完全比不上我的小麻衣写真。”
付臻红的住处距离波洛咖啡店并不算太远,他一个人走在路上,想着收到的那本书时放在封面上方的机打的黑色字体,又想到咖啡店的案件中那位女性凶手背后所身处的某个港口组织。
看来是有些人不想他过着安稳的日常。
付臻红无声的笑了笑。
在他走到差不多三分之二路程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细密的小雨。
付臻红不想打车,于是在便利店里买了一把伞。
他刚出了便利店,手机便响了起来,付臻红接通电话,电话那端传来了一位十分雍容磁性的成熟女性的声音———
“先生,需要我去查寄给您那本书的人是谁吗?”
“不用。”付臻红回道,寄给他完全自杀手册的人很好猜,范围不过也就那两个。
“我从安插到波本那里的眼线了解到波洛咖啡店里方才发生了命案,希望那些人没有影响到先生的雅兴。”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做好份内的事,别妄图试探我。”付臻红想着咖啡店里被他吓着的名侦探,又想着名侦探身后那位青梅竹马,唇角微微勾了勾,意味不明的说着:“我尊重组织里每一位成员的信仰,无论这信仰是邪恶的教意还是被称为救赎的天使。”
付臻红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抬头看了看雨滴打在地上被溅出的水花,撑开伞走了出去。
在经过一个拐角时,付臻红看到了一条蜷缩在角落里的白色小狗。这小狗的后背受了很严重的伤,溢出的血液已经凝固了,像是流浪了很多日,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毛发也被雨水和血液打湿,一戳一戳的粘在了一起。
付臻红走了过去。
感觉到付臻红的靠近,原本蜷缩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小狗瞬间警惕的强撑起了身体,对着付臻红龇出了尖锐的獠牙,金色的瞳孔里迸发出了锐利逼人的凶光。
这条白色小狗的身上充斥着一种愤怒和戒备,它试图摆出最佳的攻击姿势,紧紧的盯着付臻红,仿佛只要付臻红触碰到它,它就会立刻跳起来咬破付臻红的喉咙。
但即便它戒备的姿势摆得在好,身上的伤口和接连几天的流浪已经让它精疲力竭,这副状态不过只是一种强撑罢了。
付臻红盯着这条脏兮兮的白色小狗看了几秒,眼里的嫌弃之意毫不掩饰。
想着这条小狗的真实身份,付臻红啧了一声,沉默了片刻后,微微弯腰毫不留情的单手拧起了这条白色小狗的后颈。
没有放轻语气的温柔言语,也没有放软态度试图让对方放松警惕,付臻红全然不顾小狗的愤怒挣扎,就这么二话不说的直接提着它的后颈往家的方向走去,干脆利落到……甚至有些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