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余不饿下了楼，走出小旅社，对面就是伏县守夜人所在的小超市。

叫李训的胖子正撅着腚在绿化带旁刷着牙，看到余不饿立即挥了挥握着牙刷的手，随后拿起担在肩膀上的毛巾随意抹了把脸，隔着一条马路喊了一嗓子。

“oi！余同学，都起了没？等下一起去吃早饭啊！”

李训口中吃早饭的地儿，距离他们也不算远，走了大概两百多米，转个弯就能看见好几家早餐铺。

吃着豆浆油条，程如新从旁边端来一盘锅贴，马路上车水马龙，电动车穿来穿去，惹来一阵骂声，还能听见自行车的响铃，清脆悦耳。

“小县城的生活，其实挺好的，安逸，节奏慢，事儿也少。”李训往嘴里塞了个老面包子，笑呵呵道。

余不饿深以为然。

“这里，很像我小时候的鱼城。”

“是吧？”

余不饿忽然想到啥。

“李哥，我问你个事，伏县只有你们四位守夜人吗？”

“是啊！一般小县城配置都差不多。”

“那你们四个……是被有意安排的吗？”

李训有些不解：“小老弟何出此言？”

“你看，队长叫杨晗，你们呢，明曜，李训，还有万枝安，扬名立万啊！”

李训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笑到最后，眼泪都出来了。

“别说，你还真别说！哈哈，你要不说，我以前都发现，太几把巧了！”

余不饿呆了。

感情，自己还发现盲点了？

等李训乐完了，才说道：“这还真不是谁故意安排的，毕竟明曜那小子，来咱们这才一年，但是咱们队长，在这可坚守十几年了。”

余不饿有些好奇。

“那，杨队长一直没被调走吗？”

“队长要是想调走，早就调走了。早些年，上面隔三岔五就会下调令，但是队长都拒绝了，后面索性也就懒得问了。”

余不饿挑了挑眉：“是杨队长自己不愿意走？”

“嗯呐！毕竟，人都想往上爬，队长实力又很强，不应该一直窝在小县城里。”

“为什么啊？”余不饿好奇，“杨队长很喜欢这里？他就是伏县人吗？”

李训笑着摇头。

“你还真猜错了，队长不是伏县人。”

“那是因为啥啊？纯粹喜欢这里？”

李训抿了抿唇，轻轻摇头。

“这是队长的事，咱也不好说，不过，你小子也别问，队长不太爱提。”

余不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不问，只是心里有种种猜测。

比如，杨晗在这里有个喜欢的好妹妹？

……

吃饱喝足，准备出发。

之前开来的商务车，不适合跑山路，杨晗还专门给他们安排了两辆越野车。

余不饿没有驾照，掺和不了开车的事，坐在副驾驶的时候，他还思索着，等回去之后，自己那辆摩托车是不是该开入武道学院了。

就是得去问一下徐院长，毕竟摩托车也属于机动车，他们只说电动车能在学校里骑，可没说过摩托车也可以……

三十公里的车程，开了得有一个小时，崎岖山路，即便是越野车也得缓慢行驶。

杨晗他们在前面带路，后面开车的苏铭和姬平秋都是一手汗。

有些路看着都惊险，偏偏杨晗他们能开上去，而驾驶经验没那么丰富的姬平秋和苏铭，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最后，车是停在山道上。

余不饿等人下了车，多少有些头晕脑胀，何聪明依旧兴奋，手里拿着云台，这里拍拍那里看看。

每天待在学院里，能拍的东西就那么多，要是不整点素材，观众老爷们都看腻了。

趁着这个机会，他走到程如新跟前。

“老程，你手机借我一下。”

“哦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