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爷!好久不见啊!”
江上寒走出牢房,大笑着向燕州王杨文孝迎了过来。
杨文孝和蔼一笑道:“咱冒然来访,没打扰到江贤孙断案吧?”
“没有没有,”江上寒笑道,“来,燕王爷,书房请。”
......
......
“江贤孙啊,咱不是那个弯弯绕的人,有话咱就直说了。”
杨文孝放下茶杯,看着江上寒郑重的说道:“实不相瞒,江贤孙昨夜抓的人里,有一位乃是北蛮呼延族的察台大公的公子,这察台大公跟咱有些交情。”
“早年咱带着燕、幽两州铁骑马踏草原之时,他没少帮忙。”
“所以,咱寻思着,救他儿子一命。”
说着,杨文孝从怀中掏出了一沓子银票。
“康记钱庄,存银三万两,这是咱攒着给承立以后弄一个一品兵器的银子,贤孙都拿去。”
“放了那个呼延族的小子,可行?”
江上寒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燕王爷啊,咱们相识也不少日子了。”
“去年我还是坐您的车,回的大梁,一路上您帮我抵御了不少的风寒和刺杀。”
“承立表弟啊,这一年也一直在我身边。”
“您是凉王爷生前最信任的弟弟,我帮着凉王照顾他的两个女儿,一个侧妃。”
“照顾的还非常不错。”
“按理说,咱们算是自己人吧?”
杨文孝沉默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江上寒又笑道:“可是,你不跟我说实话啊......”
“这让我,很难过。”
“只要你跟我说实话,事儿,我一定办。”
杨文孝这次沉默良久,最后才开口道:“咱是个讲信用的,有些话,咱不能说。”
“成,”江上寒起身道,“那这银票,我不能收,燕王爷您得收回去。”
杨文孝面色阴晴不定,半晌,直接起身笑了笑。
“今天,是咱爷们没脸了。”
“银票你拿着,事也不用办了,就当咱给你赔礼了。”
话毕,杨文孝直接起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江上寒只是看着他的背影,一动不动。
甚至还喝了一杯茶。
直到杨文孝的背影完全消失后,江上寒才拿起银票,装作慌张的样子追了出去。
......
......
“乔美人,您在这稍候一下,等我家大人见完了客出来,就能随您进宫啦。”
乔蒹葭嗯了一声,静静的矗立在院子口。
今天,她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
尤其是在看见红叶被江上寒请来、以及杨知曦与江上寒的种种行为之后。
什么江上寒、什么江风?
骗子!
乔蒹葭神色不变,心中却掠过一丝凉意。
但又想了想,突然觉得世间之事,原来向来都是如此有趣。
这一刻,乔蒹葭也有些厌倦了宫廷生活,向往起了江湖来......
正在乔蒹葭神往之时,突然望见燕州王一脸气色的大踏步而出。
乔蒹葭连忙上前,柔柔行礼:“孙媳蒹葭,见过燕州王爷。”
燕州王停下脚步,打量了一下乔蒹葭:“乔美人怎么在这里?”
“孙媳蒹葭,是奉圣命而来。”
“陛下让你来的?”
乔蒹葭还未说话,就见江上寒迅速的追了出来!
他跑的很快!
他跑到了杨文孝身边,拿起一把银票就往燕州王的怀里塞。
“燕州王爷,您莫要再客气啦。”
“区区小事,我一定会帮忙的!”
“但是这十万两银票,实在是没有必要啊!”
见状,两位等候着的太监,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悄悄退后。
他要赶紧把这个消息,传给陛下!
不明所以的杨文孝一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