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你做什么?!”
“……”夏七冷冷抬头,未曾言语。
谢南佑大踏步的走进院子,怒气冲天:“你也太放肆了,这是定安侯府,你主子尸骨未寒,你就屠杀他的族人,你是何居心?”
夏七的眼睛就像刀子,死死盯着他,依旧没有说话。
这就显得有点轻贱和不屑的味道了。
谢南佑愈发火大,嘶声厉吼:“你给我把剑交出来,乖乖的跪在你主子灵前认罪伏诛,要不然,我亲手宰了你!”
夏七的头歪了歪,眼尾不易察觉的挑了挑,眼神中漫上几分嘲讽和不屑一顾。
这眼神似乎就是在说:——你要亲手宰了我?好啊,来啊!!
这就让谢南佑彻底下不来台了。
他愤怒的一挥手:“都给上,拿下!”
谢家的下人可不知道夏七的深浅,只知道他这个人又冷又轴,难对付,可是他们现在人多,人多力量大,收拾一个夏七算什么呢!?
所以,众人在谢南佑的喝令下,一拥而上。
夏七的手握在了剑柄上,就等着众人靠近之后,一杀制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厉喝骤然传来。
“站住!都给我住手!”
是盛凝酥。
她还在后面忙着操持那些女眷休息的地方,陡然听说了灵堂的事。
在听到谢南佑带着人杀过去之后,意识到不妙,立即赶了回来。
谢南佑见到她,脸色不悦:“娘子,你来做什么?”
“夫君,这是在后宅,后宅的所有事情,我都要过问。”
“这是前院的事,与你的后宅无关,你先出去,我来处理。”当着一众谢家人和家奴的面,谢南佑是要拿出主人的款的。
孰知,盛凝酥压根就不给他装款的机会:“那好,我多嘴问一句,夫君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都说了,这是谢家前院的事,怎么处理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谢南佑完全一副大男子心思,压根不想估计盛凝酥的身份,直接冷脸硬怼。
“好,夫君不要我管也行,那我便不问了。”盛凝酥冷眸回着,却是起身走上台阶,进了灵堂。
谢南佑一怔,连忙上前拦住她:“盛凝酥,你这是做什么?”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他唱反调吗?!
还有没有当他是夫君??
盛凝酥挣开他的手臂:“夫君不说,自有人说!夏七,你来说!”
夏七抱着剑,冷冷抬头:“他们该死!”
“你才该死,”一个谢家的族人按捺不住,冲过来斥吼:“你在我们侯爷的灵堂前,屠杀他的子侄,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
盛凝酥一个眼神杀过去:“你也知道这是侯爷的灵前,侯爷面前如此呱噪,让你说话了吗?!”
“你……”那人被盛凝酥怼了个大红脸,一时间下不来台。
尤其是当着那么多谢家宗族的面,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咬咬牙,看了眼谢南佑,回味着两个人刚才的对话,再想着之前的那些传言,立即来了底气。
“四夫人,你也不用这么说我,我好歹也是谢家人,与侯爷是远亲,血脉相连,如今我又是为他说话讨公道,侯爷自然是不会嫌我呱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