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有一计(1 / 2)

春晓没说关家的事,反问爹爹,“武器的数量可对?”

杨悟延表情一言难尽,一屁股坐到闺女对面的椅子上,“数量没问题,只是质量有问题,一半全新的武器,一半是京城驻军淘汰下来的兵器。”

春晓秒懂这是有人以次充好,赚取其中的差价。嘉和朝就便贪官盛行,景泰更是变本加厉,圣上又是个没能力的,贪污腐败明目张胆,对方让爹爹看见也不怕被告发,可见其猖狂程度。

杨悟延心累的不行,“算了,至少数量对,回到西宁重新锻造也能用,总比什么都带不回去强,我现在发愁开春的军饷。”

春晓指尖点着桌子,十分有节奏,“军饷能拿到,就是不知能拿到多少。”

“你有主意?”

春晓点头,“嗯,早有计划。”

杨悟延神情一松,挠着头,“你外公的法子让我对着圣上哭,可圣上根本不想见我,我递牌子一个回信都没有。”

春晓木着脸,圣上为了维持勤政的人设,大年初三就开笔,爹爹当日就递牌子,啧,圣上也知道户部没钱,想拖到军饷不得不发。

杨悟延继续吐槽,“这京城的街上到处是骏马与宝车,大过年就为了花魁一掷千金,难道他们不知道,只有将士吃饱喝足才能保家卫国,他们才能有安稳的日子?”

他真心疼银子,全都换成兵饷该多好!

杨悟延愤恨的道:“这就是我们拼命保护的国家?”

呸,这次进京打碎他对大夏最后的期盼,大夏已经病入膏肓。

春晓等爹爹宣泄完愤怒,才再次开口,“爹,关家有消息了。”

杨悟延回想刚才闺女皱着眉头,有了猜测,“关家投靠的人棘手?”

春晓点头,“关家攀上太后的母族,宫宴我刚得罪太后,事情不好办。”

杨悟延心里闺女最重要,“难办就拖着,反正咱们不着急,何况关涛,对,杨涛才是苦主,为母报仇是他的事。”

春晓展开眉头,一笑露出小酒窝,“爹爹说得对。”

杨悟延扫视一圈,“你表姐没在?”

“今日柳夫人登门,表姐不想糟心事叨扰我,她随着柳夫人回柳家一趟,晚上再回来。”

春晓提到表姐唇角带笑,她越来越喜欢文秀表姐,亲人间的感情也需要维护,彼此互相付出才能长久。

春晓又道:“对了,今早安宁侯府替四公主送了两车赔礼,我已经收下。”

杨悟延难得心虚,“公主将责任和风险揽下,咱们还收王家赔礼,会不会不好?”

“所以我为四公主收的,她回京的日子不会好过,手里没银钱可不行。”

杨悟延赞同的点头,“甚好。”

父女俩要抓紧时间回西宁参加春婉的婚事,主要是他们不想在京城继续待下去。

可惜,军饷没到手,父女俩走不了。

晚上,田文秀从柳家回来,带着小丫头走路都带风,喜气洋洋的搂住春晓胳膊。

春晓第一次见表姐喜形于色,“柳家许了表姐什么好处?”

田文秀松开表妹的胳膊,从荷包里取出两张百两银票,“瞧,回去一趟赚两百两,公爹还许诺将妾室的庶长子过继出去。”

春晓失笑,“你一定没同意。”

田文秀解释道:“并不是我心软,因为我要离开柳家,做的太过对田家名声不好。”

顿了下,忧心忡忡的问,“我真的能顺利离开柳家?”

现在柳家死死的扒着她,她觉得想和离不容易,就怕影响田家和表妹的名声。

春晓按着表姐坐下,“等我再次进京,就是表姐离开柳家之时,放心,我心里有数。”

田文秀鼻子酸楚,拉着表妹的手,“我既希望你进京,又不希望你回来。”

宫宴的算计,她听着都心惊胆战,也越发坚定成为表妹助力的决心。

春晓笑的张扬,“我喜欢京城。”

田文秀有些迷茫,爷爷究竟教了表妹什么?

田外公,“......”

风评被害的一天!

因为都知道杨春晓年后离京,并没有人再对春晓下手,他们有耐心等春晓及笄进京。

初七这日,春晓将临摹好的字送去宫中。

初八一早,有公公来接春晓进宫。

杨悟延送闺女到宅门口,他这个大老粗在京城实在没用,面含担忧送闺女上马车。

马车上,春晓在心里过一遍今日要说的话,摸着怀里拿到的数据,内心越发安定。

再次踏入勤政殿,春晓规规矩矩见礼,圣上示意平身后,圣上再也没出过声。

春晓宛如罚站一般站着,对于练武的她而言,站着并不会累,还有心情余光打量殿内的陈设。

圣上还是皇子时,为了凸显自己,在笔迹上下苦功夫,写得一手好字,因此入了嘉和帝的眼,凭借一手好字才得以入朝参政。

殿内挂了不少字画,全都是圣上的笔墨。

殿内没有熏香味道,只有淡淡的果香,春晓心里吐槽,这是多怕死?

圣上批完奏折,疲惫的放下笔,尤公公忙上前为圣上揉手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圣上见杨春晓站的挺直,好像一杆长枪,挑了挑眉,“你整日练武,一身的硬功夫,不错。”

春晓躬身回话,“西北危险,危急时刻,女子也要抵御匈奴,臣女从小练武为了自保。”

圣上满意点头,“你倒是实诚,朕知道你送字入宫的目的,这不是你一个女子该参与的事。”

春晓门清刚才罚站就是敲打她,春晓行大礼跪拜,“臣女面圣为请罪。”

圣上来了兴趣,“何罪之有?”

春晓低着头,“预防天花的痘液为牛痘。”

“你已经告知太医院,朕已知晓,你隐去牛痘是功,何来罪过?”

春晓磕头再拜,“臣女记起四公主知道牛痘,公主拿走的瓷瓶上有臣女做的标记。”

大殿内安静的可怕,尤公公松开圣上的手,恨不得将头低到胸口。

圣上脸上笑意全无,阴沉的可怕,“好,好,你是想告诉朕,四公主不能和亲?一旦和亲匈奴就会知道痘液从何而来?”

春晓声音惶恐再拜,“臣女不敢赌。”

圣上也不敢去赌这种可能,万一四女儿怀恨在心呢?以老六的命作为要挟?呵,他就是个不在意亲情的人,能指望儿女在意?

草原的日子不好过,人为了活命什么都能做出来。

圣上烦躁的来回走动,目光落在杨春晓的身上,“初次觐见为何不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