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现在平躺着,左手举着手机,还要单手打字,姿势不太舒服,便趴在床上抱着枕头,用手指戳屏幕,这下顺手多了。
翻身后,余光瞥见床头柜上多了几张纸,他拿起来看了看,是份血检报告,时间是昨晚。
他没太看懂具体数据,便直接跳到下面检查结果。
好一份被下药的铁证!伊曼真靠谱,干得漂亮!
方既明最后才处理阿尔图和奈费勒的消息。
他和他们关系好,怕他们太担心自己,而自己又不知道如何应对这样的关怀,便先发了段长声明:“不需要共情我,不需要安慰我,不需要为这件事生气,也不需要小心翼翼。我说发这个只是为了让你们了解情况。不用做出什么反应,我很好。”
他懒得再用文字复述一遍当时发生的事,便直接把会议室里的录音截出来发过去,让他们也尝尝穆拉德的爹味攻击。
阿尔图收到消息,听了录音后确实生气,恨不得义愤填膺地去找穆拉德说理,随后发现和他硬碰硬根本活不下去,就只能把气堵在心里。
毕竟把情绪发泄给方既明看,不是在表达和他同仇敌忾,纯粹是让受害者分配心神劝他别冲动的二次伤害。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把穆拉德的先人从祖坟里刨出来,挨个烧一遍助助兴,这都还不够解气。
阿尔图努力平复半天,只酝酿出两个字:“我在。”
接着又发来了《贝姬夫人受难记》第三弹的视频。
只见当初方既明和阿尔图上屋顶扫雪用的那架合金梯子顶端,窝了半天的贝姬夫人终于起身,但它好像不会下梯子,整条猫一失足,就以梯子的横杆为圆心,半圈半圈地翻了下去。
方既明数了数,后空翻五连击,精彩!
视频下阿尔图附上两句:“贝姬夫人也在。”
“如果你想打官司,我可以提供人力和财力支持,但我不能保证有效,这甚至可能让你更危险。最近不安全,可以来我家,我表面上和穆拉德关系挺不错的。我给他出点好玩的主意,转移转移他的注意力,再散播些你其实有性病之类的谣言,应该就能把他糊弄过去,他说不定还会觉得庆幸。”
社死难道不是死吗!
方既明感觉自己现在简直是个麻烦聚合体:“谢谢老师,那什么,谣言暂时不用了,去你家也先不用了。就在几分钟前,我刚决定继续留在伊曼家。”
阿尔图回复得很快:“好,如果需要,随时欢迎。”
方既明把声明和录音发给奈费勒后,自顾自地说道:“你那个弟弟真不是个东西!”
他试图用吐槽的方式引导奈费勒主动和自己倾诉他的家事,省得自己组织语言打听显得冒昧。
但奈费勒没接这话茬:“先说你的事。”
“没什么好说的,事就是这么个事,都在录音里了。”方既明在想了解奈费勒一事上不依不饶,“你应该先夸夸我!我觉得我昨晚特别帅。”
“谢谢你昨天站出来,很解气。也谢谢你在穆拉德面前帮我说他的坏话,他是穆拉德的狗腿子,说了作用不大也是正常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奈费勒无奈地先满足他的要求,“我的意思是,你想不想让穆拉德得到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