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正事,屋里几人都收敛了神色。
袁凌道:“那人比父亲说的还奸滑,别人是狡兔三窟,他有五窟,而且前面四窟都有陷阱,要不是父亲恨极了他,用相识了几十年对他的了解,把他掰开了揉碎了的琢磨,摸准他的行事习惯和方式,又将之都教给了我,我恐怕也要中计。”
正因如此,袁凌才要自己去找,要是兰烬出手,人手是多,可打草惊蛇的可能也大。
“表现得就像一个做了亏心事的人。”兰烬问:“确定了那里是藏东西的地方?”
“确定了地方,也确定那里藏了东西,但是不是我们要找的,我不确定。庄子大,外边看着没人,但我能感觉到里边有不少人,一个人不敢靠近。”
“谨慎是对的,离京都有多远?”
“你一定想不到,就在京都郊外不远,离城门也就两里地。”
兰烬确实没想到:“他们这是玩了一手灯下黑啊!”
“就是灯下黑。”袁凌冷笑:“偷换兵器能存什么好心思,自然是要放在近处方便行事。”
兰烬轻轻点头,这一手,确实做得漂亮。
当年阎锡用大量坏了旧了的兵器换走好的兵器,兵器库的记录上全是盖的都指挥使袁贺望的印,最后他们不但拿到了兵器,还得到一个都指挥使的位置,付出代价的,只有被抄家流放的袁家。
兵器丢失自然是要找回来的,阎锡就是因为找到了兵器才顺利坐上了都指挥使的位置,如果他们换走的武器还在外边,那阎锡找回去的,自然就有问题。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确定那个庄子上藏着的,是不是那批兵器。
“庄子周边的地形和庄子里边的格局,你摸到了吗?”
“周边的地形我画了,庄子我只有一个大概。”袁凌从怀里拿出纸张来打开,正面朝向姑娘。
兰烬边看边吩咐:“照棠,你去把左立叫来。”
照棠跑得飞快,带着左立回得也快,不过左立到底不敢像她一样拉着飞索上来,老老实实走的楼梯,所以进来得稍慢。
一进来,他就看到了一个眼生的人,以及,一个眼熟的人。
心里吃惊,但他不多看,也不多问:“姑娘,您找我。”
“这是东城门外两里地左右的地方,你看看熟悉那一片吗?”
左立凑过去细瞧片刻,道:“凡是京郊的庄子和田地,基本都在京都贵人手中,姑娘若想知道那庄子属于谁,并不难查到。”
兰烬看向袁凌:“今晚你带左立过去一趟,认认那个庄子。”
袁凌点头应好。
兰烬又看向左立:“这是袁凌,这段时间你们应该会多有接触,认认人。”
两人互相抱拳见礼。
兰烬叮嘱左立:“查的时候小心些,不要被人察觉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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