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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2 / 2)

胡欣没有出去,她挡住即将合上的电梯门,对景致说:“也恭喜你。”

景致有些错愕。

胡欣粲然一笑:“得到该得到的东西,等到该等的人。”

景致想说什么,电梯门已经合上了。

胡欣在电梯里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把心里话说出来。

她之前确实自诩学历不错,家境不错,长得也不错,有着小白富美的傲气,所以看谁都是高人一等。

可到后来她在酒吧认识了一位高出她好几个层次的男人,她才明白景致经历了什么。

她也感同身受。

好像只要一沾上这样的男人,周围的人普遍都会觉得女方是傍大款,肯定是为了钱,但在恋爱的过程中注定是要男方在金钱上付出更多,当男方付出的金钱,女方回报不了的时候,这就像在浊水中洗白布,越洗越脏,洗不干净,也说不清了。

但当初明明是男方先追求的女方。

好在有些人能迷途知返,而另外一些人继续玩弄金钱和爱情的游戏。

程寄这样的人,总归是少的。

胡欣也钦佩景致离开的勇气,和这些年开拓公司的努力。

他们这段感情,都是双方的共同作用,少了一方就和落叶一样,在风中飘散了。

不是谁都有这样的运气。

*

胡欣走后,景致微微发了会儿呆,之后就不再想了。

她给程寄发了短信,然后坐在会客厅慢慢等他。

坐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闷,便打开了窗户,站在旁边远眺风景。

这时候有人开门进来,景致转身,来的并不是程寄,反而是姚助理给她倒了杯水。

遥想大半年前,景致厚着脸皮来问姚助理关于程寄的近况,但他那时候什么也没说。

景致好奇地追问:“姚助理,你之前到底知不知道程寄的情况?”

姚助理脸上露出一抹难言的笑:“我是真的不清楚。”

他只是按照通知去美国的时候,匆匆见过一面,那时候程寄状态像是熬了一个通宵后,处于很亢奋的状态,眼睛干涩微红,他本来想上前打个招呼,但程寄周围都是保镖,没有说话的机会。

程老爷子不愿意让外界知晓程寄的情况,这是在做给外界看:他人是老了,病了,但他的规矩就是规矩。

谁破了规矩都要受到处罚。

姚助理自然不敢触他的眉头。

景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见到姚助理给她递水,受宠若惊:“怎么敢麻烦你。”

“景小姐太客气了,我始终是程先生培养起来的,只是替程家掌管这个位置而已。”姚助理淡笑。

“姚助理实在是太客气了,你这个能力自己创业也没有问题。”

“创业有风险,什么都不好做。”姚助理还是对待景致和从前一样,“还要点其他的吗?”

景致摇摇头,“他呢?”

“程先生还有几个人要见,估计你要等一会儿。”

景致点点头,姚助理就下去了。

她以前为了避嫌,很少来办公室等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回家等。

景致不想玩手机,风景也看无聊了,就打开些许门缝,噼里啪啦,错落有致的敲键盘声很是动听。

她坐在沙发上,感受着冷风,时不时看到几个人影从程寄的办公室出来,轻渺中夹杂着一丝沉闷。

像是潮湿闷热的奖金。

她坐了一会儿,茶水也喝多了,不得已要去趟卫生间。

整层办公楼都属于总裁办,没什么人,很安静,景致对这不太熟悉,慢慢找卫生间的时候经过吸烟区,就听到几个中年男人苦大仇深的絮絮叨叨。

“怎么就不是他继任呢,我当时都以为是他,所以很多事对着另外两位留一手......”

“你怎么做了?”

“没...也没什么...其实也就是小事,但估计对方会揪着不放。”

“程临岚也不是小气的人,做事大气,我们上面这位无心权势,估计只想躺在温柔乡里,不思进取。”

“当时还以为他最有魄力,看走眼了。”

“不止你,估计在美国的那位也这么想,哈哈哈,不过他刚上任的时候能力是不错。”

*

程寄给景致打电话的时候,景致正在卫生间洗手,沐浴液的泡泡糊满两只手,她一边看着泡泡相互交融,一边听着程寄问她在哪儿,他已经收拾好,准备回家了。

景致拧开水龙头,冲刷干净,随后便跑了出去。

总裁办的秘书们有姚助理领着,站在门口和程寄道别,甚至送到了电梯口。

程寄挥挥手:“好了,都回去吧,有缘会再见的。”

那是程寄交接工作的最后一天,之后就不会再来这里,很多秘书们都很舍不得,当时听到程氏集团的岗位调任,直到这一刻程寄要离开,他们才敢确信。

进电梯的时候,景致看到长廊那扇窗户透着外面阴沉的天。

比起许多人的依依不舍,程寄倒是要淡定许多,冷如玉的脸上看不到什么表情。

“你难道没什么想说的?”景致问。

“前十天该说的都说了,还要说什么?”

“说你也会想念大家,不要太牵挂。”

程寄还真的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最后摇摇头,说没有。

景致踮起脚尖,把手贴在他脸上:“真是无情,冰你一下,让你知道错。”

程寄轻笑,不介意她这样的人玩闹,反而把景致的手腕抓住,牢牢地裹住手掌,给她温热。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补觉,”大概是懒散过一段后,持续的高强度工作让程寄有些应接不暇,他贴近景致耳边,“正好卸任了就可以多陪陪你,白天要工作,晚上还要让你舒服,真的很难。”

景致:!

她羞愧难当,把脸埋进他怀里,“你别胡说。”

程寄很开心地轻笑两声,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在电梯停在地下车库,开门的时候说:“走吧,景致,我们回家。”

他的语气里对专权擅事毫不留恋,紧紧的拉着景致的手,奔向他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