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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2 / 2)

他们以前在这种事上很渴求,如同破了戒的僧侣,食之入髓。

特别是在巴黎的时候,往往程寄一下班回家,还没来得及脱衣服,两人就纠缠在一起。

景致脑海中闪过许多关于她和程寄不堪入目的画面:往往都是上半/身的穿着精致优雅,下半/身的布料不是失踪就是揉搓得皱成一团。

但心知肚明是一回事,挑开明说又是一回事。

他们两个对彼此再是熟悉不过,但景致还是硬着嘴说:“有什么真凭实据?一张嘴,只会瞎说。”

她那时候有些热,正背着手要去拉背后小礼服的拉链。

有程寄监督,她现在出席晚宴活动,都不太穿需要光裸着腿的仙女裙款式,基本上黑色的小礼服配保暖丝袜,更显成熟气质。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最近胖了不少,往日里刚刚好的丝袜今天穿上居然勒得她难受,她急于把这一切束缚脱掉。

但正好省了程寄的力气,景致难以抽出手对付他,他一下子顶了上去。

“那我们试试。”他沉着声音说。

气息中混杂的是和景致一样的甜果酒香,晃动间,景致的胸腔热得快要爆炸。

那是条宽肩带的Dior小黑裙,设计师为了显现这条裙子的高贵优雅以及立挺,上半身的布料特别紧压。

但如此一来,也显得非常有料,柔腻雪白,像煮熟膨大的汤年糕。

程寄看出来了她的难受,抱着她往后退了点:“给你五秒时间。”

她这是拉还是不拉呢。

不拉拉链,她自己难受,拉了拉链,前面的立挺的布料空空荡荡,反而便宜了程寄。

但实在太难受了,景致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拉链拉下,并催着他换个地方。

程寄那她抱去了床上,这样他更省力,景致也更舒服。

“还是觉得没差别吗?”在景致动情地时候,程寄又问。

景致咬着唇,偏头躲开这个让她羞耻的问题。她发现这个事实比dirty talk还让她愉悦。

她才不愿意说真话,只说差不多,让程寄再抓住她一个把柄,以后可有得被他磨。

两人无比地贴合,嵌在一起,但景致发现程寄慢了下来,像是干旱之地,久等一场甘霖般地让她心上焦灼。

但程寄慢悠悠地掰过她的脑袋,嘴唇水润,脸上挂着最是纯真的笑:“有时候,行动是比语言更加客观。”

她引导着景致朝着身下看去,景致连忙连忙捂着脸。

那是事实,她无法否认。

她确实特别愉悦。

水中的鱼儿打着圈。

程寄慢慢地磨她:“真的一样吗?景致。”

像是有蚂蚁在心上啃,麻痒得难受,小声呜咽:“不一样,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程寄俯身啄着她的唇问。

“喜欢你穿着西装。”

程寄爱怜地吻了吻她的唇:“小可怜,早点说不就行了。”

他坦诚相待:“我也喜欢你穿丝袜。”

景致的脸越来越红,又听到程寄说:“不过今天这条不太好发挥,我给你换一条。”

他长手一伸,拉开了床头柜,取出不一样的丝袜,给景致穿上。

程寄闲赋在家,没什么事,光研究怎么用奇奇怪怪的东西,填满两个床头柜。

有时候景致好奇地看一眼,感叹:这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

景致觉得自己不能在这条路上越走越歪,临刑

前还是要奋力挣扎一下,为了景致舒服,程寄清润的眼眸明显也是忍了许久。

见景致不配合,便解开领带,用了点力,把景致的手绑起来,“乖一点!”

声音已经哑得不像样子。

景致那一晚沦陷了好几回,算是玩得畅快。

但她决定,以后还是要翻身做回主人!!

年底总是有大大小小不同的节日,他们一起度过了圣诞,元旦,终于在两个月后迎来了春节。

北京还是一点也没有开春的迹象,但他们都比较喜欢冬天。

按照往年的习惯,景致都会回家和家人团聚,程寄就一个人待在别墅。

景致总会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晚上,程寄抱着一盆绿色的蝴蝶兰在雪里等着她。

程寄在做饭,春节将近,家里的工人,甚至包括陈管家也都回了老家,准备农历新年。

他的身影氤氲在一片水雾中,灯光朦胧,景致觉得特别温暖。

她也进去厨房,从后背抱住他。

程寄身上穿着宽松的米色毛衣,抱起来很舒服,景致很贪心,手探进去,取暖。

冰冷手指一触上去,景致立马就能察觉他紧缩的肌肤。

但程寄继续让他捂着,问她:“去哪里了?手这么冷。”

“去玩了会儿雪,下的特别大。”

“嗯。”

“你是不是在煮黄鱼豆腐汤。”景致闻见饭菜的香气,问。

“嗯。”他的每一声应答都很温柔,不管景致的问题有多无聊,有多愚蠢,程寄都会回应。

景致的脑袋挪出去几分,就看到程寄正在煎鱼,飞溅起来很多油,好在都没蹦到身上。

景致忽然想起他们住在那普通的房子里,程寄为了学做饭,手背,手臂,总是不小心被油溅到,白白净净的手就有了难看的星星点点。

“今年年夜饭打算怎么弄?你想过了吗?”景致重新把脸贴在他后背,声音闷闷的。

程寄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平静地说:“还没想好,不过那天你要回去,我应该就随便煮个意大利面,或者其它。”

他和以前春节无异,虽然讲究营养均衡,但很多东西都是餐食都是冷冰冰的。

景致沉默了一会儿,听着滋滋的冒油声,她忽然说:“你几年和我一起回去吧。”

铛地一声,程寄手中的锅铲磕在了平底锅上。

他转过身,安静地看着景致,眸光闪动。

他们都明白,景致把他带回去意味着什么,程寄喉咙滚动,手有些颤抖。

他平息了一会儿情绪,才说:“知道了。”

之后又侧身,翻了翻小黄鱼,“都煎糊了。”

仿佛在傲娇地抱怨景致不该在这种关键时候说这种大事。

“我不介意。”景致眯起眼睛,笑说。

程寄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