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挣扎，想施法，但体内法力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反应。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白晶晶扼住咽喉，提在半空。

“唔……”

假白晶晶呼吸困难，眼中满是惊恐。

白晶晶左手探入她怀中，轻轻一掏。

一枚散发着柔和佛光的玉佩，出现在她掌心。

玉佩温润，刻着玄奥的佛门经文，隐隐有梵唱之声传出。

白晶晶把玩着玉佩，语气玩味道：“就是这东西，让我们看不穿你本体？”

她五指轻轻一握。

“咔嚓。”

佛光玉佩应声而碎，化作齑粉，从指缝间洒落。

与此同时，假白晶晶的面容虽然毫无变化，但头顶却忽然冒出两只毛茸茸的狐狸耳朵。

白晶晶拎着这狐狸，随手丢在大堂中央。

“砰。”

狐狸摔在地上，闷哼一声，嘴角又溢出血来。

周身的仙光彻底散去，露出原本气息，虽有仙道根基，但妖气已掩藏不住。

大堂内遮掩众人目光的功德金光也随之消散，众人恢复了视线，看见这一幕顿时一片哗然！

“妖、妖怪？！”

“降龙仙子是妖怪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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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狐狸耳朵……我的天！”

张城主更是如遭雷击，指着假白晶晶，嘴唇哆嗦，半天说不出话。

白晶晶走上前，伸手隔空一招。

“吐出来。”

狐狸身体一颤，喉咙滚动，一枚核桃大小，通体金黄的佛光舍利子，从她口中缓缓飞出，落入白晶晶掌心。

舍利子光芒柔和，内蕴佛门精纯愿力，隐隐可见无数细小经文在其中流转。

“佛门的宝物？”

白晶晶挑眉，看向地上的狐狸：“你这狐狸，机缘倒是不小。”

狐狸挣扎着坐起身，冷哼一声，侧过头去。

“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她声音依旧清冷，但已没了刚才那股“仙子”气质，反而透着一股子倔强。

白晶晶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笑了。

“享受了百年香火，倒也没白享受。”

“我刚才看了，这临渊城百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有你一份功劳。”

她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冷：“你冒充我，我其实不太在意。香火功德，于我而言不过锦上添花。”

“但你不该对我出手。”

狐狸咬紧牙关，没说话。

白晶晶神识扫过她全身，眉头微挑。

这狐狸体内修炼的是纯正仙法，根基扎实，虽借了佛门宝物遮掩，但并未被佛门度化之气侵蚀。

也就是说……

她不是佛门的人。

至少，不是被佛门控制的傀儡。

“这两样东西，哪来的？”

白晶晶掂了掂手中的舍利子。

狐狸冷哼一声：“我不说，你应该也猜得到。”

白晶晶将舍利子握在掌心，感受着其中蕴含的佛门愿力，神色有些玩味。

“呵……佛教，就这么怕我？”

“教唆一只狐狸，冒充我的身份，截断这一点点香火功德……”

狐狸沉默片刻，终于开口。

“百余年前，有个和尚路过临渊城，找到我。”

“他说……若我能在此坚守百年，截断你的香火，便赠我这两件宝物，助我成道。”

“他还说……百年后，自有佛门菩萨前来接引，许我正果。”

白晶晶听完，笑了。

笑得冰冷。

“好算计。”

“用我的名义，养一只狐狸，截我的香火。”

“百年后，再把这狐狸收入佛门，既得了人才，又断了我一桩因果。”

她看向狐狸：“所以你就信了？”

狐狸低着头，声音微弱道：“我……我本是方寸山下修炼的野狐，偶得河龙精血才开灵智，后来机缘不断修至金仙。”

“化形时，刻意参照记忆中的你……我以为，这是天意，也是机缘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