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张道友,此前嘱咐我已言说,还望铭记于心,切莫逞强求上。”
“此番不成,亦有后来时。”
周景天正把玩着一颗漆黑墨石,气机同其相连同涌,听到这句话也是朗声回应。
“族兄放心,我不是打生打死的莽夫,知道强弱要害所在,自不会执意逞强,只是——”
其话锋一转,目光也随之望向远处的昭迟等人,脸上笑意浓郁不变。
“想要我心甘情愿托举,那还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实力。”
“再怎么说,我们现在代表的也是家族脸面,又岂能屈卑人下。”
听到这句话,周景怀微微一怔,却也没有反驳。
毕竟,自家才是现在的西南霸主,盖压其他诸家,现在若是沦为衬托绿叶,那纵然结果为好,也会有损家族威势,族内更必然会产生一些其他声音。
“量力而为便好,若是他们不行,自为我等踏板,以托举你我前路。”
周景怀蔼声低语,而一旁的张知哲则躬身作揖。
“若是不敌,在下自会为他们让道。”
“但若能求也,还望景怀族兄成全。”
虽然说是他们五家以及麾下化基修士,能者居上,相而托举,但实际上,还是他们五家本属修士争名,那些麾下真人大部分都只能沦为绿叶。
他们这些麾下修士若贸然争名好胜,强过了五家传人,但却没能夺得前名,无法承人望求证玄丹,那免不了会被这些大势力记怨。
毕竟,若是说败给一位新晋真君,那自然无伤大雅,可喜可贺,但要说败给了一个寻常化基修士,岂不是说技不如人,这让他们这些势力脸面如何搁。
他承周嘉涟所望,自是要执意求上的,但若不能夺名承人望求道,他也断然不会贸然求证,以积蓄底蕴日后再谋。
也正如因此,他才会出此言,就是希望真到了那一地步,周家能保他一二,免得张家为大势力所恶。
当然,若是真不敌这几家传人,那这自是空谈,自不用放在心上。
周景怀自然明白其是何意思,直望面前沧桑青年,心中情绪翻涌。
虽然他对其有些怨念,但其毕竟是自家情谊颇深的养子,这些年也劳苦功高,而周嘉涟之死也怪不到他,又岂能如此相待,亡寒其心。
“你求便是,其余烦杂无需担忧。”
“知哲,谢过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