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2)
不止明娆的姥姥震惊, 就连江慎都失神地看着她。
大概是已经在她面前撕破自己克制禁欲的假面?,江慎毫不掩饰目光中的侵略性与压抑的欲。
明娆不止被他看得脸红,还觉得自己浑身都热了起来, 有些不自在地侧过身去。
可哪怕她背对着他, 也依旧能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
江小慎怎么回事?是破罐子破摔了吗?
明娆忍无可忍, 回头, 用眼尾斜乜了他一下。
江慎轻勾着唇角, 似笑非笑。
明娆:“…………”
这人怎么有办法病成这样, 还想撩拨她?
电话另一头, 迟迟没听到外孙女说话, 温老太太又?惊又?急:“囡囡?怎么不说话了?姥姥没有怪你的意思, 就是没听棠棠说过你结婚的事,有些意外……”
明娆不再理?江慎, 软声撒娇:“姥姥, 这件事儿, 我晚点再跟您解释,您能不能先让贺医生过来我这儿?他发烧了, 温度很高?,还没有力气?……”
温老太太心疼地“哎哟”了声:“囡囡不急,华悦是吧?你跟姥姥说房号,姥姥立刻让小贺过去。”
明娆报完房号,温老太太简单跟贺衍解释一下, 便让他带着输液工具, 赶到华悦酒店。
许老先生本来要睡了,听到心肝宝贝才回国没多久, 就被人拱了,整个人猛然清醒过来, 惊坐起身:“你刚刚说乖宝结婚了?”
温老太太“哎”了一声。
掐断电话后,她越想越不放心,慢吞吞地起身,走到衣柜前。
“囡囡说她跟她老公在酒店……”
温老太太一边换衣服,一边喃喃自语:“老头子,你说,囡囡该不会是跟人私奔,还是给人给骗了吧?我今天才跟棠棠通过电话,囡囡要是真的结婚了,她不可能不跟我说。”
“不成不成,我得去一趟华悦,亲眼看一看囡囡究竟跟谁在一起才能安心。”
夜色已深,许老先生听见妻子的话,也跟着掀被下床。
许老先生从衣柜里挑了件衬衫:“乖宝跟你说她结婚了?领证儿啦?”
温老太太摇头:“她说,她老公病了。”
尽管年?岁不小,依然坚持学?习新?知识的许老先生沉默片刻,面?容严肃,语重心长:“可能是她男朋友,现在的小年?轻还没结婚,也会喊对方老公老婆。”
温老太太皱眉:“这么儿戏?而且每一次囡囡来北城,都会先来看咱们俩,这一次,居然直接跟着那?个男人去酒店开房……”
说到“开房”二字,温老太太眼皮一跳,蓦地噤声。
老两?口对看一眼,默默加快更衣速度。
华悦大酒店。
明娆还不知道,姥姥跟姥爷被自己这一通电话吓得不轻。
结束通话后,她回过头,瞥了眼江慎。
深灰色西装是真的很衬江慎的气?质,恰到好处的禁欲,低调克制,很难让人不爱。
但是……
明娆视线不受控地往他腰腹瞥了眼,看清楚是什么情况后,便有些受不了地别开眼。
深灰色确实很禁欲,但这个颜色一打湿就特别明显,待会儿贺医生过瞧见,不知会脑补什么。
明娆想起男人刚才挺腰的画面?,又?是一阵面?红耳赤。
让你撩我,撩到自己真的浑身是火了吧!
明娆还在想要怎么开口,腕子就突然被江慎握住。
“在想什么?脸红成这样。”
男人声音干哑,掌心的温度烫得吓人。
明娆指尖不受控地颤动?两?下,轻嘁:“贺医生等?等?就过来了,你赶紧换身衣服。”
江慎凝望她片刻,染着薄红的眼尾轻挑:“我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老婆帮我换。”
大概是发着烧的关?系,男人的嗓音比平时来得沙哑慵懒,很性感?。
明娆脸上温度瞬间攀升到最高?点。
耳根上的红迅速蔓延至脸颊和脖颈,她拉下他的手,结结巴巴地纠正他:“谁是你老婆,别乱喊,我们目前还只是男女朋友!”
江慎是真的难受得紧,也没力气?了,没办法像刚刚那?般强势,把人抱回怀里。
他眼眸微微眯着,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诱哄般地轻笑:“你刚刚自己说的啊,老婆。”
明娆蜷了蜷脚趾,开始后悔了。
她怎么就忘了,江小慎最会得尺进寸,她就不该当?着他的面?跟姥姥通电话。
江慎头疼得厉害,浑身都在冒冷汗,怕明娆着急,嗓音刻意透着点倦懒:“你跟老太太说,我是你老公。”
他刻意加重了“老公”这两?个字,眼中的笑意几近实质化。
明娆被他笑得耳根发烫,忍不住跳起来,跺了跺脚:“江小慎,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完全不敢跟男人对视,扭头看向别处:“我这不是……看爷爷不喜欢你,我才会找姥姥、姥爷给你撑腰吗?”
像是故意要避开这个话题一样,她走到衣柜前,从里头找出一套干净的衬衫西裤。
她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他面?前,弯腰,将?衣服放在沙发上:“你没力气?站起来,总有力气?换吧?”
江慎仰头看她,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
明娆以为他又?想耍流氓,微微偏开脸,皱眉催促:“江小慎,你快点儿。”
江慎烧得太厉害,神志已经不太清醒,听见她的话,才有些迟钝地应了一声:“好。”
男人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冷白的手指往下,单手解开腰带。
背脊弓起,腰胯微挺。
手一扯,深灰色西裤终于落地。
这个画面?实在太过震撼。
因为生病发烧,体?温过高?的关?系,男人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隐隐透出一层薄红,白里透粉,暧昧而诱人。
──太欲了。
明娆呆若木鸡。
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随意,完全不避着自己。
明娆看着沙发上的男人,懵在原地,有些无措。
江慎晕晕沉沉地垂眸,扫了眼自己,安静片刻,哑声说:“老婆,你少拿一件,这件也得换。”
“……”
什么叫做蹬鼻子上脸,这就叫做蹬鼻子上脸。
都说了,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得进展那?么快,她是为了找人帮他撑腰,才故意说给姥姥听的,他还故意老婆老婆喊个不停。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明娆红着脸,转身,回到衣柜前,翻出一条黑色||内||裤,用两?根手指捏起一小角,火急火燎地回到他面?前,仓促一扔。
这次她学?聪明了,把东西给他之后立刻背过身去。
换衣服的窸窸窣窣声从背后传来,明娆耳根微热:“你上次不是说有一种软件,装了就可以随时掌握你的位置吗?”
“……嗯。”
“明天睡醒你就给我装,免得以后你又?躲着我。”
江慎听到她的话,有些想笑。最该装这个软件的人是她才对,除了她以外,没人会动?不动?就躲起来。
他看破不说破,嘴角微弯,低声哄她:“好,以后都不躲你。”
听到扣腰带的声音,明娆小心翼翼地回头瞄了眼。
男人已经换上干净的黑色西裤,正在低头扣衬衫,他脸色白得透明,更衬得长而浓密的睫毛黑如鸦羽。
明娆突然很庆幸自己来北城找江慎。
江慎看着像个乖宝宝,不烟不酒,不近女色,端方自持,双商还高?,相处起来也舒服自在。
但他其实不太把自己当?一回事。
说明白一点,就是他并不在乎自己的感?受,自己的情绪,包括身体?健康。
要是她没来,这人说不定连药都不吃。
大概是真的没力气?,江慎衬衫穿得很随意,套上之后,就系了两?三颗扣子,遮不住底下块块分明,结实有力的肌肉。
男人穿好衣服,就靠在沙发上闭眼假寐,低喘艰涩乏力,病恹恹的。